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章今天来,是因为韩静观发现儿子春寒心情不好,就找春寒身边的侍卫问情况,结果发现蓓儿塔已经抛弃了春寒,跟格林公爵马蒂厄好上了。更糟糕的是,这对狗男女之前就勾搭上了。
韩静观气得不行,立即去找皇帝赵桓告状。
赵桓也没生气,立马让邵成章去告诉伯莎,取消对鲁道夫封爵,就算已经授予也要撤销。既然那女人抛弃春寒,为什么还要给她父亲一个爵位呢?
邵成章已经知道是蓓儿塔抛弃了春寒,所以根本不听她的胡说八道。然后他看向了宫御医。
宫御医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邵成章得回去向皇帝汇报。他得知鲁道夫父女竟然想给春寒下春药,还想祸害他和伯莎,气得脸都绿了。
敢祸害皇子,那是灭九族的死罪,不管在哪里都不会轻易放过。
不过这种事不是他一个宦官能决定的,他得回去汇报。于是他淡淡地点点头,狠狠地看了蓓儿塔和鲁道夫一眼。然后对伯莎说:“我去给摄政王带个话,之前摄政王交代公爵您的事不用做了,有些人没资格享受这样的待遇。”
伯莎立刻明白,摄政王赵桓要收回封爵。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要封鲁道夫为男爵,现在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取消了,但正好合她心意。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她已经看穿了鲁道夫的丑恶嘴脸,不仅不会封他男爵,还会狠狠惩罚他。
于是她冷眼看着鲁道夫,当场宣布:“鲁道夫,你今天的行径太卑鄙了,根本不配当男爵,我现在宣布取消授予你男爵的决定。你作为我城堡的管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让我都觉得丢脸。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三十鞭子,然后赶出城堡,永不录用。”
鲁道夫吓得腿都软了,不仅当不了男爵,还要被打鞭子,还要被赶出城堡,他辛苦大半辈子的努力都白费了。
伯莎身边的侍从立刻把他拖到外面,绑在院子里的树上,狠狠地抽了三十鞭子,鲁道夫的惨叫声在整个院子里回响。
三十鞭子打完,鲁道夫疼得死去活来,被拖过来时蓓儿塔躲在马蒂厄怀里哭,根本不敢过去关心她父亲,生怕被连累。
宫御医厌恶地看了地上一身血污的鲁道夫一眼,然后看向蓓儿塔,冷冷地说:
“我以前收你做干女儿,是因为觉得你善良,身世又可怜。现在我才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既然如此狠毒地算计他人,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干孙女?
从今以后,我们断绝爷孙之情,你再敢在外面宣称是我的干孙女,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鲁大师也是一脸阴狠的看着蓓儿塔,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蓓儿塔刚才已经被宫御医断绝与她的爷孙之间的关系而惊呆了,眼看鲁大师过来,便觉得事情不好,惊慌的望着鲁大师说道:“鲁爷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她必须要讨得这个鲁大师的高兴,毕竟鲁大师那可是她脸上面具的制作人和维护者,要没有鲁大师,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鲁大师却什么话都没说,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右脸猛的一扯,竟然硬生生将她右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给扯了下来。
因为那面具是用强力胶水粘在上面的,这一扯之下痛的蓓儿塔惨叫,伸手去阻挡,可是来不及了,面具已经被鲁大师扯了下来,露出了她右边狰狞恐怖的半张脸。
众人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少女人都惊吓得把脸都扭过去了。
蓓儿塔下意识想伸手去遮挡右边的脸,可是她的手却被另外一只手给牢牢抓住扯开了。
抓着她手的正是她依偎着的马蒂厄。
马蒂厄满脸惊恐,难以置信拉开了她想捂住脸的那只手,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已经看见了蓓儿塔的右边脸满是刀疤,十分丑陋可怕。
这一点他是知道的,那是他的妻子奥莉娜的父亲奥拓卡公爵派人干的。
当时他还以为蓓儿塔的脸上的伤神奇的治好了,却原来是被人皮面具遮挡住了,面具揭开原来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丑陋。
他一把便将蓓儿塔推开了,只觉得一阵反胃,这么丑的一张脸,他居然还搂在怀里,想想都觉得恶心。
马蒂厄这一推用的力道极大,蓓儿塔噔噔的倒退了好几步,随即便摔了四脚朝天。
原本是遮挡脸的手,也因为摔倒去支撑地面而离开了右脸,这下她那张丑陋的右脸便彻底暴露在了众人视线之下。
这下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又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些女人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原本他们还觉得这蓓儿塔美的清纯脱俗,让身边的男人都移不开目光,现在转眼从云端落入尘埃,原来是个丑八怪,那些女人心里都乐开了花。
那些之前还幻想和蓓儿塔在一起的男人,现在一个个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他们喜欢的这个清纯可爱的白莲花,不仅心肠狠毒,还设计毒计陷害别人,还那么丑陋。这样的女人,他们之前还把她当宝。
一众人等都纷纷离开了,没人去跟鲁道夫告辞。
鲁道夫都被打成那样了,还被赶出了公爵的城堡,没必要再去巴结。更何况,去巴结这么恶毒的人,肯定会把伯莎公爵得罪死,还是赶紧溜吧。
邵成章带着人离开了,伯莎也带着人走了。
鲁大师抽出把短刃,把那人皮面具划得稀烂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了两脚,然后对蓓儿塔说:“我瞎了眼,竟然花那么多钱给你做这人皮面具。以后别想让我帮你,有多远滚多远。”
说完,他也离开了酒楼。其他参加酒宴的人也都各自离开了,大厅一下子变得冷清。
马蒂厄厌恶地看了蓓儿塔一眼,说:“以后别来找我,我们一刀两断。”
说完,他带着巡捕匆匆离开了。
以前蓓儿塔漂亮的时候,马蒂厄就没想过要娶她,而是想娶一个能帮他事业的,搞政治联姻。现在蓓儿塔的脸毁了,制作人皮面具的大师也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拒绝再帮她,她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光鲜亮丽。
这样的女人,马蒂厄怎么可能再带在身边?那不是给人带去话柄吗?
春寒没有走,他呆呆地望着蓓儿塔。
蓓儿塔坐在地上,本来还想捂着脸,但现在脸都露出来了,再捂也没用。她难过得抱着膝盖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伤心后悔。她早知道会是这样,干嘛要做那些坏事?
马蒂厄不要她了,早知如此,她应该跟着春寒的,春寒心好,兴许能接受她这张丑脸。现在好了,说什么都晚了。
她和她父亲设计陷害春寒,春寒再宽厚,也断不会原谅她。她已经从春寒眼里看出绝望,知道事情完全无法挽回。
春寒一言不发,带着李雅枫和侍卫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