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泽涛表现出来的力量,草海县的干部们知道,这次孙刚与叶泽涛的斗争,最终还是以叶泽涛的胜利而告终!
回忆着一个个与叶泽涛作对的人,大家看向叶泽涛的眼神中多了许多特别的东西,看来与叶泽涛作对,还得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才行。
叶泽涛现在也没有去想大家的想法,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头痛的事,都知道自己与孙刚是对手,现在孙刚死了,会不会有人怀疑是自己谋划杀死了孙刚的?
这个想法在叶泽涛的头脑中闪动。
为了避免大家认为自己在操作,叶泽涛尽可能的把现场的事情交给了秦大海。
叶泽涛也知道上面的人很快就会把自己也列入重点调查的对像,好在这次的事情是明摆着的,到是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廖书记,我看现场的事情还得请你多与秦书记配合一下。”叶泽涛看向廖歆琰说道。
廖歆琰也想到了叶泽涛的避嫌问题,点头道:“行,这事我来盯着。”说完这话,廖歆琰道:“叶县长放心,这件事情很明显,应该并不能查!”
叶泽涛微微点头道:“一定要把工作做细节才行!”
廖歆琰想到了孙祥军时,也点了一下头道:“放心,我盯着!”
“叶县长,全都交待下去了,不过,你是知道的,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完全封闭得了!”陈锁源走过来对叶泽涛说道。
叶泽涛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情传得快,刚才就看到几个常委们在打电话,相信这件事情早已传了出。
“老陈,多费心些,现在很关键!”叶泽涛说道。
陈锁源点头道:“叶县长放心,我明白。”
陈锁源比叶泽涛还要紧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会想到与叶泽涛有着关系,在这个时候自己就得为叶泽涛把工作做细节,只有这样才帮得到叶泽涛。
谁都不好离开县委,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小会议室里就坐着常委们,大家都在猜测着事情的根源,这件事情太怪了,怪得让大家一时之间都无法反应过来。
两个小时以后,市政法委书记刘大江已经赶到了草海县。随同到来的还有市公安局的一大批人。
这次刘大江是把市局的精兵全都调来了,这次是大事!
看到秦大海正在维持着秩序,刘大江对秦大海道:“这里的工作由市局的接手。”
秦大海忙答应着把所有的工作进行移交。
郭灿在半路上接到了叶泽涛的电话,吓得不轻,立即就赶了回来。
看着这发生的事情,郭灿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发生的事情,他有一种巨大的不安,草海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能坐得稳这书记的位子吗?
郭灿发现今天自己是一错再错了,先是不明白情况就召开了常委会议,然后是急于离开,没有把工作交待清楚,现在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省市的领导们能够放得过自己吗?
看到郭灿回来,叶泽涛第一时间就把工作移交给了郭灿。
郭灿这次根本不敢怠慢了,立即就指挥着工作,他更是明白这件事情泄露出去的严重后果,对整个的大楼里面的干部们下了封口令,更是说了,谁如果泄露了出去,立即就卷铺盖走人!
回到办公室坐下,叶泽涛干脆不再管这件事情。
随后的时间,当刘大江他们到来以后,常委们这才陆续散去。
叶泽涛想到孙刚活着时与自己存在着争斗,自己真是不太好掺合,本想回去,想到自己也有着嫌疑,叶泽涛干脆就在办公室里面坐着等待结果。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叶泽涛请了两天假根本就不行了,只好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班主任,把假再次延了一下。
坐在办公室里面想着发生的这件事情,叶泽涛也感到奇怪,孙刚怎么就与伍翠苗发生了那么大的冲突,正在想着事情,方怡梅已是打了电话来询问情况,叶泽涛也不太好说明情况,只是说了市里正在调查。
他这里还没有坐几分钟,陈锁源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说是市委许书记和市长楚宣都到了。
叶泽涛再次回到了县委。
一进县委小会议室,就见许夫杰阴沉着脸坐在那里,楚宣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许书记、楚市长,你们来了?”
许夫杰指了指椅子让叶泽涛坐下,这才说道:“你们草海县真是一个能折腾的地方,啊!”
叶泽涛一看郭灿的样子,也只能是苦笑一下,草海县还真是一个能折腾的地方!
楚宣这时看向叶泽涛道:“听说你与孙刚在会上拍了桌子?”双眼已是盯住了叶泽涛。
叶泽涛就看向了楚宣道:“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叶泽涛知道,无论是有什么样的道理,当上级问起来的时候最好还是先把错误承认了再说。孙刚都已死了,再争谁是谁非,那就太没有意义了。
看到叶泽涛根本就不辩解,楚宣的眼睛一亮,随之又恢复了原样。
如果叶泽涛在这个时候辩解一下,楚宣还真是要趁这机会敲打一下叶泽涛,没想到叶泽涛根本就不辩解,他有着一种一拳击空的感觉。
许夫杰摆了一下手道:“同志间争执是正常的,却也不能把桌子拍得那么响吧!”
“许书记批评的对,我在这件事情上不理智了一些!”叶泽涛认真进行着检讨。
许夫杰也并没有真的要批评叶泽涛的意思,这种会上拍掉子的事情市委常委会上也没少见。
这时就见那刘大江走了进来。
楚宣就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刘大江看看里面的人说道:“情况到是明白,为了确保不出差错,我们还得通过技术的手段做一些分析,另外,对两人的住处也得查一下。”
楚宣道:“省厅的人已在路上了,这事省里高度重视,你们不能出岔子!”
