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过横沟的邢乐,嘴里沾满了沙子,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水壶咕噜的灌了几口,望着那明明就离自己不远却怎么也无法到达的门口,低骂道:“当真是邪门了。”
一旁先过来的下属接拿着水壶也灌了口道:“可不是邪门么!”随即撞了撞邢乐的肩膀道:“头儿,我觉得吧,这事儿找咱们没用,这事儿得找那些人来,还别说这世界上还很有些硬骨头是咱们啃不下来的。”
“已经打上报告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到。”邢乐眯着眼看着前方笼罩在沙土里的别墅,随意的将望远镜挂在了手下人的身上道:“别说这些了,召集兄弟们,拿牵着麻绳直线前进。”
“是!”
屋内的阵魂几乎是在同时便意识到了自己暂时圈养的领地被其它生魂侵入,疯狂的撞击东西的动作有了些滞缓,可这依旧止不住角落里那群大喊大叫人的吸引力来得大。
屋内打着蜡的底板层层裂开,像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嘎吱嘎吱的’的从地底下传来,刚刚还围成一团的十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四处逃窜,很快他们就发现刚刚开裂在自己身旁漆黑的沟壑里面布满了堆堆白骨。
“即墨~”望着这荒唐一幕的温酒,看着那些各个脸上都冒着死气的人群突然绽开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是千人怨,这地底下埋了千人骨呢···”
说完话的温酒没等轩辕即墨反应过来,直接踮脚跃出轩辕即墨周身的安全范围,手握着见到冤魂便兴奋得发抖的阿碧,朝着明显感觉到威胁的阵魂眉眼弯弯道:“吾替阿碧谢谢你了。”
说完话的温酒便不再拘着都在轻颤的刀身,放飞自由的阿碧兴奋的围着温酒‘呜呜’的转着圈圈,就等着那千人冤魂从底下冒出来送进自己‘口中’了。
“小酒!”眼见着温酒脚下的底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了白骨,即便是轩辕即墨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墨蓝色的瞳孔也忍不住微微瑟缩,整个脑海中只剩下了那脚抵白骨、笑靥如花的温酒。
恍惚间竟有种小家伙要消失的错感,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无力感令轩辕即墨不得不开口确定他的小家伙此时真的就在他面前。
听到熟悉声音的温酒稍稍压抑了点心里的兴奋,深渊般眸底的血红微微消退,弯弯的眉眼仿佛是在挑衅的盯着自己前方的阵魂,轻轻笑道:“闭眼,本公子要替阿碧解封。”
果然当温酒话音刚落,前面的阵魂呼啸着去了整个客厅中还唯一完整的一对虎玺,只一眼温酒便知,这古董怕就是齐浩然那众多收藏品中镇宅的那对,就是不知是齐浩然意识到了宅子的不对自己请过来的?还是当初布阵之人混进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温酒看着被虎玺狠狠‘烫’了一下弹开在一边愤怒的无声嘶吼着的阵魂。
身形变幻,温酒毫无前兆的出现在虎玺跟前,软弱似无骨的手悄悄的攀上阵魂因虎玺震伤而显形的阵魂,轻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被突然抓到的阵魂,怔愣了下,随即剧烈的挣扎起来,它终于知道刚刚的威胁是从哪来的了,是从这个刚刚还气息微弱的生魂身上发出的,它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生魂居然可以抵得住它的煞气,为什么面对这生魂它魂型都不能稳住。深深的恐惧使得阵魂愈发挣扎,屋外的风沙骤起,整栋别墅摇摇欲坠。
“虎玺镇煞,你无法动它,我帮你你怎能不开心呢?”不悦的看着自己手上剧烈挣扎的阵魂以及狠狠晃动的地基,温酒眼底的血雾慢慢凝结,说出话却越发轻柔。
当然温酒也知道这东西不能回答自己,话说着手下动作却也是没停的抚上那对黑得发亮的虎玺,剧烈的灼热感从手上传来,仿佛感受不到那热感的温酒微微眯眼,丹田内浑厚的内力一涌而上。
还在发热的虎玺猛地就被震为黑金铁屑,手下一空,五指轻轻一颤,眼底的红雾重新隐匿了下去。
虎玺一灭,阵眼顿开,刚刚下飞机的特殊机密人员迈着的步伐也猛的一阵,带着老花眼的老者,拄着拐杖轻轻往地上跺了三跺。
“吴老!”听到直升飞机声音的王恪早就在这里等了半晌,眼见着老人犀利的朝那栋突然刮起龙卷风的别墅看,心下倏地一跳道:“吴老,这个情况是刚刚才有的。”
“太阳落山,百鬼乱行,那阵眼竟已是被破了!”没理会王恪的吴老轻声呢喃,那可是金锁迷魂台,就是他也不敢轻易动阵眼,更何况看着那冲天怨气,恐怕早已不是金锁迷魂台的煞气了,或许连阵魂都有了······
突然吴老肉眼轻颤,激动的朝王恪问道:“你报告上所说里面前去破阵的人是一个女娃娃,是吗?”若真是这样,那国家不管费多少心思都得将这人纳入组织,此人决不能在国家的对立面······
“嗯,不过看这样子那女娃娃估计也没什么大的本事!”看着吴老眼中明明白白写着的掠夺,王恪微微一笑面露惭愧的回道。
被称作吴老的老人轻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王恪,不言一语拄着拐杖朝那越发剧烈怒吼着的风沙地走去,低声道:“太阳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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