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还不速速报上名来。再故弄玄虚,我才不管你是谁照打不误!”
天蓬隐忍不发,这和尚知道的不少说不准还真是个熟人。
“广寒宫清冷,月桂树无垠。砍了那么多年的树,说起来我也算得上是月宫的老人,那个兔子没告诉你这些么?”
弥禅又露出了他脸上最常见的那种笑,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反正弥禅就是笑意盈盈的,看久了倒是笑的让人发毛。
“你是吴刚?”
天蓬皱眉,十分不确定的问道。
“哈哈哈,算你有点良心在我提示了这么多之后,总算是想起我来。”
一听天蓬这么问,弥禅一副你终于猜对了的表情。天蓬依旧有些怀疑,可弥禅却已经走过来同他勾肩搭背套着近乎。
“来来来,请上座。我这里有着上好的素食,还有花雕清酒。随便吃随便喝,保你管够。”
弥禅很是热情,天蓬被他拉着却还是一副状态外的样子。他还没反应过来,弥禅已经将他按在铺了柔软兽皮的贵妃榻上。不等天蓬拒绝,他拎起一壶花雕清酒就塞到了天蓬手上。
“我不喝酒······”
天蓬拒绝的话,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听上去,欲拒还迎的意思十分明显。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不喝酒?别逗了!谁不知你最爱这清酒,看样子是你对我这个糙和尚不满,这就为你献上美女。看你还喝不喝!”
弥禅说着,一招手刚刚跳舞的舞姬就提着酒壶上前。
天蓬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就是如今成了净坛使者这个“好”习惯也依旧没变。
“不不不,我如今皈依我佛。不可胡来,不可胡来!”
天蓬依旧推脱着,对于上前的舞姬他虽不舍拒绝但是对弥禅他还是义正严辞的这般推拒着。
“皈依我佛?我倒是都忘了,净坛使者!对,是净坛使者。不叫你天蓬,倒是有些不太习惯。不过,你那点事我都知道。我佛和美酒美色比,你会怎么选我还不知道?!”
弥禅先是一愣,不过转瞬便轻松的说道。
天蓬吃瘪,说不出话来。
弥禅打了一个响指,舞姬们重新跳起舞来。天蓬也就是矜持了一会儿,半柱香的时间都还没到他就沉迷于此。早就忘了,他来此的最初目的。
酒过三巡,弥禅和天蓬就已经成为了“好兄弟”。静安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他二人吃吃喝喝玩的火热。
“天蓬啊,你来找我做什么?”
弥禅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喝的烂醉的天蓬出口问道。
“啊?什么做什么?愣着干嘛,过来继续喝。”
天蓬坐在地上醉的像是一滩烂泥一般,他迷迷糊糊的哪里听清了弥禅问了什么。此刻的他是只知道怀中酒坛,别的统统六亲不认。
“你先回答我,我便与你继续喝。不然······酒也不给你了!”
弥禅突然将天蓬怀中的酒夺了出来,天蓬的酒不在了自然是不开心。
“我来替佛祖清理门户,捉拿西天逆徒。好了好了,酒给我吧!”
此刻的天蓬只想要酒,只要给酒可谓是有问必答。
“等等,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可知道那个云卿的底细?”
“知道。”
天蓬点了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弥禅手里的酒壶。
“什么底细?”
弥禅又问。天蓬这次可是真的不乐意了,他眼一瞪立刻就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耍老子是不是!刚刚不是说一个问题么!怎么还问!”
弥禅瞧着天蓬喝酒喝的跟个傻子一般,他知道天蓬好美酒但却没想到这家伙酒品竟然这么差。弥禅可不想和一个耍酒疯的人动手,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将酒壶递给天蓬。
天蓬接过,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弥禅瞪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不再理会他。
弥禅对云卿的底细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知道的并不全面。皇帝想真正的长生不老,其实捉了云卿是最好的办法。
然而,活捉了云卿之后要怎么做,弥禅确实并不知情。有一点他倒是知道,那就是说云卿必须是心甘情愿。
只有如此,他特殊的地方才能发挥用途。
那皇帝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自己认真去努力修炼的主,既然要速成便定是旁门左道的办法。
弥禅思索着如何对付云卿,而天蓬原本要清理门户,现在却和西天逆徒把酒言欢。并且,他还喝的不醒人事,真真是耽误事了。
当宓月和云卿寻着天蓬的气息找过来时,眼前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奢靡的景象。
天蓬躺在美女堆里,眼神浑浊意识不清。一地的酒坛子彰显了天蓬的海量,满地的菜肴盘子更是可见天蓬胡吃海喝的功力。
天蓬自从成为了净坛使者之后,他便只能吃食香火以及贡品。那些献给佛陀的东西,哪里有这凡间的半分美味。天蓬嘴上不说,心里对凡间的食物却是渴望至极。
这有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宓月一见天蓬如此,是当真的火冒三丈。
“臭猪,你在做什么!”
云卿拦都没拦住,宓月已经冲了上去。
宓月直接提起天蓬已经变成猪头样子的大耳朵,骂声连连。
而天蓬则是没搞清状况,看着宓月只当依旧还在九重天上。
“兔子,你来了!快坐下来陪我喝酒,我跟你说这酒是极好的。”
“谁要跟你喝酒!你太让我失望了!”
宓月抢过酒壶丢在地上,酒壶碎裂的声音让天蓬清醒了几分。
然而天蓬依旧还有些恍惚,看着周围他有些懵。
“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天蓬一脸的无辜,宓月气的实在忍不住伸手就朝他的头上打去。一巴掌拍下,啪的一声彻底打醒了天蓬。
“哎吆!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那和尚呢!?和尚呢!?”
天蓬捂着头,喝酒之前的情景渐渐在脑中变得清晰。他被弥禅灌酒了,灌到最后他便停不下来了。然后,弥禅问了他什么他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弥禅问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