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吾主!”悠扬空旷的声音突然没有丝毫预兆的在温酒脑海中响起。
倏地瞪大眼睛的温酒还未说话,眼前一大一小的身影便直直的朝着自己跪了下来,同时楼下的年轻夫妇也对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弄得脑袋一胀。
连忙拍了下自己老公的女人有些错愕的瞪大着眼睛紧盯着自家阳台,不自觉的呢喃出声道:“老公,你说咱们女儿是不是被神仙收作关门弟子了?”
“你、”被自家老婆一噎的男人见上面也停止了危险的举动后,轻轻扶额感慨道:“以后不许看那些志怪小说了!”
“不、不是,老公,咱们女儿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正跪得背脊挺直,姿势严谨庄重的正给那个年轻姑娘磕头的炯炯,心中不是滋味儿。
同样也看到这一幕的男人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是安抚着自家老婆的心情道:“也许、可能,炯炯是真的被高人收作徒弟了。”
还不知道这两夫妻会是这样想法的温酒,此时正皱着眉看着炯炯与火鬼一板一眼朝自己敬着最古老的礼仪,嘴里不置一言。
终于等那三跪九叩之礼终于行完后,温酒这才有机会定睛去朝小孩的眼睛看去,很好,没有茫然、没有呆滞,依旧喜气洋洋的模样。
没有理会一旁火鬼的温酒朝着炯炯招了招手道:“炯炯、过来!”
“好的、主人!”小孩儿伶俐的声音从炯炯嘴里发出,只是这一声却让温酒欣赏不来这清脆的声音。
反而是皱起眉头,看着模糊人影眯着眼睛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您本来就是她的主人。”依旧是那沧桑的声音,遥远却来得沉重。
没有理会这个声音的温酒牵过小孩,手指快速的点在了窘炯炯的眼皮上,随后轻轻的托住了孩子睡过去的身子。
转而重新看向火鬼冷淡的道:“世人传:火神乃是人始之初第一个神,性子顽劣,生性暴躁,我怎么不知道,这样的火神还有主人之说呢?”
这话一出,温酒眼底的血雾开始慢慢的扩散开来、不重不轻的轻轻荡漾在温酒的眼底深处。只是这句话过,那个厚重的声音却是再也没有传来。火舌般的身影也没有为这句话而离开。
当然不会自负到与这个顽劣的火鬼动手温酒嘴角倏地绽开了一抹浅淡的微笑道:“你是故意引我来的?”
“见了主人便不能自持。”这次这个声音倒是回得很快的,但是这却是让温酒罕见的僵了僵嘴角,内心也忍不住调侃似的想到:难怪小孩说火鬼是个姐姐,这说话的语气没准还真是个雌的。
“嗯。”只是僵了不到一秒时间的温酒,脸上重新带上了那清冷的笑容道:“所以你一开心,就将这里烧了?”
“并不是主人。”那个声音继续一板一眼的跟温酒解释道:“您手上的孩子是吾的一缕精魂。”
“你想让精魂回归本体?”温酒淡淡的挑眉对着那抹影子反问。
“是,主人。”
听着那边毫不犹豫的回答,温酒却是低眸看了眼在楼下焦急的等待在原地的夫妇两人后道:“既然让精魂下来了,便好好的体会这一世,何故这般早就要收回?”
其实温酒说出这质问的语气时,内心也是有些小颤抖的,毕竟眼前这个可不是温糯那个普通的小鬼,而是堂堂正正的第一个真正的人死后的灵魂。
至于为什么这人的精魂最后成了人类的第一个神,这个温酒就不知了。
“吾主说的是!”又是那样的声音,顺从到温酒总是忍不住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被眼前的这个东西给骗了?其实这压根就不是传说中的火神。要不然就是哪个脑子有些不清楚的将这火鬼的习性给记了个相反的?
抿了抿唇的温酒,轻轻吸了一口气后道:“火神,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温酒的眼底满是认真,没有丝毫调侃之意。
“吾主、吾能跟着你吗?”不答反问的火神立马接话道:“吾快维不了形了···”声音里充满着无奈与虚弱,像是耄耋之年的老人一样,随便说出的一句话都会让人感受到无比厚重的压力。
“不、”直接开口准备说不行时,温酒也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换了个说法道:“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传说有你的地方必定有火灾。”温酒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心中那突然而来的悸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松动一样。没有细想的温酒再抬眼时,眼前却早已没了那火鬼的身影。
正要唤出阿碧的温酒突然头上一热,挽在发间的玉镯突然通红似火,晶莹剔透。
只是若有人细看,必定能发现那玉簪上不知何时雕刻上了火焰的图腾。
暗自挑眉的温酒,突然极其不雅的像是翻白眼一样,朝着自己的发间看了看,随后转身,快速的掐了个法诀,直接出现在楼道出口处,抱着怀中的炯炯,在两夫妇期待的目光中漫步走进两人。
“神仙、神仙炯炯她、她刚刚怎么了?”接过温酒手上孩子的年轻父亲连忙带着孩子与老婆退后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温酒。虽然这人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但是对于温酒刚刚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年轻的父亲还是心有余悸。
倒是温酒像是没有看到两夫妇眼中的警惕,只是低头定定的看着不知何时这孩子额头上出现的一抹金黄色的火焰胎记,随后在夫妇俩没有反应过来时有些疑惑的伸手摸了摸。
见擦不掉后,未等两人反应过来,温酒便收回了手指,看向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朝孩子的额间望去的夫妻俩道:“我不是神仙、我叫温酒。”
“啊?温、温小姐。”年轻的女人一边伸手擦着自家孩子额头上突然出现的像是一团火焰的图案,一边尴尬的朝温酒道:“那个温小姐,孩子这里怎么出现了这个啊?这个还能不能擦掉?”其实更想问的是,刚刚孩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跳那么诡异的舞蹈?
“不能。”温酒的话很淡,像是随着细碎的微风吹来的一般,等风一过,这样的声音却是不知不觉间抚平了心间的烦躁。
顿了顿的温酒也不知道那火鬼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收回这一缕精魂。手也是自然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皱着眉头道:“如果可以,再要个孩子罢。”
“嗯?温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年轻的夫妇俩的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就朝自己孩子的鼻息下探去,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后,两人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
不过等两人确定好了孩子还在时,再次抬头,眼前的高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而此时的温酒却是直接出现在温宅的客厅中,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温糯,随后收掉了自己当做替身的纸人儿捏在手中。
脑袋微微一偏,如玉般的手指便径直取下了发间的玉簪,顷刻间,浓密的黑发铺满整个背脊,柔顺却又不似一般人的沉黑,满头黑发反而像是摄影棚中,打光师精心在发丝上打上了光一样的头发。
而温酒头发上散发着的光亮却又不是那般冰冷的白炽灯光,温和的乳白色灵力浅浅的萦绕在了温酒的发间,暖暖的,像是一块暖玉一样,让温糯忍不住用手碰了碰那抹光辉。
没有看到温糯小动作的温酒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玉簪,另一只手的食指也忍不住的在那发簪上突然出现的火焰图腾上轻轻的磨蹭着,火鬼之主么?温酒的眼帘轻轻颤了颤。
一时间思绪不知道飘去哪里了的温酒若不是外面突然传来的飞机声,温酒怕是会在这客厅中冥想上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有人将她唤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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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永远都是答应得很快,却是很难做到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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