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尘沙飞舞,虚空破碎,一道锐利的剑气自他的指尖激射而出,直接将四周的所有一切全部搅碎。
突然此时就闻“啊”一声惨叫传来之后,四周再次恢复到黑暗之中,犹如刚才的大漠炼血黄沙阵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依旧是那座府邸,依旧是那个大厅,鬼王依旧坐在它的位置之上,但是与先前的从容相比,此时的鬼王嘴角带有一丝鲜血,看上去颓废不少。
“你们竟然可以破掉本王的大漠炼血黄沙阵?这不可能!”鬼王此时冷冷的盯着苏黎世和马丹娜呵斥道。
但是它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一道剑光便直接击穿它的身体,刹那之间,鬼王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身上的阴气瞬间被燃烧掉大半。
“你是何人?”就在这个时候,鬼王才刚刚注意到站在苏黎世身边的茅盈,随即紧皱眉头询问道。
“呵呵,你一个小小的鬼王竟然也敢贪恋与人间,不思轮回,难道真的当天地之间的秩序都是
摆设不成?贫道茅盈,你这小鬼可要与贫道斗上一场?”茅盈此时笑着捋着胡须,开口问道。
“茅……茅盈?你怎么可能是茅盈?茅盈他不是身亡两千多年了吗?说,你到底是谁?”此时那
鬼王在听到茅盈的名号之后,顿时气急败坏的吼道,显然对于这个结果它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
“是哪个不开眼的告诉你我身亡的?你一个鬼王都可以生存上千年之久,更遑论本座?”茅盈闻言冷哼一声,直接挥手拍出。
就在这一掌之威下,就见四周的府邸轰然崩塌,四周的幻境也瞬间消失的无所踪影,他们再次出现在原来的山林之中。
就闻“噗”的一声传来,就见那鬼王此时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眼眸之中充满着惊恐之色的看向茅盈,
茅盈刚才那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它的鬼蜮竟然被直接拍碎,此举令它的根基都遭受到反噬。
“天地规则不同,本座呢也没有办法在此地长久停留,小辈,茅山之人虽然降妖除魔,但也要保全自身,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拯救更多的无辜之人,现如今鬼王的鬼蜮已毁,那本座我就先行一步,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再见!”
茅盈在解决掉鬼王的鬼蜮之后,便转身告辞道。转瞬之间话音消失,那茅盈的身影也随之消失的无所踪迹。
苏黎世见茅盈已经离去,唯有郑重的朝着茅盈的背影深深的鞠个躬,然后这才转身看着鬼王,
此时那鬼王既然已经受到重创,再加上没有那鬼蜮的加持,它的命运这时也已经基本上被注定啦。
尤其是茅盈突然的出现,这对于鬼王乃是致命的打击,哪怕是此时茅盈已经消失不见,但它的神智依然有些混沌,嘴中还在不停的念叨着茅盈的名讳。
苏黎世和马丹娜这时对视一眼,直接挥起白玉剑,朝着鬼王斩下。
此时就闻“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鬼王猛地抬起手来抵挡,同时飞身退出几十米距离,
“你是茅山之人?你用到请神术?可那又能怎么样,现在茅盈既然已走,你们能奈我何?桀桀……你们给我去死吧!”此时就闻那鬼王怒喝道。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诛邪,神龙!出!”马丹娜看到扑将过来的鬼王,迅速挡在苏黎世的前面,怒斥喝道。
此时就闻“轰”的一声传来,苏黎世也趁此良机抛出两条雷龙,生生的融入了白玉剑之中,再次朝着鬼王斩下。
瞬间就闻那“轰隆隆”的沉闷雷鸣之音响彻天际,正在前冲的鬼王被两人的攻击活生生的止住前进的脚步,面色狰狞的抓住剑芒,硬扛着神龙的冲击。
“本王修炼一千多年才有今日的成就,你们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妄想杀掉本王?开什么国际玩笑?”此时就闻那鬼王疯狂的嘶吼道。
此时又闻那“砰砰砰”的强烈冲击波之声,瞬间将四周的山石树木全部掀飞,与此同时,距离他们本就不远的队长他们四人也被掀飞出去。
噗噗噗……
此时就闻一连串的喷血之声自他们四人的嘴中传出,但是此时四人的心中却没有多少的惶恐,反而有些开心。
整整的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经被困在鬼打墙之中整整的四个小时,再次的相见令他们的心中产生出劫后余生的感慨。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开口说话,他们就听见“轰”的一声闷响,自不远处再次传来,随即扭头看去,
就发现苏黎世和马丹娜此时已经逼近鬼王,伏魔棒和白玉剑双双的劈在那鬼王的身躯之上。
电闪雷鸣,金光四射,鬼王那满是猩红的双手,紧紧的抓住白玉剑和伏魔棒,而它的面色此时时则是变得越来越差,
渐渐地在苏黎世等人的视线之中出现一个浑身烂透的鬼王形象。但是就在这时,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密林当中,
突然传出一声嘶吼,紧接着就见一道狼狈的身影快速的朝他们冲来,那道身影所过之处,所有的山石树木全部都被他给生生的撞飞。
遥遥望去,就犹如一台马力全开的推土机一般,眨眼之间已经到来到他们的跟前。而就当它在靠近之时,众人立马就感觉到一股磅礴浓烈的尸气弥漫而至。
“吼……”当那道身影靠近之后,旋即朝着那鬼王发出愤怒的咆哮,鬼王原本凝实的鬼体瞬间震颤起来。
“这个是……?”马丹娜和苏黎世见此情形急忙的离开,惊讶的看着突然无缘无故杀出来的这个大家伙。
“竟然是尸魔,这就是活跃在邙山的魔尸?难道他们不是盟友吗?”苏黎世这时眉头紧皱的自言自语道。
“那个是……汤老祖?竟然真的是汤老祖,可是汤老祖他会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此时那队长惊讶的声音穿破空间,传进苏黎世他们的耳朵之中......
