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赶出来的小迩次郎眉头紧皱,看着追着车飞的圣物,小迩次郎到底还是家族的观念占了上风,刚想转身亲自开车离开时。
代表沉木君泰的车便一个急刹车稳稳的擦着小迩次郎的衣袖而过,按下车窗沉木君泰看着皱眉朝自己看过来的小迩次郎,直接开口道:“上车。”
“嗯。”应了一声的小迩次郎立马钻进了沉木君泰的车内,刚想叙说整件事的经过。
没想到沉木君泰却是第一次有些沉不住气的开口问道:“次郎阁下,我想你应该会告诉我,我刚刚看到的光亮并不是我眼花!”
“不是。”小迩次郎定定的望着沉木君泰半晌后转而朝前面的司机道:“快,跟上刚刚那辆车。”
“跟上。”沉木君泰的心微微一沉,朝着前面的司机肯定的道:“听次郎阁下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见小迩次郎脸上毫不掩饰的惊慌,沉木君泰退而求次的问道。天知道他现在更想问的是,那束光亮是怎么发出的,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你们这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刀鞘、刀鞘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刀!”刀鞘是小迩次郎与沉木君泰对圣物的戏称,也是两人内心默认的称呼。
“什么?怎么可能?”沉木君泰倏地瞪大了眼睛的看着小迩次郎不似看玩笑的面孔摇了摇头道:“不不不、你的意思是,刀鞘找到了自己的刀身,所以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
“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虽然它长得有些像刀鞘,但是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奇葩的刀呢?小迩,你是在开玩笑吗?”沉木君泰满脸的不可置信。
“沉木!”看着沉木君泰满脸的不可置信,小迩次郎突然扭头定定的望着沉木君泰道:“你知道的,我并不开玩笑,也并不说谎!”
这话一出,盯着小迩次郎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沉木君泰终于败了下来,他慌乱的移开小迩次郎认真固执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后,闭了闭眼睛道:“小迩,我并不是,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不信你的话,但是,刀鞘、刀鞘的祖训你是清楚的。”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现在要去将它找回来!”小迩次郎脸色沉重的朝着沉木君泰道:“即便是付出我的性命。”
“好、好吧,”小迩次郎的眼神太过执着,这样的执着让沉木君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道:“所以你现在是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吗?”
“是。”小迩次郎点头道:“它与自己的刀跟着邢先生与邢夫人走了。”
“邢先生?那个华夏人?”沉木君泰倏地拔高声线,拽了拽拳头,朝着小迩次郎问道:“他们怎么会知道刀鞘的事情,而且、而且,小迩次郎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怎么、怎么会那么巧?”
“沉木、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小迩次郎扭头看向窗外人来人往的道:“二郎死了,我在他身上拔出来的刀鞘。”
“谁做的?”和小迩次郎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一致,沉木君泰心中也忍不住的震了震,他没有怀疑次郎,这个把武士精神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的人,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位置。
“我起初也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小迩次郎磨蹭着自己的朝阳道:“但是,今年最优秀的一批忍者,加上小迩二郎,你觉得有谁能够潜入小迩家族,不留任何痕迹的将他们全部杀死,甚至还用火将人烧成了木炭?我自认我没有那个能力的、沉木。”
“全部烧成木炭?原来传言是真的、是真的!”沉木君泰兀自点了点头,他与之小迩次郎最大的区别大致就在,他无性无求,自然对人的生命与感情看得不重。
但是小迩次郎不一样,他虽然表面上对什么事情不关心,但是若是身边人离开,他将会是第一个央求找出原因,并且为之报仇的人,沉木君泰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武士精神,但是他确实比自己要重感情。
“传言?什么传言?”小迩次郎倏地转身紧紧的盯着沉木君泰道:“你知道什么?”
“冷静,次郎阁下。”看着那双怒瞪的眼睛,沉木君泰抿了抿唇道:“我喜欢看书,而且尤其喜欢古籍以及禁书。”
“其中,有本祭祀所用的阵法书籍里面就曾有记载,江户时代三十二名守护、其实就是看守圣物的优秀忍者,在完成某场不知名的祭祀活动后,第二天全部死亡,死相、也是全身漆黑、犹如木炭一样。”
沉木君泰简单的给小迩次郎简述着书上的内容道:“其中、据说当时的象世家族的族长曾经为了查清楚这三十二名优秀忍者的死因,举行了大型的招魂术法,但是无一例外,没有成功,三十二名亡者的死魂没有一个被召唤回来。”
“你确定是没有死魂吗?”小迩次郎皱着眉认真的看着沉木君泰,眼底迫切的求知欲让沉木君泰定了定后,随即笑出声道:“次郎,这个只是一个传说,我并不知道他们当时的经过。”
沉木君泰看着小迩次郎严肃的面孔,便伸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僵硬的笑笑道:“也许、我是说也许,当时的象世族长并没有任何能力而光有头衔?”
