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点点头旋即离开,而苏黎世则是一个人站在这狂风暴雨之中,不由自主的打上一个冷颤,朝着前面走去。
虽然苏黎世他可以异常轻松的将眼前的这些僵尸击杀,但他这是前来救人,如果大张旗鼓的杀将进去的话,恐怕那两个人会命丧女僵尸之口。
而那些行尸对于没有散发出来僵尸气息的同伴,也有没有散发出来活人气息的苏黎世,那是视而不见。
他们将苏黎世当做石头来处理,根本就没有搭理这个移动的石头,他们漫无目的、自顾自的朝前面走着,看都不看苏黎世一眼。
苏黎世见此情形快速的离开这里,朝着那绿洲中心的方向走去,至于那两个伙计,此时已然快要哭将出声,
他们害怕的不成,狂风暴雨打在他们的身上则是愈来的愈冷,就算是他们得救,那也会大病一场。
而这个场面在僵尸看来,可能就是相当于有钱人家在冬天之时自冻结的河水之中挖出来冰块,然后藏在冰窖之中,将酒冰镇夏天来喝。
这些僵尸,则是打算在这个时候喝一些冰镇的血液,这可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特别是对于这两个伙计来说。
此时的他们哇哇哇大叫,看起来凄惨无比,那只小僵尸见等不住自己的父亲,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跑出去找小僵尸去玩耍。
只留下来那只女僵尸在这里守候,她此时看着这两个伙计,则是目光不断的在他们的脖子之上移动。
僵尸在见血之后,实力会有一个极为快速的增长时间,同时,他们也会不断的改变自己的食谱,
按道理来说,僵尸吸血不限于种族,不管是猫狗,还是牛羊马驴,只要僵尸愿意的话,都可以随时吸走。
但是到了最后,他们的食谱在添加人血之后,这些人的食谱最后都会变成人,就这一方面谁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就连达到半步大罗境界的苏黎世他也不晓得。
苏黎世他此时已然摸到绿洲的最中心的位置,就看到这女僵尸目不转睛的在盯着这两个伙计看,那是一动不动,令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偷摸的动手。
苏黎世他可不愿意在这个都是僵尸的地方,大张旗鼓的与这些人动手,因此他自己晓得,自己应该找一个办法,将这个女僵尸给支开。
随即,他的目光望向带着一群行尸在玩耍的小僵尸,他不由得眉毛一挑,旋即,一张镇尸符被他用仙力加持,远远的犹如一只纸鹤飘将过去。
那小僵尸看到飘过来的纸鹤,感到十分的新奇,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直到这个纸鹤落在他的头上!然后小僵尸便就发现自己不可以行动。
旁边的那些行尸连灵智都没有开,唯有本能,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位小主子小玩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黎世对此也早有先见之明,他的手上还有一张坤雷符,是白符,威力虽说不大,但可以对付一些行尸。
在这个地方,更是被五浊之气压制,连行尸恐怕是都打不死,但是听个响声,弄出些混乱那绝对是足够。
果然,那个女僵尸在听闻到外面的雷响之后,便将目光自食物的身上移开,她不由得呆愣一下,待到发觉是门外自己儿子那里在响之时,顿时就反应过来,几步就朝着外面走去!
苏黎世看到这里,毫不犹豫的如离弦之箭,上前就自黑暗之中跑将而出,随即一手一个人抓住就跑!
外面的女僵尸听到声音,不错,她不但是有了视觉,并且还恢复了听觉,只不过关心自己儿子心切,还是选择去外面看儿子,没有管里面的事情。
因此苏黎世的这一次行动非常方便,他带着两个人就跑,快的犹如闪电一般,在跑的同时并没有忘记顺手带走两个行尸,存放在空间戒指之中。
而此时的胖师叔夫妻两人带着寿伯自沙漠绿洲那一片黑暗领域之中冲将出来,不断的在守望,朝着里面看去,面庞之上流露出极为焦急的神色。
苏黎世在不久之后,便自绿洲之中冲将而出,并且身边还带着两个人,众人会和在一起之后,便动身朝茅山的方向飞去。
…………
茅山。
胖师叔夫妻两人他们此时看起来也非常的焦急,因为他们的心系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他们也害怕自己的儿子出事。
苏黎世也不会煞风景到不让他们看儿子,待到他们看到自己儿子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一个个心神疲惫,竟然就如此的睡将过去。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身在后面的九叔在看到这些之后,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旋即沉沉的叹上一口气,说道。
“我说,师父你怎么如此的多愁善感?要不然这样吧,你与遮姑师叔她再给我生一个小师弟出来,
我呢,向你保证,绝对将我的毕生所学都教给小师弟,师父你看如何?”苏黎世在身后调侃道。
哪成想,这一次他却是阴沟之中翻船,九叔闻言不由得大囧,现在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钻进去。
“好哇,甭看小世你现在贵为道尊,掌管整个天下道门,并且还是茅山的掌舵人,不要认为没有人治得了你,
别人怕你,但我可不怕你,敢在人后议论你师叔我,找打!”就在此时,身在背后的遮姑已然跳将出来,说道。
“师叔,我错啦,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好不?”苏黎世看到遮姑拿着鸡毛掸子出来,连忙讨饶道,这久违的欢快场面,瞬间在茅山再次回归。
“掌门,汪洋在门外求见!”但这欢快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便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所打断,
身在茅山之中的汪洋,在听闻到苏黎世回归的讯息之后,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既然苏黎世他已然回归,那么僵尸的事情必然是有了着落,旋即马不停蹄的来找苏黎世。
“那就让他进来吧!”苏黎世听到声音,在寻思一番之后,朝门外开口说道。
片刻,就见汪洋他便美滋滋的走将进来,僵尸就快要到手,但令汪洋没有想到的是,苏黎世却有后手在等着他。
“哎呀,光说好价钱,但没有谈好内容,真是该死,要不这样,五万块,但不包括寿棺,我这没有现成的寿棺,
你要是要的话,我就传讯给在任家镇的文才师兄,给你准备一下,话已说完,你的事情也不少,那我也不留你啦。”
苏黎世此时一指旁边的椅子,让汪洋坐下,见汪洋坐好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什嘛,你说寿棺还要我自己买?”汪洋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的开口说道。
“这说起来那可就稀奇啦,难道你买僵尸我还要送你一个寿棺不成?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亏空啦?我看你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怎么连这一点香火钱都不愿意出?
