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冷护卫,被你家小姐抛弃的滋味可还好受?”
依旧是那条街上,此刻人群还未退散离开,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那杨宇林更是让人搬来了一张桌子与一把椅子,舒舒服服的坐在一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欣赏着场中的打斗。
砰!
又是交锋之后的分离,而放眼场中,那白轲刑的状态倒还算正常,除了几声喘息之外,也未曾看到有哪里受到伤害。而冷殇的情况就有些凄惨了些,周身衣衫凌乱,身上大大小小的多了五六道带红的伤口,虽然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与白轲刑一比,他的情况就难免狼狈了些。
“啧啧啧,冷护卫,何必呢?”
杨宇林美滋滋的抿一口小酒,惬意的模样就好像是在看唱戏的一样,翘着二郎腿。
“你家小姐都不管你们了,你又何必这么执迷不悟呢?本少爷其实一直挺欣赏冷护卫你的实力的,既然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冷护卫,不如你干脆投到我杨府算了,有本少爷举荐,相信家父也不会亏待于你。以冷护卫你的实力,相信未来一定能有大成就,又何必非要跟在一个臭丫头身边呢。”
高手难求啊,这年头,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哪个不惜命?小到地主富商,大到王公贵族,哪个身边不跟着几个能打的高手?但可惜啊,那些个高手大多都有点儿让人很无语的个性,要么是什么重情重义,要么就是什么自命清高,偏就没几个爱慕钱财虚荣的。
这就导致高手虽也不少,但偏就很少有屈居人下的,做什么护卫下人。
钱是好东西啊,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东西,差不多都能用钱买到吧?生活中方方面面,大多也都离不开钱。杨宇林是真不明白,他有钱,为啥有些所谓的“高手”就是不愿意跟随于他呢?
什么所谓情谊,什么自命清高,那些都有什么意思?哪儿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我家小姐如何,杨少爷,怕是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
冷殇皱了皱眉头,他是最听不得有人侮辱司空雪的,司空云烈给了他保护司空雪的命令,他就一切以司空雪为主,司空雪的安全,包括她的声誉,他绝不允许有人肆意诋毁。
“窝冷殇再怎么不济,却也知道礼义廉耻,两度换主之事,我冷殇却是做不出来的。”
“冷护卫倒是高风亮节,可惜,实在是可惜了。”
杨宇林摇了摇头,说实话,冷殇的实力他确实是挺看重的,虽然现在白轲刑看起来比他强一些,但高手嘛,谁会嫌多?何况白轲刑是他父亲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请来的,平日里也是为杨旭铮自己准备的,若非他趁着杨旭铮不在府中,百般要求之下,白轲刑都未必能跟他出这一趟门。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白大侠,有劳了。”
毕竟是司空府的人,是敌非友,既然冷殇不肯倒戈,那就废了吧,也省的司空雪再借着冷殇的力欺负他。
“是。”
功夫上,白轲刑倒是与冷殇有些惺惺相惜,但也仅是如此了,如今他是杨府的人,与冷殇对上,自然要听杨宇林的吩咐。
“抱歉了。”
白轲刑将手中的刀放在了左手手腕上,摆了个架势,就要准备冲上去,但还没等他发出攻击,旁侧人群中就突然被推开一条小路,紧跟着便听到先前离去的司空雪的声音,一路吆喝着挤了过来。
“让一让,让一让了啊,杨宇林,本小姐带着人过来了,你有种别跑啊。”
“她还真敢回来?”
杨宇林登时来了兴趣,也跟着站了起来,之前司空雪独自一人离开,他还以为不回来了呢,毕竟当下情况,确实,司空雪去而不复返才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她还能做什么?倒是没想到她居然回来了,难不成,还真找到了什么帮手?
“杨宇林,本小姐回来了,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司空雪拨开人群,往中间掐腰一站,气势汹汹的冲着杨宇林喊道。
“小姐,你……你不该来的。”
一旁冷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几个下人,受些折辱也就罢了,司空雪千金之躯,又怎能随着他们一同受辱?眼下势比人弱,应当尽量避开才是上策,何必非要逞一时之气呢。
“你放心,有本小姐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但司空雪却是不怕啊,反而还拍了拍冷殇的肩膀,一副“本小姐罩着你们”的模样。
唉……
冷殇心中一叹,却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护好司空雪的安危,至于其他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呵,司空雪啊司空雪,你让本少爷说你什么好呢。”
杨宇林在一旁听的简直想笑,“想想我们也好长时间没交过手了,本以为你会有所长进,啧啧啧,可惜啊可惜,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简直幼稚的可笑。”
他不敢怎么样?
他若真不敢怎么样,也不会当街把冷殇他们扣在这里了,几番言语折辱司空雪,这些她难道都忘了吗?
她还是分不清当下局势,司空府人单力薄,除了司空云烈之外,就只剩下她司空雪,而司空雪之所以能活的这么舒坦,还不都是靠的司空云烈?眼下司空云烈不在她身边,她便没了靠山,又哪里来的依仗这么自信?
若换做是他杨宇林,此刻就应该尽量避开这些纠纷,识时务者为俊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计较一时荣辱,才能活的更长,而不是像这样,像个愣头青一样,一点儿亏都不肯吃。这样做的下场,往往就是吃亏吃的更多。
“倒也是。”
不等司空雪回话,杨宇林便嗤笑一声,摇头晃脑的说道。
“像司空小姐这种野惯了的,没人管,有时候性格自然会放浪一些,倒不像本少爷,唉,家里边管的严啊,做事之前总要考虑一番得失,实在是不如司空小姐这般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