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单身公寓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垫子上，身上的衣服也换掉了，正穿着纯棉长条纹睡衣。
他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热，浑身无力。
就好像身体感染了什么炎症，正在发烧。
列维坐起身，借着昏暗的灯光观察了一下睡觉的房间，自己并不在纸牌人旅馆。
地面铺着灰色的木板，有不少毛绒玩具堆在角落，床边有一个低矮的懒人桌，只比床垫子高出一丁点儿，懒人桌上摆着一个带木盖子的水杯，还有一些水果。
懒人桌旁边，有一个小小的书架，不到1米高，上面摆着成套的恋爱漫画、小说，从标题能看得出来，大部分是人族与堕落精灵族的虐恋，想必此类故事在萨拉斯世界非常流行。
列维暗暗心惊，这里一定是非常私密的地方，主人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甚至很少站着，大部分时间是躺着休息，或者靠在床头看看恋爱故事、看看漫画。
他发现枕头边留着一张便笺纸条，写着：
这是我在莫雷萨德中央居住区的家，你就在此暂住，好好休息。
今天你大概率会发高烧，因为在融合以后，你过度使用了蒸汽核心的能力，有轻微的反噬。
好在有所罗门教授用抑制管阻隔，不必担心。当你的免疫力恢复后，就能重新压制反噬之力。
懒人桌上有水，餐厅、厨房都有吃的，记得按时吃饭。
对了，我的书房里有很多关于机械巫师的书，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看看。
我出门去见波尔他们，勿念。
落款是菲菲。
果然，这里是她的家。
列维拿起一旁的杯子，里面装满清水，他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上面刻着“索菲·阿佳妮”的名字，看来是菲菲平时用的杯子。
他念叨着：“阿佳妮小姐，阿佳妮女士，像法国女人的名字。”
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他感觉身体器官又活了过来，就是有些饥肠辘辘的。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啃起来，酸酸甜甜的，吃不出来是什么。
他走出卧室，外面空间不大，是标准的单身公寓设计。
玄关处有个小小的衣帽间，地上铺着彩色圆形地毯，衣帽间里有个巨大的全身镜。
墙壁上嵌着一个半开放式的衣柜，挂着几个包、帽子，还有菲菲的各种上衣、裤子和裙子。
衣帽间侧面是浴室，里面挂着浴巾、浴衣，还有脏衣篮。浴室外的客厅和餐厅是连在一起的，厨房在阳台处，方便通风透气。
客厅沙发边上，是一个小小的餐桌，上面放着切好的面包片和奶酪、熏肉，列维坐下来，不客气地吃完了菲菲留给他的食物。
书房在餐厅的对面，里面用木板垫高，擦得干干净净，书架是铁制的，满满当当地摆了很多专业书。
上面用木牌子标注了书的种类，其中有一个大类是“机械巫师类”，列维好奇地在里面拿了一本“机械巫师综合分类专题研究”的书籍看了起来。
关于机械巫师，有学者曾经做过一些分类，将他们展现出来的已知能力分为六个大类：毁伤系、诅咒系、精密系、机械系、修复系、灵能系。
每一系的能力强度，被划分成12个阶段。
第一阶段被称为融合阶段，是正式融合了蒸汽核心之后，刚开始展露出能力的阶段。该阶段大部分能力性价比很低，没有实际用处。
第二阶段为觉醒阶段，机械巫师真正擅长的能力开始体现，能力也逐渐具备了一定实用价值，如毁伤系机械巫师，已经展现出了超过一般士兵所拥有的体质和战斗力，修复系的机械巫师则可以处理不严重的外伤、疾病，取代传统药物和外科手术。
第三阶段至第七阶段，为中阶机械巫师，在此阶段他们的能力变得繁复多变，不能统一总结，但可以确认的是：他们至少掌握某一系能力的强大实用技能，并且可以根据技能的熟练度、威力、效能进行评级。
第八至十二阶段，为高阶机械巫师，高阶机械巫师通常擅长1-3系能力，并且在某一系能力的使用上达到无往不利的境界。
同时，多系能力的融合使用，也可以在高阶机械巫师的评定当中加分，很多天赋强大的机械巫师都能做到技能1+1＞2的程度。
看到这里，列维想：如果我把自己的能力训练纯熟，也许可以和菲菲做到许多事情。
但具体做什么，他还想不到，主要他的能力还没能完全激发出来。目前他能想到的，就是把水变成可乐，然后菲菲帮忙加冰块。
这算什么，夫妻饮料店吗？
菲菲是“精密系的机械巫师”，精密系是什么意思？
他在书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关于精密系的定义：擅长精密操作、掌握强大微观能力的机械巫师，他们是诡异的，真正的“巫师”。
精密系机械巫师，常常能用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发动袭击。
书的作者还描写道：他们可以在培养皿中，繁育出剧毒蛋白质、神经毒素、高致病性细菌；可以用一根铁丝撬开复杂的机械锁；可以制造精准度极高的定时炸弹。
更可怕的是，还有很多精密系机械巫师的能力，我们根本无从得知。
我自己是什么系？列维有点奇怪，目前来看，他的能力可以进行“物质异变”，目前只能做到相类似的气态和液态物质转换，效率也不高。
列维继续看书，关于修复系的介绍是这样的：能用自身能量高效率修复生物和机械。
他们可以直接修复生物的一切损伤、病痛、残疾，像修车一样。对于他们来说，生物不过是“复杂一些的、由创世泰坦粗暴干预的、野生碳基机械体”罢了。
机械系的特点是：蒸汽核心的拥有者，自身并不会和核心融合，而是用自己创造的蒸汽机械工具与之融合。
对于这个时代的土着人来说，一个有智慧的泰坦机械造物，为什么能和生物型机甲、蒸汽机车、蒸汽坦克融合？
简直不可理解！
但列维却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不就是可以自主更新软件程序、自主修复机械物理损伤的新能源车吗？
它的车机是比chatGpt还聪明百倍的超级智能芯片。只要机械系操纵者为融合的机甲提供足够的原材料，它就能自行修复和进化。
机械系的“机械巫师”，是“赛博朋克新能源车”的主要工程师和操作员，并且可以在意识上与自己掌握的机械联通。
诅咒系也明显不是列维的能力分类派系。
他们心思缜密，大多是高明的心理学专家，极为擅长用精神系攻击打倒对手，与他们交战是一种极致折磨。
毁伤系擅长摧毁、近身战斗，典型的战士刺客派系，也许列维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成为战士，但目前他的能力还没体现出“强大的杀伤力”这一鲜明特点。
最后，只剩下最为玄妙的灵能系，书中对灵能系的描述是：对这个世界有着奇妙的感知能力，能看到、听到常人无法感知的东西，并对其加以利用，形成超越想象的特殊战斗力。
列维确实看过很多这个世界的人没看过的东西，但这完全来自于他穿越的经历，而非与蒸汽核心融合所产生的能力。
他可以把水变成可乐，可以转换空气构成，最多造成敌人蛀牙或者呼吸不畅，还无法“形成超越想象的特殊战斗力”。
亲眼看到戴安娜编织了让人假死的梦境，列维其实对灵能系最感兴趣。
可惜，自己在灵能系方面属于纯粹的半吊子，只能感知到贴近自己的一些简单物质。
又翻了一会儿书，他有些犯困了。
列维看看书房里挂着的机械表，上面显示着圣恺撒帝国历，409年11月10日，晚8点23分，看来自己竟然在菲菲的家里睡了大半天时间。
列维打了个哈欠，找来一条毯子盖在身上，在书房就地躺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