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创生之柱
列维讲述的那个下城区皇帝与妓女的故事，恐怕真相是这样的：皇帝砍的根本不是正常人，拦住他的人都是些没有意识的傀儡。
包括最后拦住皇帝的皇储，也是受到了湖底生物的蛊惑。
戴安娜说：“皇帝在宫外留下皇族血脉，违逆了湖底怪物的意愿。”
列维有些疑惑：“难道这个怪物，也懂得什么是皇权，什么是皇位继承，什么是皇族权威，这些世俗里的道理？如果它真的懂，事情就更不简单了，它一定会有更大的企图。”
戴安娜说：“也难怪皇帝要立新皇储，不单单是为了给索萨铺路，更多是在提防湖底怪物。如果被怪物蛊惑心神的皇储继位，恐怕湖底的怪物就真的能篡夺皇权了。”
“但现在，皇帝陛下已经76岁，由于常年受到诅咒身体状况也不好。前几年出访的时候，看上去老得厉害。索萨先生，这件事情恐怕不能拖延。”
索萨一直没有说话，自从他把熏香捏灭以后，整个人的神情都恍惚了，看上去他在想着别的事情。
卡雅揽住索萨的肩膀，在他内心深处问道：“你还好吗？”
索萨猛然醒来，他握住卡雅的手说：“不是很好。”
他站起来，在厅内来回走了几圈，说：“对于父亲的异常行为，我和戴安娜也曾经往佞臣当道、后宫秽乱的方面猜测过，但没想到，皇宫里藏着一个超越凡人极限的怪物。啊，又是一个空前壮丽的故事，我现在很头疼，皇宫里的怪物，很可能是创世泰坦的直接造物！”
“你们知道考古学家的最新研究吗？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生命，是怎么来的。”
屋子里的人一起摇头。
“我们的世界，萨拉斯星球，在不可考的超远古时期，只是一个绕着太阳转圈的光秃秃大石球。没有水、没有植物、没有海洋，更没有生命。大石球的身边，环绕着三颗小一些的石球，它们是萨拉斯的三颗卫星。”
“萨拉斯星球，所有生物的出现与进化，都要归功于创世泰坦对这颗星球的改造。他在萨拉斯星球的中心位置，植入了一枚巨大无比的合金装置。这块合金装置增强了萨拉斯的引力，能让星球能够维持住大气层这种轻飘飘的东西。此外，合金装置更赋予萨拉斯一种神奇的能量：磁场。”
“萨拉斯的磁场和强大引力，是泰坦赋予生命的一层屏障。从此这个星球能维持稳定的空气、海洋、河流，生命在萨拉斯的表面孕育。从最开始简单的单细胞生物，到藻类、植物、鱼类、陆地生物……创世泰坦也曾在星球上生活过很久，他建立了无数宏伟的建筑，留下很多他走过的痕迹，几十亿年过去，现在可以考察到的遗迹依然有很多。”
“像蒸汽核心这种遗迹宝物，就是从泰坦遗迹‘创生之柱’里挖掘到的。只不过，创世泰坦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礼物，还有灾祸。”
索萨话锋一转，他的双眼里满是忧虑，继续说着。
“你们应该都知道，矮人族出于对创世泰坦的敬畏，坚决不愿意与蒸汽核心融合。”
列维点点头，他听阿格莫大婶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知道当年的灾难有多可怕，他们仍对创世泰坦报以畏惧。一万年前，那场灾祸造成7成物种灭绝，世界满目疮痍，创世泰坦甚至亲自现身，惩治元凶……甚至有考古学家写文章称，创世泰坦准备彻底清理掉萨拉斯星球上的生命，从头再来。”
列维心里砰砰直跳，暗想，该不会是当年你们的世界，发展到核子时代，不小心用核武器把整个萨拉斯世界都核平了吧？
就好像是，创世泰坦不过是出门喝杯咖啡的功夫，回家一看：自己辛辛苦苦了大半年，养的郁郁葱葱的巨大生态球，被熊孩子丢进去一串炮仗噼里啪啦炸了一番。
换谁都得脑溢血。
“其实祸根在于创世泰坦自己。是他们利用自己的超前科技，与萨拉斯自然孕育出的生命结合，创造出的一种半野兽半机械的强大生物。创世泰坦在驯服它们之后，试图将它们放归到自然环境里繁衍。就是这一行为，导致了一次重大生态灾难。那种生物，矮人族叫它们‘暗裔邪灵’，圣恺撒帝国的考古学书籍上，称呼它们为‘古代四翼黑龙’。”
“它们太强大了，无论是智力，还是身体，或是社会制度，都对当时的智慧生物们呈现出碾压的态势。它们飞快地将东部大陆的所有智慧生物，灭绝到只剩下地底的矮人族，和适应性最强的人族两种。随后，它们发现了在冬季，通过北海坚冰构成的大陆桥，从另一片大陆横渡而来的其他智慧种族，他们是与人族争夺富饶东部大陆的兽族与堕落精灵……邪灵发现，原来除了东部大陆以外，还有更大的世界存在。”
“凭当时的科技，跨越大陆的唯一手段就是利用冬季结冰期，从北海峡湾的冰冻大陆桥通行。但邪灵可以进化出能长途飞行的鳞翼，它们随着高空气流横渡无尽之海，来到蔚蓝大陆继续屠杀……他们在泰坦面前的温顺平和，都是假象，在面对比他们弱小得多的生命时，它们嗜好杀戮、贪得无厌、凶恶残暴的本性才暴露无遗。”
“根据泰坦遗迹中的痕迹表明，泰坦当时有两个选择：一是全盘否定，彻底重来；二是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消灭‘暗裔邪灵’，将他们彻底从萨拉斯星球上驱逐出去。结果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没有灭绝，而邪灵消失了。”
“创生之柱中，还留存着很多‘暗裔邪灵’的尸体，他们的肉体部分已经腐化，或者变成化石，但是机械部分还有留存。甚至在创生之柱的完美封闭环境中，保存得很完好。泰坦亲自出手，将整个邪灵族群杀灭，从而保护了其他萨拉斯自然萌发生物的生存权利。”
列维忍不住发问：“请容我打断一下，都是从创生之柱中挖掘到的泰坦造物，为什么‘蒸汽核心’可以到处流通，甚至和人族融合，但我从未听说有人挖掘到‘暗裔邪灵’的尸体？它们的遗体应该有巨大的研究价值才对，甚至价值在‘蒸汽核心’之上！”
索萨点头，表示他理解列维的意思，说：“列维，我之所以讲这个故事，就是因为暗裔邪灵它也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它们身形庞大、适应能力惊人，每一个邪灵个体，有着诡异强大的特殊能力。它们可以生活在高原，可以生活在地底，可以生活在水中……我现在有至少5成的把握，皇宫里的怪物是一万年前，在泰坦诛杀下残存的‘暗裔邪灵’。”
“而且，你的故事里提到贡品，每年都不能间断的贡品，那就只能是皇室每年都无比重视的‘蒸汽核心’！邪灵也可以利用‘蒸汽核心’来进化自己的异能。或者说，创世泰坦研制出‘蒸汽核心’，也许就是为了让邪灵生物进化出不一样的形态。”
索萨闭上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头痛如何与这种上古生物战斗。
他说：“莫雷萨德其实离创生之柱很近，等到贫民区黑帮的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去亲眼看看那片遗迹！看完之后，就能确定剩下的5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