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里达大学短嘴鳄队与迈阿密大学飓风队的比赛在周三结束,而在接下来不到一周的时间里,生活再一次归于平静。余一尘的精神状态越发的出色,他在训练中的表现也越来越好。
比利-多诺万自然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没有特意的找余一尘谈过,但至少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余一尘了。
“托马斯(马绍尔)的眼光不算太差。”比利-多诺万道:“他这几天的表现是配得上佛罗里达大学校队运动员身份的。”
劳埃德-库克道:“他以前的确是一个勤奋的孩子,我想他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华夏学生不像美国学生那样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我觉得还是再给他点机会。”
“奖学金本来就是凭本事争夺的,如果他不行,自然就得让出来,如果他行,他就再去夺回来。”比利-多诺万道。
有托马斯-马绍尔的帮忙,余一尘自然不认为奖学金还有什么问题,只要他能够在球队继续打下去,他肯定可以凭借系统的优势重新拿回自己在球队的地位。那个时候,奖学金这种事自然不会再是问题。
余一尘发现,系统抽到的技能他也需要不断的练习。在不断的使用当中,他对“钳爪”技能有了更深的体会。
“在对抗上吃亏的话,从他的侧后方偷袭才是最好的选择。”余一尘对用钳爪技能抢篮板有了一些心得。
把钳爪技能用在进攻当中,余一尘也摸索出了一点心得。
当他单手把球牢牢抓在手中的时候,他可以做出非常多的假动作。迈克尔-乔丹是把单手抓球假动作做的最花哨的人,他那些花哨的假动作也能起到非常不错的效果。
“虽然到现在也不知道‘后出手的权利’到底怎么玩,但肯定是跟‘钳爪’有着非常严密配合的。”余一尘在自己研究。
晚上十点半的球馆,只剩下余一尘一个人。
当疲劳的感觉越发严重时,余一尘才去到更衣室准备离开。
“热水都没了。”余一尘叹了口气,披上外套准备回宿舍再洗澡。更衣室的是天然气热水器,晚上十点以后断气。“以后真不能练到这么晚了。”
好在甘斯威尔的气温并不低,所以回宿舍这一路也并不艰苦难熬。
在回宿舍的路上,余一尘就接到了阚谨言的电话。
“来李二姐的微小酒吧。”阚谨言直截了当的说道。
“我刚练完,还没洗澡呢!”余一尘道。
阚谨言惜字如金,今晚他在电话里的做派跟他的名字终于有些匹配了,“快来,等你。”
“……”余一尘跟阚谨言的关系并不算太好,只不过是周三对方在他特别失意的时候的陪伴,让他们的关系增进了许多。
“那你等我吧!”余一尘道。
余一尘想了想,还是没回宿舍洗澡,他整理了一下外套然后直奔里尔街的微小酒吧。
“这并不是你这样的富二代会来的地方啊!”余一尘道:“另外你知道我是不喝酒的。”
微小酒吧是里尔街上档次非常低的酒吧,这里多是一些穷学生来的地方,因为档次低,所以消费低。
“陪我就行。”阚谨言道:“并且我需要一个时刻清醒的人,最后送我回去。”
“一杯脱脂牛奶,温的。”余一尘对服务员道。
“你现在该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吧!”余一尘说道:“是追求姑娘失败了,还是被教授喷了。”
阚谨言摇头,半晌不语,然后道:“我家破产了。”
“破……产……?”余一尘对这个词没什么概念,他的家庭完全跟这个词沾不上边。
“情况非常复杂。”阚谨言道:“本来煤生意就一直不好做,昨天煤矿塌方,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阚谨言说了一大堆,余一尘都听不懂,不过结论并不会改变,阚谨言他们家破产了,而且他父亲被公安机关控制,家里现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爹的官司上。
“我妈连打三个电话让我别回家。”阚谨言道:“我得为我接下来的学费、生活费想办法了。之前说的资助你的事,也……不可能了。”
之前阚谨言说资助余一尘,实际上有一种效仿古人养门客的意思。富二代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感觉,在物质方面对他们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至少阚谨言是这样的。
“我以前从来不追求物质。”阚谨言道:“但现在,我必须得追求物质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余一尘问。
“不知道。”阚谨言道:“喝完酒,明天早起再说。”
富二代的想法让人难以理解,反正余一尘绝对不可能像阚谨言这样,存款花完之后的饭钱都不知道在哪,现在还有心思在这喝酒。
阚谨言最后是被余一尘扛回去的,他说最后醉一次,让这场大醉,成为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节点。
人生总是非常无奈,同时也有着无数的巧合。就像昨晚余一尘还站在一个生存无忧的角度安慰阚谨言,今天他就必须得为了生存而烦恼。
上午的第四节课还没上完,余一尘就不断的接到电话、短信的通知。
最先打来电话的是校队的助理教练劳埃德-库克,他告诉余一尘他的奖学金被取消,但校队保留了他的名额,他将从一个奖学金球员变成一个“walk-on”球员。
“如果可以的话,你跟乔金(诺阿)换一下柜子。”劳埃德-库克劝慰道。
余一尘知道劳埃德-库克是什么意思,他现在用的柜子是佛罗里达大学短嘴鳄队主力球员使用的五个柜子之一,那是一种标志和象征。
“不可能。”余一尘的心里被奖学金取消这件事堵的严重,但他仍然执拗的说道:“托马斯-马绍尔教练把我带到佛罗里达时我就是主力中锋,现在或许我暂时无法进入比利-多诺万教练的主力名单,但我会夺回这些东西,包括奖学金。”
随后余一尘就接到了托马斯-马绍尔教练的电话,对方深表歉意,虽然对方没有细说,但是余一尘还是能够感受到,这次找到董事会交涉的人除了托马斯-马绍尔之外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