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那男子话音刚落,司空雪也算是看清楚了他的模样,表情微微一愣,那几分恼怒的神情却是更加愤怒,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冷意。
“不错,正是本少爷,难为司空小姐还记得本少爷这个人,真是让本少爷喜不自胜呢。”
那男子生的一副还算过得去的容貌,五官样貌说不上俊朗,但也称不上丑之一字,体型不高,在男子当中也只算得上是中等,身材偏瘦,加上脸上若有似无的苍白虚色,着实没有什么大丈夫气概。
而他此刻,穿着一身紫色绫罗绸缎的华贵衣衫,一手执着一柄折扇,另一只手却是拿着刚才司空雪抖落的蝴蝶吊坠,见司空雪转头看他,他却是当着司空雪的面将那吊坠拿起,然后放在鼻子下,似是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道。
“美人果真是美人,就连随手碰触过的东西都带着一股莫名的清香,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杨宇林,你……你……”
如此轻浮的举措,已然是上升到了调戏的程度,司空雪自是气愤,气的身体都抖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抬手指着对面那男子,若非她武艺不精,她此刻真是拔剑看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美人儿这是何故动怒?本少爷这可是在夸你呢。”
杨宇林,杨家二公子,其父杨旭铮乃是当今朝堂户部与吏部两部尚书,论在文职方面的权势,完全可以比肩一员大将。再加上皇城中人尽皆知,杨旭铮的大儿子的正室,便是当朝太师的孙女,两相强强联合,自然是无惧司空云烈。
“夸你妹!”
司空雪大骂一声,也不转头,指着那杨宇林便开口斥骂道。
“你们,上去揍他,狠狠地揍,千万别给本小姐留面子,就往死里打,出了事本小姐负责,一定要揍的连他母亲都认不出来。”
“是,小姐!”
两个护卫也是尽职尽责,也不管杨宇林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司空雪既然下了令,他们便是会得罪人,那也是一定要上的。
“呵。”
但那杨宇林身为杨府二公子,出门外行,身旁又岂会没有随从?司空雪身旁的两个护卫站出来的同一时刻,他身边的四个护卫就也往前走了两步,横成一堵人墙,挡在了那两个护卫的面前。
“给我打,出了事,本小姐担着。”
司空雪正在气头上,如何能冷静下来?根本就不管杨宇林的手下如何,仍旧执着于要好好教训教训杨宇林。
“是!”
两名护卫不再犹豫,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周围的小贩百姓见状,纷纷躲得远远的,却又好像看热闹一样,在周围远远的围了一个圈。倒是给他们腾出来一个擂台一样。
到底是军营出来的精锐之师,纵使是以二打四,也依旧不落下风,与对面战了个难分难解,也足以证明杨宇林手下的随从确实也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换成普通的护卫,此刻怕是早就被打的满地找牙了吧。
“司空小姐长的如此国色天香,怎的不学习一下贤良淑德的本性?却是如此的……活泼。哈,不过也是无妨,谁让本少爷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呢。”
杨宇林折扇一抖,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态,可他的模样一般,倒是怎么也展露不出那种感觉。
“你……”
这个可恶的杨宇林,自幼时起他们见过一次之后,他么两个之间就势同水火,可那个时候也是因为这个杨宇林太过于蛮横无理,仗着自己的身份当街欺辱两个小乞丐,她实在看不过去,这才出手揍了他一顿。
谁曾想这家伙倒像是记了仇,自那以后就开始跟她做对不断,只要他们碰上,就一定会有争斗,小到口舌之争,大到拳脚相接,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护卫们相互动手,而最终的结果也通常都是杨宇林吃亏败退,可他倒像是生命力顽强的蟑螂一样,顽固的很,纵使明知道吃亏也不放弃烦她。
算算时间,上一次相斗差不多也是半年多以前了,这半年来她大多数时间都被“关”在府里,平日里根本没机会出来,偶尔偷偷溜出来一次,大多也都会被人给抓回去,倒是差点儿都忘了杨宇林这个可恶的家伙了。没曾想今日偶然外出,居然也能碰见,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你若再说些污言秽语,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她心中知道,杨宇林虽然说了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话,但他本意却是为了报复,说什么心属于她?简直就是笑话。皇城之中谁不知道杨府二公子小肚鸡肠,那可是对面给他一巴掌,他就要捅一刀回去的人物。
“不客气?司空小姐想如何不客气?”
杨宇林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眼中尽是得意与快意的情绪,“如若司空小姐愿随在下回府增进一下感情,本少爷随便小姐处置,届时你纵然再不客气,本少爷也绝不计较,你想怎么不客气就怎么不客气,本少爷任你摆布,如何?”
“你找打!”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司空雪在府里也是倍受宠爱的,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而且论起拳脚功夫,她比这杨宇林还是好许多的好吧?虽然她自己的也是三脚猫功夫,但总好过于杨宇林的不学无术,从小到大,别人她不敢说,但杨宇林,她却是不放在眼里的。
护卫们碍于杨宇林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动手,但司空雪却是不惧于他,此刻心中恼怒,也管不了什么合适不合适,抄起拳头就冲了过去,对着杨宇林就是一记沙包大的拳头。
“你还敢动手?”
此刻司空雪过来打他,杨宇林倒是直接卸下了伪装,也不装什么翩翩公子了,恼怒的哼了一声,昔日被司空雪欺负的场景便涌入了他的脑海,手中折扇一抖,竟是也挥拳迎了上去。
“来的好!”
但司空雪却是不惧,以往与杨宇林的碰面,她还从未输过,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哪怕是男子在力气上天生占据些许优势,她也不觉得自己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