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鞋子,祁修并没有像安素所想的那样立马去洗掉身上的火锅味,而是大爷地坐在了那接近两米宽的沙发上。
每次看到这沙发的时候她都很想吐槽,这么大,叫什么沙发啊,直接叫-床不就得了?在鞋柜前磨磨蹭蹭地消磨了好一会儿时间,见祁修还是没有要上楼去清洗的意思。
之前在车上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意思,这会儿倒好,完全跟没事儿人似的。
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男人,安素心底不由腹诽,他这是在装哪门子的深沉?
平时也没见他是这种人啊,前不久在公司那次算是意外。
至于孩子的事情,她还真的是没觉得有哪里对不起他的地方,等会儿,他摆出这种姿态,难道是想要她去说:
对不起,祁总,没怀上孩子是我的错,咱们再来一次?
她又没疯。
而且她现在心里烦着呢,君衡那边的事还没解决,她不回云家,君家对她来说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她这会儿倒是可以在祁修的庇护下做些什么,可一旦他不庇护自己了,该怎么办?
纠结啊!
安素默默地将祁修跟自己的鞋子摆放好,准备溜上楼,毕竟她刚才找得借口可是尿急,这会儿尿遁正合适。
“难道你不是因为君衡来找你复合,打算跟他死灰复燃,才去医院打掉孩子的吗?怎么?还是不打算学好,他勾勾手指你就过去了?”磁性地声音在空旷地大厅内响起,从语气到内容都相当怪异。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祁修一眼,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个假的耳朵。
为了君衡去打掉她的孩子,是她疯了还是祁修疯了,他怎么会有这样错误的想法?
再则,他那质问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想着,她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冷冷地说,“为了他?我又没疯,他那人,跟他生活在同个城市我都觉得烦。”
还复燃?死灰都被冲进下水道了好吗!
再则,她有些烦躁地看了眼祁修,“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没怀孕!没怀孕!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假孕!”
她几乎都是用吼的了。
“心烦意乱?”祁修挑眉,欣赏着她发怒。
“是厌烦!”安素咬牙强调,倏地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问,“你之前说我心虚,难道是说这个?”
祁修挑了下眉,没说话,默认了。
老实说,她真的不明白君衡为什么突然会来纠缠她。当初是她瞎了眼才没看出来君衡有多厌恶她,她身在迷-性的那段时间里她算是看明白了。
君衡在面对她的时候,眼底从未有过温情,有的,只是厌恶。
她如果不是眼瞎,又怎会看不出来那明晃晃的厌恶呢?
她脸上的厌恶作不了假,祁修满意地勾了勾唇,阖上狭长的邪眸,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懒散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了勾,“过来。”
安素败下阵来,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坐下,目光恬静,好似刚才的暴躁都是错觉。
“我不在的这些天里,可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