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市长还没点明眼前之人,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要彻查不作为官员的态度。
我们一行人进入所内的审讯室,此时只见马亮和马户父子二人也早已经被手铐脚链束缚到位置上。
见我们来了,马亮倒是也挺有骨气的愣是一声没吭,歪过头去,对比唐镇长和苏所眼里少了许多恐惧之色。
他坐的倒也还算淡定,我本欲冲过去再打他一顿,二哥此时拦住了我,示意这个局面还是由周市长控制比较好。
而周市长也和马亮面对面的坐下,开始审问,但马亮这家伙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随即周市长便把目光转到了他儿子的身上,想从他儿子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马亮看了他儿子一眼,这个奶奶灰马户也是闭口不谈。
为了防止二人交头接耳,二哥提议把他俩分开审问,让我哥俩好好的和马户交流一下。
闻听此言马户也面露出恐惧不安,因为之前打他打的,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再让我们单独相处,怕是又是噩梦的开始。
况且他之前打电话说要挑我手筋断我脚足的,我可听的一清二楚,即使不对他采取暴力行为,那他也会无比煎熬。
就这样我们把马户单独带到了另一处审讯室内,而此时的马亮见儿子被带走,也是开始着急了。
马亮瞪大眼睛看着窗外,似乎想再看儿子一眼,直接开口说道:“市长大人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部招认,这些年在本镇的所作所为我也认罪伏法。”
“那好,今天这件事我先不跟你算,说说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吧?又有谁在你的后背撑腰,是不是某些官员也接受了你的一些好处。”周市长也痛快的说道。
马亮此时看了苏所和唐镇长一眼,但又想到先前他们对自己儿子和家人的威胁,于是打算隐瞒包庇。
他叹了口气,像是讲故事般说起了自己的一生:“我叫马亮,性别男,1956年生人,今年刚好50岁,24岁的时候曾经因为偷盗、抢劫被先后判了5年,出来的时候已经30了。”
“嗯,你继续说,你是怎么从一个地痞无赖一步步的当上镇上的恶霸的?”周市长也饶有兴趣的继续询问道。
马亮又接着开口说道,但是他接下来的话有些磕磕绊绊,像是隐瞒了些什么:
“出来的时候大概是86年左右,因为在监狱里蹲的时间比较久,所以我在里面也是有点威信的,他们都叫我马爷。
出来后我纠集了一帮牢里的狱友,他们多半都是无业游民,不种地不打工,整日里游手好闲。
所以我开始带着他们准备闯荡一番,于是我发家的第一桶金就是靠着收取部分街道的保护费。”
“那这样可远远不够你折腾的,你这些手下光靠那点保护费,可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周市长眼神直冲马亮的眼睛,像是击穿他的灵魂般询问道。
马亮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是的,光凭这点保护费可远远不够我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于是就在半年之后,我又带着几个亲信开始了之前的抢劫活动。
那天的时间我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和几个手下来到镇上入城的马路。
本想着趁着大雨,夜色不便,逮到谁就抢劫一番,但是却碰巧遇到了一对像是城里来的小青年来找我们问路。
只不过听他们的口音不像是我们南方的,倒有点像北方来的,所以我们几人一番对视决定要抢了这两个人。
而没成想那个男的主动把钱财交给我们,也没有反抗,只是让我们不要伤害他们。
我本打算拿到钱之后就带着手底下的走,但是我有两个马仔见那女的有几分姿色,对她起了歹心。
于是我们打晕了那个男的,再把他们带到了树林里,对那个女的轮番进行了侵犯,期间那个女的反抗激烈把我一个兄弟的耳朵咬了一半下来。
于是那人一怒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没成想用力过猛,那女的就没了气。
而当时我们也是第一次干这种出人命的事情,都非常害怕,手下们想要迅速逃走。
但我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人就没有回头路了,于是把那个男的也给杀了,后来我们挖了个深坑,埋在了一棵大树底下。
兄弟们干完这一票后,我们清点了一下财物,我拿走了一半,被咬了半只耳朵的人拿了小成,剩下的部分就分给参与这次行动的小弟了。
本来我们以为这件事很快就会被发现,但是过了半个多月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想也是因为这俩人是北方来的,也没给家里报备寄信,所以他们的家里一时也不知道他俩遇害的事,于是也没有警察搜捕,所以直到现在那俩人还埋在那棵树下。”
“你这个畜生!既然拿了人的钱为什么不放别人一马!”周市长听完的时候也忍不住此时的怒气,两手拍桌愤然站起,又一拳抡到了马亮的脸上。
本身部队出身的周市长当然要比一般的文官出身的更有血性,所以也难免忍不住义愤填膺。
随即周市长吩咐手底下的两名官员,带着当地所里的人去马亮口中说的那棵大树下查看情况。
又让马亮供出了当时参与这个事件的同伙,特别是那半只耳!
而马亮也是一口气全部招认了当时的同伙,竟然有两个还已经去世了,可惜没能让他俩有生之年伏法归案。
接着周市长也开始往市局打电话,要求市局公安厅前来增派警员人手,显然周市长也信不过当地派出所的人,所以才从市里调派人手。
而且他在部队历练出来的杀伐果断,就是要斩草除根,彻底将小镇的不良之气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