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时候舒夫人都要去汪景秀面前胡说一通的,那她为什么还要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已经放弃了汪景秀,已经不会为汪景秀冷漠的态度伤心了,但她却懒得听汪景秀的指责。
汪景秀就生了她,没养过她,没教过她。但责骂她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记得这件事情,该骂的还是会骂。
安素已经受够汪景秀这样了。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而且只有那么大,摆不下汪景秀了。
她不是云骆海,会对汪景秀无条件的纵容,哪怕汪景秀对他的女儿再不好,他都还能接受她,看得过去。
她做不到的。
她没办法去怨云骆海,因为他除了给了她一个降生在这繁华世界的机会外,还给了她物质的需求和温暖的怀抱。
可汪景秀却只生了她,而在多年前,她曾几次濒临死亡的时候,属于汪景秀带给她的生命,就已经没了。
现在的她,是属于自己的。
不属于别人。
耳边,舒夫人还在鬼哭狼嚎着说要见祁修。
舒夫人跟舒雅都很聪明,知道是被谁抓来的,可那又有什么用?就像她之前被舒夫人抓去时那样,还不是靠翻窗户进行了自救。
想到那晚的事情,安素就觉得被舒夫人打过的地方又开始疼了起来,让她心里涌起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不是个大度的人,真的不是,哪怕她平时始终都挂着笑,一副宽容大方的模样。
“我说了没有祁修,就是没有祁修。你就算嚷得再大声也是没有用的,这里只有我和你。”安素说着,几步走过去,在舒夫人旁边蹲下,盯着舒夫人哭得老泪纵横的脸抬手就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打醒了哭得脑子糊里糊涂的舒夫人,她奋力挣扎着要来抓花安素的脸,却又被安素踩出了脚。
舒夫人尖叫着:“你这么凶残,祁修看到了肯定是不会要你的!贱-人!”
“贱-人骂人?”安素不见生气,轻飘飘地反问。
舒夫人的手指被安素踩着,安素踩着了不说,还轻轻地碾着,疼得舒夫人没了理智,大喊道:“贱-人骂你。”
安素点点头,“你也的确配得上这两个字了。”
她抬头在半空中望了望,对空气说,“舒夫人说你觉得我残忍,祁修,你觉得我残忍吗?”
正在另一间房间里观看这边进度如何的祁修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噙着抹妖孽的笑道:“当然不。”
帝林躺在他身后的床上,见祁修翘起了唇角,又没脾气地说了这话,就没好气地说:“我说阿修,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成林跟我说了我的心情不能起伏,你就故意在我房间里来看这些。”
祁修回头看了眼跟个病人似的躺在床上的帝林一眼,笑容不见,但口气却很是不同,淡淡地说,“你赶紧配合成林治疗,先把你身上的那谁赶出去了再说吧。学长一个星期后要出国,你赶在这之前去见他一面,跟他解释当年的事情。另外,给二娇道个歉。语气温和但,别吓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