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苏黎世他此时微眯双眸,然后就这么的站在大门口的位置,朝着下面的尸毒当中丢出十几张引火符篆。
就闻“轰”的一声传来,就见那十几张引火符篆轰然的燃烧起来,那冲天的火光在刹那之间便已经彻底占据整个宫殿之中,滚滚的黑烟直冲大殿的顶端。
就在此时,白玉剑破空而出,悬浮在这些黑烟的上面,就见那无数的闪电密密麻麻的开始在黑烟之中蔓延。
不消片刻之间的功夫,这些黑烟便被净化掉大半。可是随着这些黑烟的越来越稀薄,周围的
大殿之中却开始呼呼啦啦的掉落沙石,大殿最中央的那把龙椅竟然朝着前面移动过来。
当苏黎世看到这一幕之时,不由的呆愣半晌,紧接着他便飞身而起,落在那龙椅的上空,低头看去,
龙椅下面竟然出现一个三米见方的深坑,而在深坑的底部,就见一个黑色的盒子安静地摆在那里。
然而此时,那盒子正发出阵阵噗噗滋滋的闷响之声。
“我滴乖乖,这是什么玩意儿?”苏黎世惊讶的说道。随即他跳了下去,挥起白玉剑对准盒子猛斩下去。
此时就闻“轰”的一声传来,白玉剑与黑色盒子亲密接触的瞬间轰然炸开,就见一只黑色的蝉自盒子之中呼啸而出。
“这是?”苏黎世看到这只黑蝉,苏黎世的脑海之中不由的想起前些天发生在白蛊一族的事情的始作俑者……白蛊金蝉。
难道这只应该就是那所谓的黑蛊金蝉?和那个什么白蛊金蝉应该是一对儿?
苏黎世先前对这里是养尸门所布置的推测,到此时才算是证明苏黎世他的推测是正确的,随后他便飞身而起,朝着那黑蝉飞将过去。
与此同时拿出生死笔,对准黑蝉抽将过去,一股磅礴的吸力瞬间发出,顷刻之间将那黑蝉砸落在地。
紧接着他便落在地上,将金蝉拿在手中,在仔细的观察一番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一只普通的蝉而已,只不过的是在这只蝉的身上此时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邪气,非常的弱,但又精纯的可怕。
就在这时,整个洞府之中突然的震颤起来,无数的沙石自上面掉落下来,与此同时,宫殿的地面开始疯狂断裂开来,犹如下一刻这个宫殿就会彻底的崩塌。
苏黎世看到眼前的情况,一条重要的信息突然在脑海之间闪过,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在去想这些,急忙转身飞了出去!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就见一道身影冲天而起,而后落在山岗的上面,下面的古墓彻底变成一片塌方之地。
看着逃出来的苏黎世,马丹娜和嫣儿急忙跑了过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你没有受伤吗?”马丹娜此时焦急的问道。
苏黎世闻言将手中的黑蝉给拿出来,说道:“有非常大的发现,或许我们还要回去白蛊一族一趟。而这个则可能就是那个天师为什么非要拿到白蛊金蝉的目的。”
“这是……?”马丹娜此时看着苏黎世手中的黑蝉疑惑的问道。
苏黎世闻言回答道:“我呢怀疑这个可能就是那黑蛊金蝉,世间有白就有黑,既然白蛊金蝉已经出现,
那么有黑蛊金蝉也是正常,更何况的是,就在我拿到了这个金蝉之后,下面的陵寝就轰然塌陷,
因此我就可以确定,这个黑蝉就是下面为什么可以孕育出金甲尸王的重要原因。”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丹娜听苏黎世如此之说,此时有些儿晕,不过好像他们在无意之间破坏掉养尸门的一个重要计划?
“回到白蛊一族的古寨!”苏黎世闻言说道。
如果说先前苏黎世他还有些犹豫的话,那么他现在便已经决定下来,还是那句话,他不打算
再继续深究养尸门的根底,但既然已经发现端倪,那就绝对没有置之不理的缘由。
马丹娜和嫣儿对于他的这个决定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们与苏黎世一样,既然已经发现了线索,
如果不追查下去的话,那么他们就没有资格获得现在的修为。
三人有了决定之后,当即便直接腾空而起,朝着白蛊一族的古寨的方向飞去。
不过因为天色已经彻底黑下去的原因,所以他们三人足足的飞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这才找到目标。
“这就是那个白蛊一族的古寨?”嫣儿此时好奇的眨眨眼,问道。随即心中不由的暗想:这么小的村子也叫古寨?
她记得以前跟姐姐出来的时候,人类居住的都是大镇子啊?人非常的多,可是这里最多也就百八十人吧?
“我们现在过去?”马丹娜看着已经完全漆黑的寨子,不由的问道。
苏黎世闻言沉吟片刻,随后抬头看看苍穹,说道:“现在不便去打扰,天色已经快亮,等天亮之后再过去。”
两女闻言,于是满脸幽怨的看着苏黎世。
呃……苏黎世看到两女幽怨的神色,瞬间反应过来,随即尴尬的笑道:“那个,刚才是有些太急促啦,以后我呢尽量让自己沉稳些儿。”
马丹娜她们面对认错态度如此好的苏黎世,还能说些什么?当然是唯有原谅他喽。
接下来休息是不可能休息啦,于是三个人便在原地升起一团篝火,反正也不怕野兽鬼怪什么的出现,
三个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原地找到一些野味烧烤起来,只是在吃的时候,身为妖身出来的嫣儿总是觉得怪怪的,哪怕他们现在吃的是野兔。
可仔细细想一下,以前貌似人类也这么捕杀过她的同族,那些同族是不是也被人类这么烤着吃?
