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跟季桦听的面面相觑。
合着那两人是跟家里闹翻了逃出来的不是?
不然怎么会突然翻脸?
正常一对夫妻来的这里,要么是来治病的,要么是来保胎的,但他们吵来吵去,却都是相互埋怨对方害彼此过上坏日子。
看来这一对或许不是正经夫妻,而是一起私奔出来的小情侣才对。
眼下季桦牵着瑜姐儿要出去,那屋里的那一对还在火热朝天的朝着。
季桦不想惹事,牵着瑜姐儿的手就出院子。
那女大夫的儿媳妇闻见声音便急急忙忙的赶来。
她先是探头看看里面的情况,然后进去劝了劝,直到里面的声响小了,这才叹气的出来。
等到劝好后,她又急急忙忙跑出来跟瑜姐儿他们解释。
说是里面那对有点复杂,叫他们多单担待。
瑜姐儿原本就挺好奇里面怎么回事的,只是这是人家的私事,也不好多问,只得按下不提。
但她不提,那女大夫的儿媳妇倒是很想说。
她抬头看了看那间屋子,然后神神秘秘的把瑜姐儿带到一旁去说悄悄话。
季桦也是个八卦的,自然要过去听一听。
于是夫妻俩就跟着那女大夫的儿媳妇一块去院前说话。
那妇人对瑜姐儿道,“您是不知道,那两位来我们客栈已经有一个月了,一开始两人还挺恩爱,直到后来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竟越吵越凶。”
“期间她们还交代我们,若是有人拿着她们的画像来找,最好不要告诉人家他们在这里,不然咱家药馆也要遭殃。”
那女大夫虽然爱财,却不想给药馆惹什么是非,便偷偷让儿媳妇去打探一下情况。
还别说,她这儿媳妇抓药不行,打探消息就是一把手。
她先去跟那些衙役的夫人打了交道,假意问问附近有没有发什么有趣的事。
那些差役的夫人说,“还真有。听说最近上头上边的知府小姐离家出走了。只这事不敢放消息出去,都只吩咐下头人悄悄的找,免得坏了那大小姐的名声。”
那女大夫的儿媳妇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忙问,“那知府的大小姐为何要逃跑啊?”
那差役夫人紧张兮兮的看了看附近,见没人,才附耳过去告诉她们。
“据说那知府大小姐是为了一个私生子才出逃出来。俩人因为父母不同意,就私自逃出来了。”
一开始那知府的大小姐是被说给了自家表哥,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她那表哥长相平平,才华平平,竟没一样拿的出手,所以她就不太乐意。
而且在娇贵长大的小姐,气性也大一点,便想要解除了这婚事。
但她家里的父母不同意,这事也只能作罢。
那知府小姐本来觉得嫁谁不是嫁,按她娘说的,与其嫁给其他人,还不如嫁给自己熟悉的人。
所以后来那知府小姐也没再闹,而是同意了要嫁她表哥。
本来这事都定好了,来年准备给俩人办婚事的。
哪想,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来。
那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知府小姐嘴里骂的那个唐正。
那唐正本是知府下级的儿子,按身份算也还算可以。
虽说是低配,但若人品可以,知府大人也不是不同意。
只是这唐正并非是属下的正经的嫡子,而是外面妓子的私生子,所以名声上肯定是不好听。
加上知府大人要面子,哪里愿意让嫡女嫁给一个妓生子。这事自然就不同意的。
而且那唐正也不是个心术正的。
想他一个未婚男子,居然三翻四次来勾搭未出阁的闺女,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
但那不正经的唐正却长了一副翩翩公子的好.模样。
而且他肚里确实有几滴墨水,哄起姑娘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本就是私生子,一出生就被父亲抛弃,若非他娘有野心,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而且他的运道也不差,他的父亲在四十几岁的时候正好痛失爱子,所以他正好成了家族里仅剩不多的男儿身。
一开始他父亲也不看好他,但唐正会说话,加上从小被母亲逼着读书,也就有几分文采。
若不是苦于身份卑微,他或许早就是秀才或举人了。
而他母亲也说过,若他父亲想要以后的家业后继有人,肯定会想办法带他回府,好叫他享受荣华富贵。
唐正自然想过好日子,也就努力讨好父亲,争取早日回到家族里,好当家族里的大少爷。
只是他父亲家里还有个母老虎,所以这事并不容易。
也就后来在他父亲跟祖母的强烈要求下,这事才勉强同意。
唐正见那嫡母态度强硬,就算同意他回去,也都冷着一张脸对他。
他倒是无所谓嫡母的态度,却也知道自己若是想要在家族里立足,肯定得做点什么来站稳脚跟。
不然哪天他爹比那嫡母早死,他可能会被那嫡母给赶出去。
到时候荣华富贵什么的就都没有了。
只是他一个人身单力薄,就连他爹对他也不怎么热情,所以这事看来还是得去求助他亲娘。
于是又给他亲娘写信求招,最后那老娘给他来信,让尽快找个强大的岳家联姻,这样才好有个靠山。
而且这靠山,最好是身份比较高的,这样一来才会愿意培养他,并帮他走上官路。
唐正觉得此法甚好,便每日偷偷去打听他爹上级或是同僚家里有哪个闺女未出嫁的。
那知府家的大小姐就是唐正的目标人选之一。
那位大小姐名叫何露。是知府的嫡长女,身份自然高贵。
若他能攀上知府这个大靠山,不愁将来没前途。
而且他爹跟知府只差一级,两家若真要联姻,也不是没机会。
于是唐正接下来的日子便时不时的去接近那知府家的大小姐。
一开始人家知府大小姐肯定是不乐意被人搭讪的。
但唐正自小在青楼长大,对于如何跟姑娘家说话,自然手到擒来。
而且他对河露也是忽近忽远,并不表现出对她的喜欢,而是慢慢靠近河洛,让她来主动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