“不会的!”小迩次郎这次反驳得很快,他回忆着温酒刚刚所说的话道:“沉木,人死后都会有死魂,我们都知道的,在死亡地点没有召回死者的死魂,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因为可能发现尸体的地方并不是死者的真正死亡现场。”这个沉木要比小迩次郎了解得多,所以便接着小迩次郎的话道:“还有一种便是,他们的死魂被人恶意收走制造傀儡或者养一个鬼娃娃?”
“鬼娃娃?”小迩次郎不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但是他暂时没有深究这些,而是将心底的猜测继续告知沉木君泰道:“沉木,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刀鞘吞噬了他们的灵魂?”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沉木君泰点了点头道:“而且,这两者之间的共同点便是,都是经过了大型的祭祀或者祈祷活动!也许圣物是需要用人来做祭品也不一定。”
“那这次死者共多少人?”沉木君泰突然不知想起了什么,满脸严肃的看着小迩次郎道:“如果连死亡人数都是一样,那刀鞘吞噬灵魂······”
“三十二!”小迩次郎面无表情的朝着沉木君泰吐出了一个数字。
“果然,最好的阵法、最好的祭祀都是要用人来献祭的。”听到小迩次郎的回答,沉木君泰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弯了弯嘴角,他想他知道他的阵法到底是缺在哪里了!
“什么?”小迩次郎没有听清楚沉木君泰最后嘀咕的那一句话。
这时前面装作聋子的司机也正好踩下了刹车,朝着身后的两位阁下道:“族长、小迩次郎阁下,车在这里停下了!”
“嗯。”小迩次郎点了点头,没等沉木君泰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推开车门就准备朝轩辕即墨与温酒下榻的地方走去。
“诶、等等!”还好反应及时的沉木君泰一把抓住了小迩次郎的手臂道:“你急什么?别望了,这里还有象世葛布那个老家伙!你这样进去,是想怎么给他解释?”
“抱歉。”小迩次郎没有反驳直接低头道歉,但是眼底的焦急之色还是让沉木君泰看得明明白白。
轻叹了一口气的沉木君泰,径直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自己的内应在离小迩次郎微微有些远的地方嘱咐了几句后,这才挂了电话,朝着小迩次郎道:“现在可以了,进去吧!”
“你在象世葛布身边安排了人?”一边将自己的木屐在青石板路上猜得‘磕磕’作响,一边朝着沉木君泰问道:“这里面有多少人是你的?”
“次郎、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沉木君泰跟在小迩次郎的后面道:“我也很像安安稳稳的做个闲人、无事时摆摆自己的阵法,钻研钻研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拿鬼娃娃说吧,前些天我买的那个鬼娃娃我都还没有研究透彻呢!”
“所以我并不想控制在别人手中,这世道,除了自己掌握真正的权利后,才能真正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只要不卷入小迩家族。”小迩次郎没有空跟自己看不透的好友打太极,干脆便直来直往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呵、”轻轻笑了一声的沉木君泰看着依旧还是单蠢得可爱的小迩次郎,舌尖却是忍不住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嘴角也微微勾着,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一般。
没有深究沉木君泰那一声调侃似的笑声的意思,小迩次郎直接双手沿着裤缝并拢,朝着门口的两位年轻的士兵弯腰九十度道:“你好,麻烦你通报一声你家邢先生,就说小迩次郎来访。”
“你刚刚不是来过吗?”嘀咕一声的影卫,看着面前这礼行得如此到位,也不好说什么了,虚握拳头抵住唇瓣轻咳了一声后,朝着轩辕即墨与温酒二人的房门敲了几声道:“先生、夫人,小迩次郎阁下说要见你们。”
“嗯,让他进来。”温酒盯着眼前这个套上了刀鞘阿碧,通体冷寒,煞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浓郁,同时,温酒还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东西上面的邪气与死气。
伸出手肘戳了戳一旁装傻的男人道:“这东西,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你们地府的东西!”
“夫人、绝对不可能。”轩辕即墨连忙与这个惹了自家夫人不愉快的东西撇清关系道:“我们地府的东西绝对为夫人命是从!”所以这个敢伤了自家夫人的东西,绝对不是自家的!
“呵、”冷哼了一声的温酒看着桌子上面装死的阿碧,朝着门口指了指后道:“那儿、门在那儿,从哪来的往哪儿去!”
“嗯?邢先生、邢夫人!”刚进门的小迩次郎见到温酒正好指着自己,便有些疑虑的看了看身后的沉木君泰道:“邢夫人,这位是我的朋友,他是因为看到了那束光亮过来的。”
“行了!”本来心情就不算是很好的温酒摆了摆手,意味不明的朝着一身鬼气的沉木君泰笑了笑道:“拿走。”温酒指着桌上终于不装死了的阿碧眯了眯眼睛道:“需不需要送?”
“不用。”小迩次郎不疑有它,上去就准备将眼前的阿碧握在手中。
一旁的沉木君泰刚想将人拉住,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皱着眉头眼睁睁的看着小迩次郎被阿碧在手心划上了一道口子。
“邢夫人!”沉木君泰一惊,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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