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安素慢慢挪动着脚步。
“有多久了？”
多久？“两个多月了吧。”安素心想。
那边轻咦了一声，“那不是他刚到Z市你们就在一起了？”
安素怔了下，下意识地说，“不知道。”她之前又不认识祁修是谁，哪儿有空去关心这些。
伸手推开祁修的卧室门扫了眼，没人，她又往浴室看了眼，里面灯亮着，她走进去敲了敲下浴室门，“祁总，你电话。”
“谁？”浴室里传来祁修慵懒的磁声。
安素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依旧在通话中，她无语地撇了下嘴，“你上面没存备注。”
“那你拿进来。”
“……你在干嘛。”
“洗澡，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又不是没看过！”祁修的声音猛地提高，安素下意识地去捂手机话筒，可惜，手机那头的人将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中。
安素尴尬地拿着手机站在浴室门前，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挂断通话。
“云小姐？”温柔的女声有了些许变化，安素忙解释了句，“祁总爱开玩笑，这会儿大概是在蹲号，所以才不出来，要不，你先挂了，待会儿他出来了会给你回过来的。”
她压低了声音，言语间却不留痕迹地在抹黑祁修。
“那倒不用了。”那边轻笑了声，“下次有机会咱们聊会儿天，你忙去吧。”
话落，便结束了通话。
这就挂了？
安素眨眨眼，也没心思去管那么多，随手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朝着浴室里喊了声，“那边挂断了，你出来后回个电话吧。”
进了厨房，她都还在想刚才那打电话的女性是谁，毕竟祁修‘曾经’的女人们的电话她都还是记得的，而且那些女人为了让祁修记得她们，手机号是不会变的。
再则，知道祁修私人手机号的人应该不多吧？刚才那个她叫他的名字叫得如此亲昵，他们的关系一定很是亲密吧。
她跟祁修认识两个多月了，又是他的私人秘书，可实际上，她对他的私生活却是一点都不清楚，还不如轻笑知道得多。
名单上的三十几个女人、舒雅、顾妍惜、刚才这个、加上随时准备勾搭他的林浅伊。
这些仅仅是她知道的。
他到底有多少女人？
安素垂下眼帘，嘴角的笑容逐渐凝固，整个心思都没在做饭上了。
将之前拿出来的食材一一放回冰箱，她选了两个简单地菜炒了，将煲好的汤端了出去。
“吃饭了。”一边盛饭一边往楼上喊。
祁修穿着浴袍下楼，看到桌子上只有两菜一汤的时候，挑了挑眉梢，拿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云小姐，你把刘嫂赶回家，就是想虐-待我？”
“祁爷哪儿的话，我只是觉得，就咱们两个人吃，这些菜够了。”反正他又不知道她之前打算做多少菜，能敷衍就敷衍过去。
再说了，她刚才还有心情给他做饭就算不错了！
他抬眼，目光落在安素脸上，她依旧甜甜的笑着，可此刻他却觉得碍眼极了。
见过她吵闹的样子，便知道她甜甜的笑着时有多虚伪。
他冷哼一声用筷子敲了下碗，目露嫌弃，“笑得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