慕临骁拧起眉头,“都晕倒了,长时间没有神智,怎么不至于?”
她知不知道,在她昏死过去的这段时间,别人有多么揪心?她倒是说得轻松,担惊受怕的是他啊!
“慕临骁!”连白微又羞又气,烦躁地嚷嚷道,“能不能不在这里讨论这些?回家再说不行吗?”
说完,连白微羞愧得掀起被子盖住了脸。
整个房间瞬间静得可怕。
屋里那些医生,包括业务院长,全都吓得面色苍白,惴惴不安地偷偷望着慕临骁。
天哪,这姑娘胆子太大了吧,竟敢当众顶撞慕少,哦不,是教训慕少!
被连白微吼了的慕临骁,微微怔了下,看来这丫头害羞了,她只有着急上火的时候才会急吼吼地叫他全名,刚才她说回家再说……回家啊,她下意识里,将慕云山庄当做家了吗?这样想着,冰山王慕临骁清美的眸子一闪,旋即抿唇笑了。
笑了?慕少怎么就能笑了呢?被人臭臭地吼了一顿,反而笑了!
众人脸色龟裂。
业务院长咳嗽一声,问,“既然病人没事了,慕少,那就让这些医生都出去吧?”
慕临骁严肃道,“还没给她做全面检查,怎么能走?”
业务院长笑容僵在脸上,嘴唇抖啊抖。
天哪,真的没见过,来个月经还要全面检查的人!
不曾想,埋在被子里的连白微躺不住了,呼啦一下掀开被子,露出来毛茸茸的小脑袋,干脆利索地坐起来,不乐意地说,“我什么检查也不做!完全没必要啊!”
慕临骁这次非常坚决,“检查一下没坏处,万一还有别的不舒服,还能及时治疗。”
连白微急得要疯了,刚想继续对着慕临骁狂吼,就骂他神经病,有钱烧的,可一看他那幽深的鹰眸透着浓烈的坚定,只好变个方式,决定用哄的方法。
小白爪子伸过去,抓住他的手,轻轻来回摇晃着,小脸挤出来几分要哭的样子,娇哒哒地说,“我真的没事了,就不要检查了,好不好?我都闻够了来苏水的味儿了,我想回家,想回去吃东西。别检查了,啊?”
手心里多了她温热的小手,慕临骁的心,猛地一颤。看着她那张水嫩的小脸,听着她娇软的话语,顿时回想到那个美妙的晚上,她各种妩媚婉转,心更是软成一滩。
这一瞬间,就算连白微要天要地要全世界,他都会满足她,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抵抗力!
该死的!慕临骁心底暗暗鄙视自己,怎么就对她没有免疫力呢?
可以预示到,将来如果连白微在卧室里对他一直使用撒娇卖萌的手段,他估计能死在她身上。
连白微大大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他,嘟着小嘴,看在慕临骁的眼里,真是可爱到爆棚。
暗暗叹了口气,他无奈地说,“好吧。”
“耶!现在就走吧!”连白微瞬间笑得春暖花开。
慕临骁秀美的手按在她脑袋上,寒下脸来沉声说,“不过要将这两瓶吊水打完才行。”
“啊?都没事了,还打什么吊水啊?”
仍旧隐隐担忧她的慕临骁坐在病床上,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毋庸置疑,“不打吊水,那就去全面检查,你选。”
连白微扁着嘴巴看着他,半晌,默默地躺回去,任命一般继续打吊水吧。
房间里那一群骨干医师,莫名就被喂了满满的一肚子狗粮,同时也刷新了对慕临骁的认知。
慕少那种霸道的怜爱、强硬的温柔,真是让人腿发软、心飞扬啊!
苏尘和南宫忘得到消息,纷纷赶了过来,差不多同一时间走进这间治疗室。他们俩进来一看屋里竟然塞满了数不清的白大褂,也震惊得懵了懵。
这阵仗……难道说连白微那个女人要不行了?
苏尘嘴角勾起,暗暗喜悦。她如果就这么死了,倒是省了他费心劳神弄什么意外事故了。
“慕少,连小姐没事吧?”南宫忘看了看躺着的连白微,发现她大眼睛骨碌转着,不像是要嗝屁的样子啊,同时接过去医生会诊的病历查看。
“都疼晕过去了。”慕临骁语气里有些担忧。
当南宫忘看到病历上写着的病情时,目瞪口呆,揉了揉眼再次看了一遍病历,再懵逼地看了看那一群医生,他都觉得尴尬了。
“慕少,我看还是让这些医生们都走吧,也没什么大事,他们耗在这里也影响病人休息不是?”南宫忘说着,给业务院长挤挤眼,当看到慕临骁微微颔首后,业务院长赶紧带着众医生踮着脚尖有序地离开了病房。
苏尘给南宫忘使眼色,想问一下连白微到底得了什么病,如果是个绝症就好了哇,南宫忘偷偷给他摇头,暗暗将病历递给了他,苏尘接过去,心想着他如何能看懂病历,随意往病历上一看,看到痛经二字时,他愣了下,然后就在心里疯狂MMP。
“哎呀,不好了!”连白微身体一僵,小白牙咬着嘴唇,一张脸都慌了。
“怎么了?”慕临骁关切地问着,同时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唯恐她发烧。
连白微为难地看了看苏尘和南宫忘,欲言又止的,慕临骁看透了她的顾虑,看了南宫忘一眼,南宫忘会意,拉着苏尘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慕临骁和连白微了。
“是不是要去厕所?我抱你去。”慕临骁猜测着。
连白微摇了摇头,脸腮通红,嗫嚅道,“衣、衣服……染上了。”
慕临骁没明白,看了看她的衣服。
连白微羞得几乎要晕过去,可目前也只有慕临骁能够帮她,硬着头皮缓缓侧身,小手指了指自己屁屁下面。
慕临骁看过去,发现她的衣服竟然有一片血,顿时惊得蹭就站了起来。
“你受伤了?我叫医生!”
“慕临骁,你给我站住!”连白微用力翻着白眼,她已经很无语了,这位金主大人竟然连这血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只能向他招招手,慕临骁俯下身子,将耳朵靠过去,连白微又羞又气地向他讲了讲女人每个月的那件事。
靠了,感觉自己像是生理卫生老师一样,糗死了。
苏尘在门外沮丧极了,从烟盒里抽出来雪茄,刚要点燃,南宫忘踢了踢他,示意他看那边,就瞧见走廊尽头走过来浩浩荡荡一群人,打头的那位爷,挺拔威武,劲腰长腿,一张脸像是桃花一样俊美。
冯千里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