苏黎世闻言微微怔神,旋即恍然,这些守陵人的执念甚重,甚至已经成为他们的信仰,以至于
哪怕发生尸变之后,眼前这个所谓的汤老祖也不会允许鬼王杀害它的子民。
苏黎世依稀记得,这个所谓的汤老祖的灵位,应该就是放在祠堂之中的最后一排,这说明它在守陵村的地位是非常的高。
此时就闻“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尸魔和鬼王狠狠地撞击在一起,阴气和尸气相互交织在一起,
而后便是相互撕扯,双方竟然就这么的僵持在原地。
“是哪个不开眼说僵尸没有感情?这个尸魔的感情甚至比许多的正常人来的都重。”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苏黎世这时说道。
“这头尸魔对它的子民确实是有深厚的感情,不过但它终归是尸魔,我们呢必须将它给消灭掉。”
马丹娜闻言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开口说道。
“看看再说吧!”苏黎世说完,便再次的看向眼前,此时,那鬼王已经被尸魔死死地抓住,就见它不停的对着鬼王咆哮,
而此时那鬼王的鬼体在它的尸气不断的刺激之下,正在迅速的变得透明。
如果有鬼蜮的话,鬼王或许还可以和这头尸魔较量一番,甚至秒杀尸魔都有可能,但是现在,尸魔本身却只是依靠着尸气就将那鬼王给压制住。
突然再次听闻“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原来是尸魔已经将那鬼王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仰天长啸,好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
“桀桀……你竟然敢对我发脾气,看来你是已经忘记到底是谁给的你新生的机会。”此时就见那鬼王冷笑着挪动身体,说道。
“啊……”此时就闻一声惨嚎传来,原来是苏黎世在鬼王刚刚脱离尸魔掌控之时,他便迅捷的赶到鬼王的身旁,
抬起白玉剑狠狠地刺进那鬼王的脑袋之中。要说苏黎世他别的优点没有多少,但是这落井下石,趁病要你命,这个绝对是最好的一个。
“你给了它生命?但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它是不是想要这条生命,不过一切都该结束啦,自现在开始……”苏黎世此时不咸不淡的说道。
鬼王此时正惊恐的看着身后的苏黎世,然后抬手朝着自己的脑袋抓过去,可就在它的手刚刚碰触到白玉剑之时,
就见那白玉剑却瞬间释放出刺眼的万道金光,直接将它的脑袋给炸的粉碎。
就在苏黎世将那鬼王斩杀之后,那个尸魔身上的尸气却骤然的减少下来,竟然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具尸体则是轰然的倒地,慢慢的变成为一地尘埃,清风吹过,尘埃被被吹进密林大地。
自从有了阴德真身之后,苏黎世的修行速度那是一日千里,此次灭杀掉鬼王阴德再次收获不少,
神鬼七杀令第一式杀破令和三茅真经都已经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阴德真身又比前些时日凝实不少。
而他此时的修为已经步入到天师高阶,距离元婴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夫君,恭喜夫君你步入天师高阶,元婴境界境界指日可待啊!”马丹娜此时开心的朝着他恭喜道。
苏黎世此时的心情也非常的不错,虽然过程有些儿复杂,但收获却是巨大滴,足以将先前的所有苦难全部抹平。
“这还要多多感谢我的小娜老婆呦,谢谢你!”苏黎世闻言轻笑着将马丹娜揽入自己的怀中,说道。
“你要是谢我那就有些虚情假意喽,咱们呢可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计较太多的话,那可是会生气的哦。”
马丹娜闻言面带笑容的在苏黎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
苏黎世闻言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一些什么,随即转身看向身后。此时就见那队长带着三个男人正沉默地站在那里,
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尸魔消失的方向,神色沉重,尤其是那队长的眼眸之中,更是泛着丝丝泪花。
“夫君……”此时的马丹娜想要说些什么之时,却被苏黎世“嘘”的一声给打断,苏黎世随后拉着她的手,说道:
“我们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基本解决完,想必在多年之中,这里都不会再出现冤魂厉鬼,咱们此时就不要再打扰他们啦。”
“不会是又要趁夜离开吧?”马丹娜闻言哭笑不得的看着苏黎世,好像自从跟随苏黎世之后,她就没怎么在屋子之中住过。
就算是在婆娑城之中,也是因为有种种缘由才修整了十来天左右。
“要不那我们先回村子之中,等到明天白天再走?”苏黎世闻言有些哑然的看着马丹娜,沉默片刻,说道。
“我看啊没有那个必要啦,在村子之中住着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们还是走吧,不过呢这次
我要去找个大城市,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还要好好的逛街,买东西!”
“遵命夫人!”苏黎世闻言笑着点点头,说道。话落,随即便找准一个方向,两人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他们两个离开半个多小时之后,那队长他们四人这才回过神,随后四人看向苏黎世两人刚才所站的方向,
就见他们齐刷刷的抬起手,敬了个古代的军礼,这才转身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在秦岭山脉脚下的一条大路之上,马丹娜犹如一只蝴蝶一般走在前面,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苏黎世,眼神之中充满了爱意,嬉笑声响彻整条大路。
“夫君,咱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啊?”当太阳升起之时,马丹娜笑着抬起双手,迎着阳光问道。
“先去找个省城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再入苗疆,养尸门一天不除,始终是个祸患。”苏黎世闻言沉思片刻,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马丹娜见苏黎世他再次提起去苗疆之时,
心情不由的低落下来,毕竟那个破地方实在是太那个啦,令人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过去的任何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