“你在想什么呢?”马丹娜此时好奇的将一块兔腿的骨头丢了出去,笑着问道。
嫣儿闻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感觉到有些同病相怜而已。”
“呃……这个……”马丹娜闻言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但是总不会因为这个原因以后就杜绝吃肉了吧?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世道必进,后胜于今。生物在大自然的淘汰之中会互相竞争,能够适应大自然的规律的才可以生存下来。
万事万物都是在向前发展的,后世的一定会强于现今的事物。这乃是整个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
比如狮子会吃野鹿,野马,猎豹也会撕咬野狗,老虎更是会捕杀一切可以吃的动物,这个是不可避免的自然规律,
你如果指望所有物种和平共处的话,除非可以改变整个天地规则,但是非常的明显,不管是你还是我,
哪怕是传说之中的圣人也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去适应这个规则,然后尽可能的让自己强大起来,
不至于被其他物种所猎杀。”这时,苏黎世将一块儿兔肉递给嫣儿,笑着说道。
“是我想的有些多啦。”嫣儿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笑着说道。
苏黎世闻言点点头,说道:“可以想通就好,也不枉我浪费这些口舌。”话落,便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嫣儿在最初之时还有些拘束,可是到了后面之后,她也彻底的放开,正如苏黎世所说的那样,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世道必进,后胜于今。她现在是人类,自然不可以让自己饿着,就算是身为狐狸之时,她也会出去捕食一些小动物,更不要提现在的情况。
三人在吃完之后,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清晨。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大地舒舒服服地从沉睡中醒来,
渐渐地,万丈阳光直射大地,苗族古寨之中的屋顶之上也陆陆续续的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之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村子之中的人们都已经起来啦,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马丹娜看着这些炊烟,等待大半夜的她迅速站起身来,说道。
话落,她便一管不顾的冲了下去。苏黎世此时唯有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才漫步跟上前去。
“师父,师公傅,你们两人等等我!”嫣儿此时错愕的看着这两个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忽然好似是想到些什么好玩儿的事情,随即双颊微红,笑着跑过去,喊道。
寨子之中。
在他们进来之后,各家依然是大门紧闭,唯有村子之中最中间的一座大院的大门敞开,不过看里面的情况,
应该是这个村子所祭祀的地方,因为在院子的中间有一个法坛,是那种最典型的苗族法坛。
而此时在法坛的前面,有一位老者正拿着一把扫帚清扫地面之上的落叶,他的动作非常的慢,而且每一次之间都会停顿片刻,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苏黎世和马丹娜见此情形之后,随即相互对视一眼之后,齐齐的走了进去。
“老伯!”
突然的声音打断老人此时的思路,他随即抬起头,用那略显浑浊的双眸看向苏黎世三人,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在下茅山弟子苏黎世,这位是贱内马丹娜,这位是贱内的弟子嫣儿,我们三人此次特地来这里寻找一样东西。”苏黎世笑着朝老人拱拱手,介绍道。
“茅山?名门正派啊?不过我们这小地方和茅山向来没有任何交集,不知三位到此要找什么东西?”老人闻言讶然的看着三人,然后笑了笑,说道。
“请问老伯,这东西您是不是认识?”苏黎世沉吟片刻之后,这才将黑蝉自怀中拿出,递给了老者,问道。
“黑蛊金蝉?这怎么可能?黑蛊金蝉已经消失了三百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的手里?说,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得到的?”
老人闻言微微怔神,然后凑到苏黎世的面前,当他看清楚苏黎世手中的东西之后,脸色瞬间浮现出一抹恐惧的表情,
旋即惊呼出声道。此时的这位老者情绪非常的激动,浑身颤抖,浑浊的双眸之中散发出浓浓的警戒和恐惧之色。
“这黑蛊金蝉是我从婆娑城那边的一座古墓下面发现,而那座古墓在前些时日诞生出一具金甲尸王。”苏黎世闻言恍然,随即开口说道。
“唉,果然,果然是这样……养尸门的人还是回来啦,他们还是回来啦!黑蛊金蝉出现了!”老人此时满是惶恐的念叨几句之后,随即如发疯一般的冲出院子,对着村子大声喊道。
这句话就犹如一颗炸弹一般,直接将平静的村子炸个天翻地覆,就见所有的村民不顾一切的自院子之中跑了出来。
“黑蛊金蝉?在哪儿?”村民甲问道
村民乙说道:“那黑蛊金蝉不是已经消失几百年了吗?为什么会现在出现?在哪儿?会不会认错了?”
“……”
嘈杂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村子,毫无意外,所有人的面庞之上都带有浓浓的恐惧之色,似乎黑蛊金蝉就是最大的魔鬼一般,深深地刺入他们的心中。
片晌之后,就见那老者领着一群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苏黎世和马丹娜在离开之前看到的那个和黑蛊一族的人谈判的老人,
老人看上去至少八十岁,头顶银发,手拄拐杖,布满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些浑浊,但精气神却是出奇的好。
“茅山弟子?”老人看着苏黎世三人,颤声的问道。
苏黎世点头,说道:“我们三人冒昧前来打扰,还请老人家多多见谅。”
“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有这黑蛊金蝉?”那老者此时开口问道。
苏黎世闻言回答道:“这是在一座诞生出金甲尸王的古墓之中被我所发现的。”
“那你们为什么会拿着金蝉来这里?”那老者又开口问道。
苏黎世闻言接着回答道:“因为我们前段时间进入过村子!”
进入过村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苏黎世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都呆愣在当场,纷纷惊讶的看着苏黎世。
“是你们?你们竟然是茅山弟子?”就在这时,那个曾经接待过苏黎世的男人走了出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