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看到托尼一脸见鬼的模样，缓缓从沙发上站起，笑着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对这个声音熟悉么？”
托尼一愣，这正是那天晚上，穿着全封闭蝙蝠钢铁战衣的人的电子声，也正是因为那个人，他等到了尼克弗瑞的提醒，解决了钯元素中毒的问题，了却了一块心病。
“等一下，布鲁斯，你该不会说，你就是那天晚上来提醒我的人？”托尼不可思议地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布鲁斯现在穿着的战衣，与那晚相比，似乎去除了所有的电子设备，头盔也露出了嘴部，不再是全封闭的样式，但此时布鲁斯的模样，却与那些漫画中的“蝙蝠侠”更加相似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托尼便赶紧把它甩出了自己的脑海，这个假设太疯狂了，布鲁斯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青年人的模样，他与六十多年前那位......
布鲁斯见托尼有些走神，也没再出声提醒他，现在不是很好的交谈时候，他得等托尼把这一足够惊人的信息稍稍消化。
而为了更好地还原他当年的形象，今天布鲁斯也没有穿艾德曼蝙蝠装，而是使用了阿尔弗雷德制作的老式战衣。
除了材质全部采用最新的合金钢，穿戴方式也更现代化与机械化外，这件战衣与当年他穿的梦想机三级战衣几乎是一模一样，没有飞行装置，没有智能辅助系统，更没有那些杀伤力巨大的现代武器。
托尼沉默片刻，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眼靠在沙发上，对布鲁斯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很感激你，布鲁斯，真的，我会很感激你，让我重新获得了活下去的希望，并最终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你现在叫我来并告诉我这一切，是想有什么动作么？”
“不要告诉我你是想继承那位黑暗骑士的衣钵，然后以他的身份重新出现在纽约，不然的话我会认为你疯了，布鲁斯，这实在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还有，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制造出了一套完备的钢铁战衣，但我觉得即使你要使用，也不要在美国轻易拿出来。”
托尼睁开眼，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不知道，虽然我看起来并不在意美国军方的看法，但事实上我已经和他们做了‘交换’，我让罗迪带回了一套钢铁战衣，让他们不再来烦扰我，并对我自由进入美国的领空保持默认，但如果再有一具钢铁战衣出现在这片土地上，军方是不会再容忍的。”
解释完，托尼又看了看布鲁斯，却是表情怪异道：“我竟然不知道LION集团已经有了这样的科技实力，如果上次那个人真的是你，那我倒很想见一见设计那套战衣的工程师。”
即使是得到了一套完整战衣的美国军方，到现在都还没把钢铁战衣的整个设计吃透，里面的许多科技都来自于托尼的那颗天才大脑，更别说制约着整个战衣实战能力的微型反应堆。
没有那个微型反应度，即使军方吃透了技术，也无法大规模制造出这些钢铁战衣来，这也是托尼放心把战衣交给罗迪的最大原因。
不过现在看来，LION集团却很有可能掌握着成熟制造钢铁战衣的方法，这一点大大出乎了托尼的意料。
LION集团是与史塔克集团签署了全面开发清洁能源的合作，但托尼也从未想过要把微型反应堆技术与LION集团共享，这是他的得意之作，也是他的底线，那么，LION集团是如何解决战衣能源问题的？
布鲁斯自然不知道托尼此时的疑惑，他见托尼还以为自己只是心血来潮，制造出了模仿蝙蝠侠的战衣来，嘴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你已经使用了那种新元素吧？”布鲁斯突然开口道，而托尼自然也知道，他口中的‘新元素’是什么。
那个夜晚，布鲁斯前来提醒他，让他保持希望，显然，布鲁斯那时候便知道了霍华德史塔克留给他的“礼物”，也知道这个新元素将改变他的命运。
“当然，不然我现在恐怕已经死在钯中毒上了。”托尼承认道。
“那个新元素，当初是我们的人与霍华德一起研究出来的。”布鲁斯淡淡道，这一事实也让托尼愣住。
“所以你明白，为什么我们会拥有制造钢铁战衣的能力了？在微型反应堆的研究上，我们一直都保持着领先时代的水平，托尼。”
布鲁斯没有经历过这些与霍华德史塔克的合作岁月，但却也是因为他当初制定下了这些大致方针，所以LION集团才能与霍华德史塔克共享这个新元素。
“我说过了，我与你父亲相识在很早的年代，虽然只有短暂的交流，但我并没有在骗你，那晚没有，现在，也没有，那些关于蝙蝠侠的传说也并不只是故事，因为我的确就是那个‘纽约义警’，我只是在合适地时候隐入了黑暗，但我从未离开。”
布鲁斯摘下蝙蝠头盔，缓缓道，他知道想要说服普通人接受这一事实很困难，更不用说多疑与自负的托尼，但他却不得不如实相告，正如他昨夜对阿尔弗雷德说的那样，诚实，是他对托尼的最大诚意。
“等一等！抱歉，布鲁斯，我觉得我今天接收了超过我大脑负荷的信息！当然，前提是你没有说谎，或者是故意逗我，你知道，我不是小孩子，无法就这样相信你的说辞。”托尼突然出声，他捂住额头，伸出手示意布鲁斯先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半晌，托尼抬头看向布鲁斯，理清思路道：“你是说，你就是六十多年的那个蝙蝠侠，不过后来却突然消失，在这期间，你创办了LION集团，并与我父亲有密切合作，而现在，你认为是时候回归了，对我如实相告，好，那么，两个问题。”
托尼眼神恢复清明，麻利道：“一、你为何能活这么长时间；二、为什么现在要对我说这件事？”
布鲁斯对于托尼这样的提问并不会感到惊讶，他对于托尼的性格很是了解，自然也早就有了对策。
“你父亲当年参与主持了一个项目，后来被军方停用，因为一支完美的样本丢失，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一事件，而我今天找你说这件事，则是因为，有一项特殊的合作，需要你的参与。”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依然不急不缓地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托尼自己身上的秘密，而当年那支完美超级士兵血清的确是他拿走的，不过他没用在自己身上就是了，但用来诱导托尼往这上面想却再合适不过，因为这能完美解释他跨过六十年依然年轻的原因。
史蒂夫已经回到神盾局，他给出的解释就是超级士兵血清让他保持了年轻的容貌，托尼当然会知道这件事，那么同样的理由用在布鲁斯身上，也就不会牵强了。
而解释完这件事后，布鲁斯神情也认真了些，接下来的会谈将会影响到之后的一系列计划，托尼的选择，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