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主仆情深的把戏吗?”
杨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也不见他怎么动作,他的身体周围便突然暴起一阵狂风,直接就将斗篷男吹到了一边,砸在了墙上,受伤吐了一口鲜血,落地的时候,人就已经昏了过去。
“你……”
那女子开了口,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前一阵清风吹过,下一刻,她的脖子就已经被一只手抓着举了起来,逐渐窒息的痛苦,把她想说的话也重新堵了回去。
“看你的样子,应该比那个家伙知道的更多,如此也好,问你想必更直接。还有,别以为我不杀女人。如果触犯了我的底线,不管男女老少,我全都照杀不误。”
所谓善恶,可从来没有区分过男女老少,同样,他也不会去多此一举,但凡触犯了他的底线的,他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不会放过。
“我……我知……知道……”
窒息的痛苦,让那女子说话都变得很艰难,但为了活命,即使是说话艰难,她也必须要说出几个字来。
“你最好知道。”
杨戬哼了一声,倒也是松开了手,他还有问题需要询问,眼下这个女人已经是现场唯一一个可以回答问题的人了,他也不想轻易下死手。
而松开了对方之后,此时此刻,他才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肌肤如雪,五官精致,长长的睫毛之下,是一双如泉水一般清澈的瞳孔,因为方才的争执,她的脸上多了几分苍白,但却没有影响她的容颜,反倒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
算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
他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
“是你?”
他看到女子的容颜,而理所应当的,那女子也看到了他的模样,杨戬还在疑惑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女子却是先一步发出了惊呼,而内容,正是与他想的一样。
“你见过我?”
杨戬眉头一挑,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有些疑惑,那么现在,应该可以稳稳的确认了吧。
“不,我……我没见过。”
女子慌乱的低下头,摇头否认,但现在才说这些话,除了证明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抬起头来。”
杨戬开口说道。
“我……”
女子犹豫不决。
“我不想说第二遍,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杨戬语气变冷。
女子身躯一颤,咬了咬嘴唇,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迎着杨戬的目光,她却是不敢与之对视,只得闭上了眼睛。
杨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忽然间,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张面孔,他微微一愣,然后将脑海中的那张脸与面前的这张堆叠重合。
“你是……花舞楼,翠姗姑娘?”
“我……”
女子身体再度颤抖,但是却没有否认。
“还真是你。”
现在的女子与之前的模样有些变化,两副面孔,都是美人儿模样,如果只看脸,确实很难把两个人联想到一块儿,但当初那个翠姗姑娘给他的感觉却有些不太一样,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体来讲,就好像是……熟悉?对,就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当时他自己也是万分疑惑,此女不过一个凡人而已,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呢?那个时候他甚至还猜测过对方是否也是仙人临凡,但后来也被自己否决了,倘若真的是仙人临凡,那么带给他的感觉就不只是略微熟悉那么简单了。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尽管这个女人的身份让他稍微感觉到了惊讶,但还不足以让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找到刚才那个矮子,当街刺杀司空雪,这件事情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无法抹除他追查到底的决心。
“我们……没有人指使。”
女子张了张嘴,许久过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无奈的说道。
“还不肯说实话?”
杨戬目光转冷,“若没有人指使,你怎会如此大费周章?当街杀人,哼,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且不说司空雪本就身份特殊,单是当街杀人这一项,就不是一般人有勇气去做的,一旦这件事情传开,朝廷府衙肯定会有动作,这么多目击者,单是平息百姓的惊慌就是不小的动静,若不是有非常重要的目的,谁会平白惹这么大的麻烦?
“我们真的没有人指使,这些事,只是我们自己要做的。”
女子无奈的再次说道,“若非要找一个主谋,就……就算是我吧?”
“你?”
杨戬看了她一眼,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司空小姐应该只有一面之缘吧?你和她什么仇怨?竟然值得你做出当街杀人这种事?”
这女人说的话他是不太信的,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都到了要人命的地步了,那仇怨想来定是极深的,可司空雪和她就没怎么见过面,双方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忽然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我并没有要杀她。”
女人摇了摇头,苦涩的叹息一声,道。
“我只是……想要用她做一些事情而已,对她用出的针也并非要取命,而只是想让她沉睡,我只是想……借此向司空将军提一些要求。而实际上,司空小姐并非唯一的目标,朝中诸位大臣当中,有好几位都像司空将军一样视子如命,司空小姐……只是恰巧出现在了这里罢了,只能说是一个巧合。”
“哦?”
这个理由倒是充分,而且可能性很大,杨戬低下头,望着女人的双眸,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的这番话不像是谎言。
“所以,今日费了这么大一番工夫,就只是因为你们想要用她威胁一下司空云烈?”
“是。”
女人沉默了许久,但还是点了点头。
“呵。”
有趣,实在是有趣,亏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人物,想在背后对司空雪做什么动作,搞了半天,居然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看来你倒是很诚实。”
杨戬缓缓地抬起手,自那死去的矮子身上摸出来一根银针,淡淡的瞥了一眼旁边的女人,道。
“不过很可惜,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既然事情你做了,那么相对的后果,你也应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