大家就这样坐在了小会议室里。
时间慢慢过去,市局的警察们都在紧张的做一些工作。
其实,今天的事情很明显,但是,由于这件事情牵扯到的是孙祥军的儿子,大家就不得不慎重对待。
省厅的来人是一个副厅长带队,很快就参与到了市局的侦破当中。
却说那孙祥军在打完了电话后就回到了京内的住处,坐在那里正在想着心事时,突然就接到了宁海省委书记杨轩打来的电话。
杨轩是硬着头皮把孙刚的死向孙祥军说了一遍。
孙祥军这时却是表现得很平静,静静地听完电话中的内容,双眼失神地看着墙上那张放大了的全家照。
拿起了电话,孙祥军拨通了付首赫的电话,声音顿时有些悲戚道:“老书记,我的儿子在草海县刚刚死了,我得去草海看看儿子的尸体。”
付首赫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
“老书记,我也不知道情况,刚才宁海省委书记杨轩打来了电话,说是我的儿子突然死了,白发人送黄发人啊!”说着就放声痛苦起来。
付首赫想到刚刚把孙祥军拿下,他的儿子就死了,这对孙祥军的打击也挺大时,就说道:“祥军啊,去看看也好!”
打完了电话,孙祥军的眼睛里面透着厉色,一掌就把那玻璃的茶几打得粉碎。
“是谁!是谁害死了小刚!”
孙祥军在房间里面吼了起来。
这一天里面,对于草海县的干部们来说就是一个很难熬的日子,大家大气都不敢出的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谁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只是暗地里都有着一种心思,那就是这次的孙叶争斗中,是以叶泽涛的完胜而告终。
人都整死了!
安排好了省市到来的人们,大家再次散去。
叶泽涛也感到挺累的。
连着两天时间里,大家都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叶泽涛除了到办公室,哪里也没有去。
就在第二天时,在省委书记杨轩的陪同下,孙祥军秘密来到了草海县。
杨轩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就算是双方有些争斗吧,人家的儿子死在了宁海,这事他的面子上也非常不光彩。
在县委宾馆一间会议室里,孙祥军、杨轩、许夫杰、楚宣等一批领导都坐在了那里,草海县的领导们也都在座,谁也不敢出大气似的,坐在这里面,大家都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杨黑暗看了一眼省厅副厅长代林训,说道:“开始汇报吧!”
杨轩也很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趁着孙祥军在这里,干脆就当面进行汇报好了。
代林训也感到了压力,看了一眼在座的领导们,说道:“通过我们省市县三方的联合行动,对这次发生在草海县委组织部办公室里的凶杀案进行了认真细致的工作,现在已经有了结论,下面,我就把整个的情况介绍一遍。”
叶泽涛有一种感觉,仿佛那坐在对面的孙祥军不时用一种阴冷的目光在看向自己。
并没有任何的胆怯,叶泽涛坐直了身体,同样看向了孙祥军。
两人的目光一碰而散,都没有太多的表示。
代林训道:“情况是这样的……”他就把当时大家开会的情况讲了一遍,也把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讲了一遍,讲到这里,代林训道:“孙刚同志在死前与叶泽涛同志拍了桌子,对于这事,我们进行了重点的调查,不过,很快就排除了叶泽涛同志的嫌疑,两人是正常的工作争执,并不存在作案的嫌疑!”
叶泽涛就看了代林训一眼,心中暗想,果然省厅的人把自己列为了重点怀疑的对象。
叶泽涛发现这时的孙祥军又扫了自己一眼,眼神中有了一些疑惑。
拿出了两本笔记本,代林训有些迟疑地看了杨轩一眼,又看了一眼孙祥军,硬头头皮道:“我们到了孙刚和伍翠苗的住住分别找到了这两本笔记本,结果我们的案情就有了重大的突破。”
看到代林训手上的两本笔记本,孙祥军的眼皮猛然进行着跳动。
用手止住了代林训要说的话,孙祥军道:“这事我想就由杨书记和我单独听取汇报就行了!”
大家疑惑地看向孙祥军,怎么突然不要大家听了!
叶泽涛看到那本笔记本,只能是摇头了,没想到孙刚这个爱好在失去了一本笔记本以后还没有改掉,应该是孙祥军知道了笔记本的事情,担心大家听了以后影响到他们家了!
杨轩到是不清楚情况,同样也是疑惑。
不过,既然孙祥军有这样的要求,杨轩还是微微点头道:“行,我们另外找个地方!”
大家都等在了这里,看着他们三个人进入到了一间小会议室。
时间一点点过去,只见三个人从那间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杨轩很是严肃地看了一眼许夫杰和楚宣道:“你们跟我来!”
孙祥军看向代林训道:“就按刚才说的办吧!”
说完这话,孙祥军走到了叶泽涛的面前,握住叶泽涛的手道:“在工作中小刚有对不住的地方,我代他道歉了,都到此为止吧!”
叶泽涛转念中就明白了孙祥军的意思,他是不希望自己把孙刚的死因再扩大化,孙祥军也不可能真的就不介意了。
虽然明白了孙祥军的想法,叶泽涛还是认真道:“孙书记言重了,我年轻,没有多少工作的经验,我有着许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点了点头,孙祥军向外走去。
他并没有再去询问孙刚的事情,只见孙祥军坐进了他的车子,很快就开出了县委。
来得匆匆,走得也匆匆。
看着孙祥军的背影,叶泽涛并没有任何轻松的地方,也许这孙祥军在对付自己时还有着后手也难说!
叶泽涛的心中多少有些轻松的还是随着孙刚的死去,温芳偷了他的笔记本的事情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温芳也算是安全了。
叶泽涛真是担心笔记本的事情发生后,孙刚会想到温芳偷了笔记本的事情,对温芳有害心。
现在放心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