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接到祁修的电话，成林很是疑惑。
“联系下国外的医院，把若安转移到国外去，你跟着去。”他淡声吩咐。
成林犹豫了下，有些为难地说，“爷，这恐怕不行。”
他昨晚连夜飞到C市，这边研究刚着手上，一时走不开。
“又不是让你立即就去，就这几天。”祁修也知道他一旦开始研究药，旁的事情就顾不上了。
“那倒是可以。”成林满口答应。
挂断电话，祁修又拿起内部电话，“云小姐，你进来一趟。”
安素有些莫名的从位置上起身，几女张了张嘴，无声地询问，她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依旧是轻叩两声，听到里面说话了，她才推门而入。
“BOSS。”她恭敬地站在祁修的办公桌前。
“云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祁总，请问。”
“你先去泡两杯咖啡进来。”祁修手上拿着钢笔，在文件上勾画着。
身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安素自然是转身去泡咖啡，只是，他有客人要来吗？
“云小姐，我不爱喝速溶的。”身后传来他慵懒的腔调。
安素身子一顿，没有回头，出了办公室就朝茶水间走去。
她也不喜欢和速溶，不过泡起来快，所以是首选。
用托盘端着两杯热乎的咖啡放到茶几上，安素躬身准备出去，祁修却是朝她勾了勾手。
安素将托盘放到茶几上，疑惑地问，“BOSS想问什么？”
“你跟君衡离婚，是因为不爱他了，还是失望？”
触及到以前的伤疤，安素不想谈，她扬起微笑，中规中矩地回答，“BOSS，这是安素的私事，不便作答。”
“如果你说出来的结果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撕掉你跟我签的合约。”祁修抛下一个烟雾弹，等着安素上钩。
安素拢紧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声音里有些许忐忑，“祁爷，你说真的？”
秘书合同上，她是祁修的秘书。
可那份合约上，她却是祁修的情-人。
一个称呼他为BOSS，祁总。
一个称呼他为爷，祁爷。
称呼不同，人的态度就不同。
祁修眯起眼，嘴角扬起一抹痞笑，像极了市井的小痞子，可周身的气场却是尊贵无比。
“你该知道，我从来都不说假话。”
这倒是，安素心想。
“失望到极致便不再爱了，在感情方面，我有洁癖，宁愿孤独一人，也不愿三人行。”安素淡淡地说，眉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她以为说到君衡，她会有恨。
可惜，什么都没有，反而是释然。
“是吗？”祁修反问，不动声色地垂下眸，握住咖啡杯的手慢慢收紧。
“是。”她回答得很是确定。
“你出去吧。”
“那合约……”安素紧盯着他的好看的脸，笑容略僵硬，难道她又被耍了？
祁修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瞟了她一眼，声音低沉悦耳，“云小姐，你是没听清楚吗？”
她又没聋，当然是听清楚了，但是他刚说的话难道他这么快就忘记了？
果然是老了，记忆衰退了吗，安素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