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扫了一眼大树,借着月光依稀能看清树干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还有树梢上挂着的锁。
他知道这是恩诺学院最出名的姻缘树,但却装作不知轻笑一声:“什么意义?”
虞桑晚唇角倏而一弯,冲他娇俏一笑:“这棵树可是恩诺学院有名的姻缘树,往届在树上刻下名字的学长学姐都结婚了。”
“就是现在感情都很甜蜜,之前在校时我也写了,旁边的位置一直留着,遇白,现在你去添上你的名字吧。”
不远处的大学生和一对对情侣看着站在姻缘树下的江遇白和虞桑晚小声讨论着。
“他们该不会是要在姻缘树留下他们的名字吧?”
“看这样子八成是。”
对于众人的围观,两人丝毫不受影响。
江遇白只是深沉的盯着她,一时间并没有动作。
虞桑晚以为他是不知道写名字的地方,于是转身来到当初她写名字的地方:“遇白,就是这……”
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一双杏眸里满是惊讶,只见晚字旁边赫然有个龙飞凤舞的白字。
似是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去,可那个白字还在她名字的旁边一动不动。
虞桑晚心跳突然加速,这分明就是江遇白的字迹,他是什么时候写的?又怎么知道这两个字是她写的?
她转过身对上江遇白此刻深邃的眸光,一脸惊讶的紧紧盯着他:“遇白,你……”
虽然话没说完,但江遇白却心有灵犀的知道她此刻想问他什么,仿佛心事被人揭露,他冷峻的脸有些不自然。
“喜欢一个人自然想要了解她的过去,我这么做,晚儿你会不会介意?”
虞桑晚听了他的话,一股子蜜意直冲心田,她眼底染上喜色,对他展颜一笑,惊艳了月光。
“遇白,我还不知道你这人这么浪漫啊,瞒着都不告诉我,是想等我自己发现?若是我没有来恩诺,岂不是一直都不会知道?”
江遇白眸光深沉,似乎比这夜色还要悠长:“你不知道的事多着。”
虞桑晚根本就没深想,只当他是在调侃, 她眉眼弯弯的满是笑意:“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发现。”
冬日的夜晚寒风袭来,莫名的冷,江遇白见时间不早了,他牵起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好看的薄唇轻启:“外面风大,回去吧。”
他掌心的温度传来,让她感到温暖,勾唇轻声:“好。”
两人出了恩诺学院,来到车边。
突然变故横生。
路边一辆面包车轰满油门,直直冲向虞桑晚。
江遇白瞳孔剧烈一缩:“晚儿,小心!”
虞桑晚急急的向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眼看着面包车就要撞上,她杏眸睁大。
千钧一发之际! 江遇白闪身冲来,重重推开了她。
虞桑晚倒地,目眦欲裂:“遇白!”
只听“轰隆”一声,江遇白的豪车被撞翻在地,玻璃炸裂开来。
这突然发生的惊险一幕,吓得大学城的学生害怕的纷纷躲避。
“草!这什么情况!”
“开车的人疯了!”
人群骚动,有人立刻报了警。
戴着口罩的面包车司机见一击没有撞到虞桑晚,直接调转方向再一次撞向她。
虞桑晚来不及思考江遇白有没有事,凭着本能快速避让。
“砰砰!”接连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夜空中炸响。
“啊!”人群尖叫着蹲下了身子。
面包车停了下来,一切都变得极其安静!
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举着枪的江遇白,他威风凛凛的站在夜空下,发丝随风飞舞,犀利如鹰的眼神冷漠非常。
“他没死!”
“天呐!是江三爷开的枪!”
看见完好无损的他重新出现在眼前,虞桑晚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还好,他没事。
面包车里,司机疼的冷汗涔涔,伤口血流不止,他苍白着脸色惊恐的举起双手,以示投降。
恩诺大学的保安见此,壮着胆子立马把发疯的司机给拖了出来,重重压在身下绑了起来:“不许动!”
江遇白收了枪,立刻走到虞桑晚身边,蹲下身子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见她的手心被地板戳破了皮,淡淡鲜红刺伤了他心。
他满眼心疼的看着她:“疼不疼?”
却见虞桑晚睁着水雾的杏眸怔怔的望着他不说话,下一刻他就被她抱了个满怀,她的手紧紧的缠着他,仿佛生怕他会消失。
耳边是她因为恐惧而失控的抽咽声:“呜呜,遇白,你吓死我了,刚刚我以为你……”
说到这里,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江遇白抱紧了她一颗心酸涨泛着细微的疼,手在她背轻拍着暖沉声安慰:“别哭了,我没事。”
警报声由远及近,警察下车动作麻利的给面包车司机上了手铐:“带走!”
领队走到抱在一起的两人身边:“先生,女士,还请你们跟我走一趟,我们需要你们录口供。”
虞桑晚止了哭,和江遇白一起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警察局,审问室。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