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姚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上百个混子,他们手持刀棒,各个面目凶狠。
大厅内,跛脚男看着姚长岭说道:“爸,大哥现在下落不明,李强和于三金又对我们这么快做出反击,怕是...”
“怕是什么?别他么给老子胡说八道!叫完人就赶紧给我滚一边去,乌鸦嘴丧门星!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逆子呢?!”姚长岭反手一巴掌就抽在了跛脚男的脸上。
跛脚男挨了一巴掌后,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跪在地上,惶恐的说道:
“爸,我多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主要是担心您冒然前去,可能会吃亏,毕竟他们可是有备而来,要不让我带人去对付他们吧?”
“滚开!老子需要你个废物吗?出去还不够给老子丢人现眼呢!老实在家待着,等你大哥的消息,再敢多说一句丧气话,老子一枪崩了你!”姚长岭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脚踹在了跛脚男的身上。
一脚踹倒跛脚男后,姚长岭也是二话没说,一转身就气势汹汹的朝门口走去。
看着众多小弟,姚长岭也先进行了一段鼓舞士气的话:“弟兄们!有人欺我南环姚家太甚,你们说该不该打?”
“该打!”众多小弟异口同声的附和道。
“好!那你们说有人从大老远的地方跑到咱们南环来,砸我们的地盘,抢你们的马子,让兄弟们以后都混不下去了,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喊杀声也更加响亮。
但众人的气势还远远不够,于是姚长岭再次放出重磅收买人心:“弟兄们这次出征每人我赏两千块钱!只要是能砍倒对面一个的,我再给加上一千,能者多得,上不封顶!你们说要不要砍死他们?”
“砍死他!砍死他!”这一次这帮混子的杀喊声也彻底响彻整片黑夜。
果然物质上的鼓励远要比精神上的鼓励,强得多。在姚长岭这个老狐狸下了血本之后,士气也随之大幅度上涨。
也不得不说这大几十万花的可太值了,与其让场子被一个个端掉,搞得南环再无姚家,还真不如掏出点钱让手下拼命,当然这点钱对于姚家来说也只是毛毛雨而已。
在姚长岭的指挥下,所有混混都有序地登上了不同的车辆。他们每人手持凶器,胳膊上绑着黑色布条,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兴奋与躁动。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正是还未被攻下的长盛工地。
长盛工地是姚长岭近期在长盛大街拿下的一块地皮,作为建筑用地,主要是盖楼盘,开发房地产。
由于这段日子姚长岭怕工地出事,也是特意把帮里大部分的黑手、刀手、红棍、嫡系等一干主要战力,全都安排在了这里,所以想短时间打下来也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可不要忘了,这次出征长盛工地的领头人可是大师兄和于三金二人,即使再厉害的刀手、红棍在他二人面前也不值一提,为什么迟迟没有拿下这片工地,只是在等姚长岭的到来而已。
如果姚长岭敢来就把姚家一举拿下,如果不来那就把姚家地盘全都拿下,前者是让姚家死的痛快瞬间灭亡,后者是让姚家死的憋屈逐渐消失。
今时今日,姚家大难!
就在姚长岭带着手下正赶往长盛工地时,姚家大厅内,一名黑衣男子却来到跛脚男跟前,毕恭毕敬的问道:“二少,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韩寺,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听别人称呼我为二少!下次再说这话,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跛脚男眼神冷峻,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之人。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韩寺,急忙两个耳光抽向自己:“姚少,属下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说错了,还望宽恕。”
“呵~不要当真嘛,你可是我的一员大将,我又怎么会舍得割掉你的舌头呢?不过你又说错了,姚少这个称呼也是时候该改口了!”跛脚男此时把玩着手中利刃,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诡魅的邪笑。
韩寺也当即心领神会,一下扑通跪在地上,顶礼膜拜道:“是,家主!”
“哈哈哈,韩寺你可真有趣,当年救你一命还真是没救错人,我听说你今晚好像遇到一个棘手的家伙了,怎么你的毒刀没能要了他的命?还是说因为他放了你,你就手下留情了呢?”跛脚男饶有兴趣的看着韩寺,但谁都看不出他是杀意还是趣意。
而此时的韩寺如坐针毡,豆大般的汗珠也从额头滑落,内心怦怦直跳,不知该怎么回答。
“呵~起来吧,既然那小子放你一马,你给他解药也理所应当,不过你可要记住了你的第二条命可是我给的,以后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跛脚男此时却转过身走了两步,背对着韩寺平淡默然的说道。
而当听到跛脚男说的话后,韩寺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刚才他是真怕面前之人会收走他的命。
于是韩寺再次叩首表忠心道:“属下万死难报家主厚恩,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跛脚男没有回应,静静的看着布满乌云的天空。
此时忽然狂风大作,雷鸣作响,更有一道紫电当空劈下,照在他惨白嗜血的面庞。
却听他口中长叹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可惜可悲可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