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换好睡衣回到床上的时候，顾晨曦都还是傻的。
季席暮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格外在意他每一次亲吻。
若说上一次咬她，在她唇上留痕迹的季席暮像头发狠的狼。
那这一次，倒像是披了一层羊皮作伪装。
掠夺的本性不改，却多了一份温柔。
季席暮不知道顾晨曦在想什么，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睡吧。”
卧室里照明的灯已经关了，只有昏黄的壁灯开着。
柔和的灯光落在季席暮那张清隽的脸上，让顾晨曦根本不舍得闭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想到季席暮还有“失眠”的毛病，她连忙道：“我要是睡了，那你怎么办？”
听懂她在说什么的季席暮，忍不住勾了勾唇：“没事，你睡吧。”
被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很不错，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顾晨曦。
顾晨曦顿了顿，犹豫一番后她掀开被子：“要不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季席暮：“……”
虽说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季席暮还是被顾晨曦的主动给噎了一下。
“不要。”没多想，他伸手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好。
这里毕竟是顾家，顾晨曦的父母都在，他必须要注意形象，不能给他们留下轻浮的印象。
掖好被角，他不再给顾晨曦说话的机会，俯身捂住她的眼睛，放轻声音在她耳边低喃：“乖，好好睡觉，嗯？”
顾晨曦：“……”
…………
第二天清晨。
顾晨曦醒来后，意识还不清醒，呆呆的坐在床上。
回忆起昨晚睡前的种种，她那张软萌的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傻笑。
嗷嗷嗷！！！季席暮好温柔吖！
简直戳爆她的少女心。
激动了好一会儿，她乖乖起床洗漱。
等出了卧室去到楼下餐厅，季席暮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走到季席暮身边落座，她笑眯眯的开口：“早安。”
季席暮抬眼看着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早。”
话音一顿，不等顾晨曦说什么，他又接着道：“今天周一，出月考成绩。”
顾晨曦：“……”
原本和谐的氛围，瞬间被这句话破坏殆尽。
而带着笑的顾晨曦，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良久，她咬牙：“不提成绩，我们还能当朋友。”
季席暮闻言，好笑的挑眉：“你确定只是想跟我当朋友？”
被扎心的顾晨曦：“……”
瘪瘪小嘴，她不满的瞪了季席暮一眼：“我今天还有一堆工作呢，你就非得要在这个时候影响我的胃口吗？”
虽说她自认为这次月考，她的数学成绩应该不会太差。
但长久以来被数学打击，她已经形成了一种心理阴影。
在没亲眼看到成绩之前，她完全没有信心。
“这不是影响，是通知。”对于顾晨曦的不自信，季席暮觉得很无奈。
可偏偏一时半刻，他又不能帮她改掉这个毛病。
“……我不听！”顾晨曦掩耳盗铃一般，用手捂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