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不是爱在书房处理公事的吗?今天怎么搬客厅来了,客厅的氛围比较好?
不见得吧。
可能是淋了会儿雨,安素觉得自己的大脑智力有些供应不上,一想事儿就有些头疼,她连忙晃了晃头,将这事儿暂时放到一边儿。
刚熬出来的姜汤还很烫,安素将碗放在桌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喝着。
中间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看来还是要找点感冒药吃,姜汤估计作用不大。
一碗姜汤喝完,洗好碗,她便将放到茶几下的医药箱拿了出来,翻找了会儿,找到了感冒药,合着温热水吃了,便上楼了。
感冒药有些许安眠的成分,或许能睡个好觉。
祁修一开始,还指望安素下楼来。
可当他在客厅内坐了十多分钟后,安素还没出现,他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下午四点半。
现在就睡了?
她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去睡了,祁修觉得,安素有些放肆了。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之前说错了什么。
他讨厌任何有毛的动物,而安素抱了猫,他说声脏死了,难道还委屈她了?
越想,他的心里就越烦躁。
毕竟,他花钱请她来,不是让她来摆脸色的!
还是说,多日没提醒过她自己情-人的身份,她便忘记了该尽的责任?
一股邪火忽地窜了起来,压都压不住。
将处理好的文件往茶几上一丢,转身上楼。
大步走到安素门前,未曾考虑半秒,伸手拧开门把一推就往大床方向走去。
屋里静悄悄的,安素的呼吸声很浅,若不是祁修的感官异于常人,怕是也听不见。
她的睡姿很平常,平躺着的,胳膊自然的放在身体的两侧,被子搭在锁骨的位置上。
这种睡姿的人,平日里不喜欢大呼小叫,为人比较安静,隐忍,对自己和对旁人要求都很高。
他不记得是在哪儿看到过关于睡姿的解说,但祁修觉得,这解说倒是有些真的。
云安素可不就是这样?
平日里总是挂着一副面瘫似的微笑脸,有时候安静的没有存在感,对旁人的叫嚣也都选择息事宁人。
阴沉着脸在她房间内扫了两眼,总觉得有哪儿不同。
其实,安素的房间跟祁修的房间,摆设并无任何不同,但看起来确是有‘人味儿’些。
站在床边盯着安素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儿,祁修这才冷着张俊脸走了出去。
安素缓缓睁开眼,看到紧闭的房门时,心底微涩。
关门的声音很轻,轻到她都没听见。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刚才轻蔑地望着她,说她‘脏死了’!虽说他可能是随意的一句话,可却是真真切切地伤到了安素。
伤到了她那仅有的自尊心。
一闭上眼,脑中就浮现了祁修之前的冷厉和无情。
轻叹口气,安素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烦,她本以为吃了感冒药会睡得比较快。
可躺床上好一会儿了,脑袋是越来越重,可偏生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