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驸马比所有人想象之中还要冷静,容媛媛被压在堂上,他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心疼神色,反而是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这事到底不是我这个小辈好插手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父亲做主裁决,姨祖母可是伤心了一路了,嘴里直喊着父亲,一定能会给她做主。”
明姿上前几步,对上明驸马冷硬的眼神,语气依旧温柔:“父亲可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办的公平公正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驸马眼神狠厉,却也是被明姿猜中了心思,又不甘心道,“你这么说,是觉得我做的一定不会公平公正?会袒护媛姐儿了?”
明姿浅浅一笑:“我相信父亲一定会做好的,此事涉及到三家颜面,袒护这种愚蠢的事情,父亲不会做的。”
明驸马沉眉不语。
明姿眸色轻闪,继续道:“何况此事对于谁家来说,也是不光彩的,父亲一直在方老爷手里任职,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可若是方老爷因为此事,迁怒到了父亲身上,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提及,自己的仕途明驸马嗓子一噎,是了,当初他为了讨好方家,意图将明姿嫁过去,谁没想到皇后赐婚,害的方家颜面尽失。
如今方蜀启身为方家嫡子,却被容媛媛勾搭上了,怕是会惹怒方家。
明驸马踌躇半天:“那不管怎么说,媛姐儿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给了他方家的儿子,他们不能这样草草了事。”
明姿冷着眸子看着眉头紧皱的明驸马,她实在的猜的出明驸马打的什么算盘,不过是看着如今容媛媛和方蜀启搞到一块了。
他觉着能有机攀上方家。
真是痴心妄想!
明姿凉凉道:“今日那方夫人可是在祖母面前说了,即使是让容姑娘为妾她家都不会要的,且说…”
语气微顿,明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向明驸马,“正经抬妾方家都看不起,更别说这样的私下勾搭,方夫人可是说了,只怀疑容姑娘和方公子在一块时,身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干净。”
闻言,明驸马额头青筋直跳,骂了一句:“既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不想负责任的托词!”
明姿扫了一眼明驸马,心说明驸马也不是这样对容氏的,她补上最后一句:“父亲若能干净的处理这事,日后不会同方家弄的太僵,咱们两家还能来往,还有姨祖母那儿也得安抚。”
“父亲比我更知道姨祖母的行事,倘若这件事处理的不在她心上,到时候外头乱传起来,毁坏的还是明家的声誉。”
明驸马原本想要袒护容媛媛的心也冷却了,他押着容媛媛进了祠堂后,便吩咐不让人再进来了。
明驸马低头不光冰冷的看着容媛媛,语气轻蔑::“愚蠢,我原以为你是个长脑子,是个聪明的,原来也是这样的没用,我给你那么多银子绸缎,每天叫你打扮的做一个贵女,原来你就是这么下贱不堪。”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更何况是被明驸马这样骂,容媛媛脸上都在抖,她隐忍着哭腔,扑倒在明驸马的脚下。
“父亲!我求求您了,求求您帮我一回吧!我…我是真的爱方朗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闻言,明驸马冷嗤一声,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将容媛媛踢到一旁,声音愈发的冰冷:“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都能活,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竟然也钓不住,如果做了,就要有本事不被人发现,你这个蠢货,方家那边你不要惦记,像你这种身份就算是给人家做妾,也不会稀罕的。”
闻言,容媛媛心头一咯噔,也知道明驸马不帮她,她最后的机会也没了,眼中的泪水已经麻木了。
“你浑身上下有就那张脸有点用,竟然是连这点东西也护不住,真是没用,方家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嫁给房家吧。”
明驸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是也忍不住暗骂,房老夫也是个蠢货,竟然将容媛媛的脸划破。
话到此处,明驸马已经是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起身就要离去,却忽然被容媛媛抱住了腿,他只好停下脚步,语气不悦:“我说过了,嫁入方家,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容媛媛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目光死死的盯着明驸马,语气坚定:“我不能没有方朗,而且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方朗的骨肉。”
明驸马脸色轻变,看向容媛媛的目光复杂,半晌没有说话。
容媛媛急切的抱住了明驸马的腿,语气恳切:“父亲,您不是一直想要攀上方家这门婚事,现在我有了身孕,她们一定会要我的!”
“你有身孕,方家那小子知道?”明驸马忍不住问了一句。
容媛媛脸上敛下眸色,看向自己肚子,忽然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此事,直到如今,只有我一人知情。”
“罢了,你还算有点用,一会儿会有人来给你诊脉。”明驸马的语气轻缓了许多,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媛媛,径直离去。
偌大的祠堂里只剩下一人。
容媛媛显得十分高兴,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可是笑着笑着,泪水一进滑落下来,她闭了闭眼睛,双手轻轻地抚上小腹,却是十分庆幸这个孩子来的及时。
事到如今容媛媛也看得明白,靠男人是靠不住的,方蜀启获取吉米特曾经喜欢过她,可是也只是喜欢与她在榻上的那点温存。
她没有把有身孕的事儿告诉方蜀启,因为她知道方蜀启不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的,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从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
所以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底牌!虎毒不食子,她不信方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