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小姐上,打他们。”
司空雪这一次可不比上一次,上一次她只带了杨戬和冷殇两个人,但上一次只杨戬一个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林语堂他们狠狠教训一顿,而这一次,除了杨戬和冷殇两个人之外,司空府里还足足跟了二十多个护卫,浩浩荡荡一群人,比上一次的林语堂一行人都不少。
“小姐且慢。”
眼看司空雪就要下令殴打林语堂他们,最后关头,还是冷殇开口制止了这一举动。
“小姐,虽然林语堂他们确实该打,但此地毕竟是皇城,皇城之中的律法,我们还是应该重视一下的,切莫被人抓住了把柄。”
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偏远之城,以司空雪将军之女的身份,就算是大街上逞凶都没人敢管,她完全可以借助权势把所有事都压下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山高皇帝远,皇帝管理不方便的偏远地方,当地的权贵就可以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但唯独皇城不行。
此地是天子脚下,天子的安危乃是重中之重,任何有威胁的事情都不允许存在,别说是当街杀人什么的,哪怕就是你拿刀不小心割破了别人的皮肤,一旦被告到府衙,府衙官员都很有可能会受理的。
“靠,那难道就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吗?”
司空雪是极为不爽的,想想那杨府的杨宇林都能在大街上那么嚣张跋扈,可自己却连打两个人都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差距何其之大?
可她也知道,杨宇林嚣张归嚣张,但他做的那些破事儿真追究起来,还真没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他杀人了吗?
打人了吗?
没有啊,谁能证明?
他是嚣张跋扈,可在外面,他最多也只是嘴上说的多,从不轻易动手,就像上次的那种,虽然说是双方起了冲突,可实际上却是双方都动手了,自然无法再评论对错。而杨宇林当时是真的嘴贱,一直言语挑衅司空雪,却也没对她动过手,就算司空雪有心去告他都没理由可找。
“对,我们没犯什么错,你们不能打我们。”
看见冷殇几句话似乎劝停了司空雪,林语堂他们心喜的同时,自然也是赶紧随声附和道,生怕司空雪会突然改变主意。
“别以为本小姐这样就奈何不了你们了。”
司空雪挥舞着小拳头,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来,狠狠地威胁着林语堂他们,“看在你们这次没动手的份上,本小姐不与你们计较,但我们将军府却也不是好欺负的,现在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哼哼,本小姐无法无天的性格,我相信你们应该听说过。”
男女之别,在每个时期都会存在,富贵人家的小姐,就算是任性妄为,也比男子更容易获得旁人的谅解,即使是皇室也不例外。
杨宇林可以嚣张跋扈,做一个纨绔子弟,她司空雪同样也可以,而且比起杨宇林惹人厌的形象,司空雪就算真的犯了错,只要不是特别严重,陛下也不会轻易追究她的过错。只当是小孩子胡闹,说两句也就过去了。所以冷殇刚才说的那些虽然没错,但说句实话,如果司空雪愿意,她就算把林语堂他们废了,也不一定会有什么惩处。
“司空小姐好大的威风啊,到底是将军府的人,果真是不一样,这出口便是如此羞辱于人,难不成司空云烈平时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就知道尚书府不可能一直让这几个下人自主行事,杨旭铮三父子,总要有一个人出来主持局面,杨宇林草包一个,不值一提,杨旭铮毕竟是上一辈的人,以长辈的身份欺压晚辈,说出去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杨星虎最是合适。
“你少在那里倒打一耙。”
司空雪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杨星虎,嘴角扬起几分鄙夷的冷笑,哼道。
“看来本小姐上次给你们的教训还是不够啊,一次又一次的与本小姐做对,姓杨的,你若是个男人,就单枪匹马的与本小姐斗上一斗,耍这些阴谋诡计又是为何?”
她虽是个女子,行事风格却和男子汉大丈夫一般光明磊落,最看不起的就是偷偷摸摸的小手段,亏得杨星虎还是个大她许多岁的男子,不敢与她正面交手,只会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实在是让她看不起。
“随你怎么说,本少爷懒得与你争辩。”
杨星虎冷哼一声,无论是耍嘴皮子还是手上功夫,他都不如司空雪,所以他也根本就不在这几方面浪费时间,直接一抬手,指着自己身后的那些下人便说道。
“不知道我尚书府的这些人做了什么错事?为何方才杨某竟然听见司空小姐要对他们不利?难不成司空小姐真就想要仗势欺人,仗着身处将军府,来欺负这些普通人不成?”
杨星虎一脸痛心疾首,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若非众人深知杨星虎的兄弟杨宇林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此刻早就认定了司空雪才是“邪恶”的一方。
“你少在那里颠倒是非,是非公正自在人心,你尚书府教唆你的这些下人断我将军府食物供给,简直就是想玩谋财害命,本小姐身为将军府如今唯一的主事人,如何能袖手旁观?”
断人吃喝,犹如谋财害命,林语堂他们在这里拦着将军府的日常物资,用不了两天,将军府就会彻底断了粮食,林语堂他们都没考虑过司空府如何难做,她又何必要管那么多。
“断了将军府的物资供给?”
杨星虎一脸惊讶的瞪大眼睛,表情显示的倒是尤为无辜,“司空小姐此话从何说起?我尚书府的这些人怎会有如此胆量?平时连大门都不轻易出的,又怎会有胆子染指此事?林语堂,本少爷且问你们,司空小姐方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不,不是真的,我等谨遵少爷教诲,一直安分守己,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少爷,冤枉啊,少爷,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诽谤啊。”
林语堂哭丧着脸,犹如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往杨星虎身前一跪,那模样,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