还是算啦,我不卖喽,你哪儿来的哪儿去。这僵尸啊,我不买啦!”苏黎世闻言看着汪洋诧异地说道。
汪洋看着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苏黎世,觉得自己的脸都麻啦,他从来都没有觉得奸商是这么的可恶,他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一个奸商的事实。
“不知道这个寿棺是什么价格?”他此时被气的脸都白啦!但是看着苏黎世那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又忍气吞声的说道。
“这个价格嘛,这价格当然是公公道道,童叟无欺。我这就给我那师兄去个讯息。”话落,就见苏黎世给文才去了个讯息,将这里的情况叙说一遍。
“真的好巧啊,我师兄那有一个快要散架的寿棺,我呢按五千块给你,还有一个上好的寿棺,我给你按一万块你看如何?
货呢已在路上,马上就到,我是不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啊?”文才在接到讯息之后,连忙回过话来,在听完之后苏黎世这才开口说道。
“你……”汪洋闻言终于是忍耐不住,旋即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之上,震得那些杯子都跳了一跳。
“怎么回事,汪洋,你这是想要动手?”苏黎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说道。
汪洋闻言说道:“不是,我这就去给你筹钱,我们现在呢就交割清楚!人货两清!”
苏黎世在与汪洋虚与委蛇一番之后,文才便已来到,苏黎世便就让汪洋带走一具僵尸,不过这僵尸可不是白白带走,苏黎世在其中做了些手脚,
只要在一段的距离之中,他就可以知道僵尸到底去到哪里,那也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所谓的黑市到底是谁在高价购买僵尸!
他看着气呼呼离开这里的汪洋,不由得摇摇头,自怀中拿出玉佩用他的指肚子摸索、辨别那些玉佩上面都说些什么。
这块玉佩并不是茅山,也不是龙虎山的东西,按照这块玉佩上面所说,这应该是崂山全真的东西,
这上面有一段话,是给崂山的祖师说道,但问题是,自己要破解出来这些话,恐怕是也需要一些时间。
然,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所留在僵尸身上的东西便传来动静。
“这么快就到啦?”
苏黎世没有料到汪洋他竟然这么快就将这个僵尸给售卖出去,依照苏黎世的想法,这僵尸至少也是应该送到外面,过江之后再转卖出去。
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在黑市高价收购僵尸的人,当真是手眼通天,按照那辆车的速度,这车应该是在省城,并没有出省。
连省城都有他们的人?苏黎世在这一时之间,就算是他都惊讶莫名,不过想了想,苏黎世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很长的时间没有去过省城,也不知道现在的省城发展成如何的模样。
…………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出现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白而净,圆而亮,犹如一个大圆盘,让人尽情地欣赏,月儿高高的挂着,星儿一闪一闪地眨着,
此时的省城,繁华而热闹,美丽而迷人,每当夜幕降临之时,则变成灯的海洋,光的世界,马路两旁的灯光像两条长长的火龙伸向远方,
霓虹灯,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热情欢迎过往的行人,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车灯,如同闪光的长河,奔流不息。
那装饰着霓虹灯的大楼,看着那由霓虹灯围成的图案和文字,那些文字和图案显得格外清晰,格外醒目,图案更显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柳记典当行。
这铺子也是上百年的老铺子,据说背后是城中盛名在外的柳家,真的是家大业大,一般的货物,这铺子都吃得下,也敢吃。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铺子后面的主人其实也有那个出高价收购僵尸之人的股份,也就是像汪洋这般才晓得在什么地方可以把货物给兜售。
令人有些奇怪的是,别人都是自前门进去典当东西,而他的车则是来到这后院门前,看他的模样是熟门熟路。
汪洋在下车之后,旋即按照规矩,门口三长两短,中间还专门隔了一下。
“这黑灯瞎火的,你敲我门干甚?”经过半晌之后,有一个伙计就打开门,睡眼惺忪、大大咧咧的问道。
但这外面乃是灯火通明,哪里有一丝一毫黑灯瞎火的模样,这显然就是黑话的切口。
“哎呦,这不是家里缺少二两的灯油么,因此特地来问问,贵处有没有?”汪洋闻言熟门熟路的说道。
“这是什么啊?”那伙计看了他一眼,开口问道。
汪洋回答道:“是山货。”
山货就是僵尸,这伙计听到竟然是僵尸,顿时也来了精神,如果将僵尸给卖出去的话,那么他也会有提成,怎么会不精神?
想到这里,他立马与汪洋一起来到这车后,两个人将车后面的僵尸给抬了起来,放到了院子之中。
没过多长的时间,就有人走将进来,而苏黎世所做的纸人,此时正在这僵尸的衣服之中偷偷朝外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