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亮非常喜欢唐括石哥,他已经不满足这种牛郎织女一般的偷情了,他要名正言顺地把唐括石哥接进皇宫,成为他的嫔妃。
因此他派人去把唐括石哥的婆婆,完颜文的母亲按都瓜叫到了皇宫。
按都瓜不知道皇帝叫她做什么,很是忐忑,她已经听说了,她的儿媳妇时常被皇帝叫进皇宫,回来之后她的儿子完颜文追问唐括石哥在皇宫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唐括石哥却只是摇头,神情黯然,还偷偷地哭,不过完颜文即便猜到了,也不敢做什么,只能跟唐括石哥夫妻俩相对无言,默默流泪。
完颜文以为皇帝完颜亮只是一时新鲜,应该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可这时皇帝让他的母亲进宫,让一家人开始紧张起来,都猜想不到皇帝让老太太进宫做什么。
按都瓜也猜不到,只能硬着头皮进到皇宫,见到了皇帝完颜亮。
完颜亮设了酒宴款待完颜文的母亲按都瓜,先是扯了一些家常,然后说道:“你的儿媳跟你的儿子完颜文不般配,你要让你的儿子跟她和离,否则的话朕会采取别的措施,那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只一句话,按都瓜顿时脸色苍白,连连答应。
从皇宫回到家,她便把儿子叫到了屋里,把皇帝的话说了。
完颜文铁青着脸说道:“怎么就不般配了?我跟唐括石哥结婚多年,一直相亲相爱,哪里就不般配?皇帝让我跟妻子和离,我做不到。”
母亲按都瓜焦急万分,道:“皇帝说他会有别的行动,这句话你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完颜文痛苦地摇着头,他不愿意去想。
母亲按都瓜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蠢货,皇帝的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要不跟你娘子和离,他是皇帝,会杀掉你,还可能会杀我们全家乃至全族。
你想因为一个妇人就惹来杀身之祸,甚至让全家全族陪着你一起去死吗?让我这个当老母亲的也要陪你一起死吗?就为了你媳妇。”
完颜文脸色苍白,母亲的话绝非危言耸听,他也能猜到,痛苦地点点头,回到屋里把这件事告诉了唐括石哥。
唐括石哥顿时哭了起来,她抱着丈夫,哽咽说道:“我不愿意进皇宫。”
完颜文只能强忍悲痛把她推开,说道:“你要不去,会害死我,害死所有家人。
甚至我们全族的人都会因为你拒绝进宫伺候皇帝而死,你忍心害死所有人吗?”
唐括石哥哭着摇头,再没敢说话。
第二天早上。
完颜文带着唐括石哥和他双方签字画押的和离书来到了皇宫,跪在皇宫门前求见皇帝。
很快大兴国便出来了,完颜文将手里的和离书递给了大兴国,说道:“我跟妻子唐括石哥已经和离,她愿意进皇宫伺候皇帝,所以我把她送来了。”
大兴国满意地点了点头,望向唐括石哥说道:“是你真心真意还是别人强迫的?”
唐括石哥连忙叩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确是奴家自愿入宫侍奉皇上。”
“既然这样,那就随咱家来吧。”
说着大兴国带着唐括石哥进了皇宫,径直来到皇帝完颜亮的寝宫。
完颜亮看了和离书,很是满意地对唐括石哥说道:“这么说,你愿意伺候朕了?”
唐括石哥跪在地上磕头:“臣妾愿意。”
“好,朕封你为修容。”
随后几天,完颜亮几乎每个晚上都宠幸唐括石哥。
过了些日子,完颜亮有些腻味了,忽然又想起张玉儿的倾国倾城之貌来,于是让大兴国去把宇文虚中和他的小娇娘张玉儿一起叫进皇宫,要设宴款待他们夫妻。
酒宴之上,完颜亮看见坐在宇文虚中身边的张玉儿,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然后厚着脸皮,肆无忌惮地对宇文虚中说道:“我觉得你的小娇娘越来越水灵了,朕想与她彻夜长谈,老太师不会舍不得吧?”
宇文虚中躬身行礼,缓缓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世间女子,皆归陛下所有,张玉儿本就属陛下,陛下尽可取回随心享用。”
宇文虚中之所以把张玉儿娶回家,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名号,让她能保住性命,但两人都已经猜想到完颜亮是不会放过张玉儿的,很可能会随时把她叫进皇宫临幸。
宇文虚中也不是真的要娶这房妻子。
面对宇文虚中的这番话,完颜亮即便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宇文虚中乃是他最为倚重的臂膀,若连这位心腹人之妻都要染指,恐怕会令手下人心生寒意。
这老头虽然表面上不瘟不火,一副皇帝说了算的样子,但谁知道他心里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心有芥蒂,完颜亮想来想去还是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换位思考,再大度的男人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弄上床,还当着自己的面。
而现在他手里唐括石哥新鲜劲还没过呢,也不缺让他动心的女人。
所以他便挥了挥手说道:“跟你开玩笑的,既然朕把张玉儿给了你,就是你的夫人。
你是朕最仰仗的心腹,朕可以要任何大臣的家眷来伺候朕,也不会要你的,你就放宽心,好好地跟你的小美人过日子吧。”
之后他又冲着张玉儿笑道:“以后没事不要到皇宫里来了,你长得太美,朕把持不住会坏了规矩的。”
张玉儿虽然心头狂喜,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喜悦或者难过,她就像听了一件寻常的事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地起身磕头谢恩,然后重新坐下。
宇文虚中见场面有些尴尬,立刻转了话题,找一个皇帝感兴趣的,他说道:“萧拱在地方不太安分,做出一些事情有些过分。”
果然,此言一出,皇帝的注意力即刻被吸引,他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威严,问道:“萧拱有何不安分之处?”
“萧拱在辽阳府服孝期间,跟当地官员喝酒,曾不止一次地说到陛下对张九、萧恭等人的处置。
他说陛下对张九的处置是冤杀,张九根本没有罪,陛下滥杀无辜,听得大臣都很害怕,谁也不敢接腔。
但他并没有什么顾忌,这件事不止一个官员写了奏折,报到了老臣这里,老臣正准备向陛下禀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