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喜酒漆黑,不过桌上一点一点亮光,倒是能让看清楚一些。
那是夜明珠,一颗一颗,同样大小,摆成心形,让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叶盛歌坐在床上,这并不是他们之前别墅的床,是……
是一张铁艺床,两米宽,上面铺着大红色丝绸床单。
在这样的氛围下,衬托着她整个人格外的明艳。
叶盛歌看了眼房间,这是她和君泽的房间不假,可似乎又有些不同,所有的窗帘都紧紧的合上,没有任何光亮透进来。
她的心跳不断加速,多少能猜测到几分。
叶盛歌收回视线,去找君泽,并未看到他,她打量着房间,也没有任何收获。
突然,砰的一声。
她转过身去,就看到君泽单膝跪在地上,他的眼睛十分明亮,隐隐透着火焰。
“女人,我这个人不浪漫,也很高冷,不算温柔,脾气也差,毛病一大堆,但我真心待你,所以,嫁给我,好吗?”
“为什么?”叶盛歌嘴角勾起来。
虽说男人和女人之间能做的事,他们都做了,现在无比亲密,可结婚这件事,似乎她还未考虑过。
“和你在一起我很满足。”她很清楚君泽不仅让她重生,还让她感觉到自己并非是一个人,也有人爱和守护。
可是,她很清楚,结婚这件事他们都没想过。
至少,现在没有。
然而,这句话似乎没有让男人满意,“难道你不想嫁给我?还是担心什么?”
“什么意思?”叶盛歌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君泽依旧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面无表情的开口,“这段时间,我考虑了很多。”
“考虑什么?”叶盛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不明白,“是因为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
话刚说完,下巴就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捧住,“你这是多希望我一直有麻烦?”
“你说错了,正是不希望,所以才会担心。”叶盛歌摇摇头,不赞同似的开口。
君泽轻轻摩擦着她的下巴,动作很轻,可对于叶盛歌来说,无疑有种异样感觉,她咬着嘴唇,“你到底怎么了……我今天累了,我们休息,好不好?”
君泽抬了抬眼皮,一言不发的松开她,然后将手上的那枚戒戴在她的中指上。
这一枚戒子和普通的钻戒不同,看起来很普通的黑色戒指,但只看了一眼,叶盛歌就觉得这戒指不一般。
叶盛歌哑然,讶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站起来的男人,莹莹白光之中,笔挺高挑的男人,浑身散发出禁欲的味道,那种魅力让人忍不住靠近。
叶盛歌的心跳莫名的漏了半拍,今晚的君泽不太对劲。
君泽往后退了退,一眨眼,就从房间里消失不见。
叶盛歌皱了皱眉,想要找到他在哪里,却怎么都没找到。
没多久,就看到那人拿着一瓶红酒,还有两支高脚杯,动作闲适的走了进来。
西装外套已经脱下,衬衣的袖子也挽了起来。
一身干净利落的男人,充满了禁欲气息的男人,竟然倒了两杯红酒,不小心有液体滴落在他手掌上,他抬起手,然后低下头,十分随意的将那滴红酒舔了干净。
动作缓慢而优雅。
叶盛歌盯着他的动作,顿觉口干舌燥。
恰好,男人不经意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神,熠熠生辉。
那眼神,无比祸人。
“呵。”
男人坏起来,女人那些招数简直就是小儿科。
叶盛歌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偏生,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她咬着牙,这个男人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得不说,这模样,还真是让她……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相交于一点,瞬间火花四射。
君泽保持着淡定,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
他的目光落在那两杯红酒上,他拿起一杯,不缓不慢的抿了一口,“这红酒的味道真不错。”
叶盛歌弯了弯唇,“所以,你准备一个人喝两杯?”
君泽瞥了她一眼,“不可以吗?”
一句话说完,男人又拿起另一杯红酒,拿在手里荡了荡,却没有喝。
叶盛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大概这个男人原本就没打算自己喝,只是拿在手上把玩着,也不知有什么目的。
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一不小心,高脚杯倾倒,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不断向手腕蔓延。
光洁的手臂上顿时染红了一片,然后叶盛歌发现……
红酒流过的地方,一朵一朵玫瑰悄然绽放。
这是什么操作?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仿佛特效一般,真实的发生在她面前,让她突然有种想法,如果他身上有红酒流过,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情况?
要是这样的情况真的发生,这个男人真的是……让人忍不住采撷啊!
虽然这个形容不太准确,可就是让人产生这样的念头。
叶盛歌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缺氧而死。
她的心跳猛地多跳了两下,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亮光火热,眼中的欲望没有任何遮掩。
似乎觉察到叶盛歌的想法,君泽拿起桌上那瓶红酒,直接从头顶往下淋,瞬间淋湿了整个身子。
接着,他伸手解开那一粒粒纽扣。
叶盛歌的目光不断深沉,她看到了,如同她所猜测的那般,真的有玫瑰一朵一顿的绽放,魅惑而妖娆。
他似乎并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眉头轻皱更禁欲高冷,而且野性,吸引人的目光。
叶盛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相交,这一次叶盛歌才清楚看到他目光之中的火花,灿烂、明艳。
君泽看着叶盛歌问,“想喝吗?”
“想。”叶盛歌浅笑。
很好,这个男人变坏了,坏得她喜欢。
君泽拿起自己喝过的那杯酒,缓慢走向她,送到她的唇边,“晚上喝红酒,可以助眠。”
叶盛歌看了眼他那满身的玫瑰……
她坐在红色的床边,君泽一只手放在床边,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和她离得很近。
叶盛歌看着那些玫瑰不断变化着,越发鲜艳欲滴,仿佛早上露水洒过的玫瑰,那些红酒不断往下滴落,这个男人越发释放着魅力。
她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她舔了舔嘴唇,“一杯不够。”
这一杯压根就无法熄灭她内心的火热,反而还在惹火。
“哦,只有这一杯了。”君泽一本正经。
可不是嘛,其他的都在他身上。
然而他并未开口,而是不断靠近她,手上的酒杯微微倾斜,“先喝一口,尝尝喜不喜欢?”
叶盛歌突然有种这家伙压根就不是让她喝酒的感觉,更倾向于他想将这杯酒泼在她身上。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
他会喝一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