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音放学,陈墨照例来接,几天没露面的刘传像条尾巴一样跟着,白绮丹打趣他:“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出现了?”
刘传看了一眼洛长音,心虚地否认:“胡说,明明我们昨天才见过。”只是刚见,他就溜了。
洛长音和陈墨走在前边,李愁愁看见,出言大声讽刺:“头一次看见脚踩两只船,还这么光明正大的。”
洛长音她们停下脚步看去,李愁愁嗖一下溜了,就跟路边的老鼠似的,见不得人。
“跑的真快!”白绮丹叹道。
没想到这么快,某些人都知晓了,洛长音歪头瞥去,陈墨一如既往地淡定,丝毫没有被流言影响一丝一毫。
她原来想说些什么,看他这副模样,不知道哪里来的郁闷,快走了几步,陈墨又紧跟着追上,依旧一言不发。
突然之间,白绮丹察觉两人有点不对劲,只用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哎哎,这是啥情况?”
刘传瞥过去,又盯着洛长音陈墨的背影观察道:“目前,没发现什么情况。”之后,就不好说的表情流露出来。
送洛长音到别墅,陈墨没坐坐就走了,刘传放下还没咬的水果,紧跟着上去:“你等等我啊。”
往常闷葫芦至少会和洛长音说几句话再走,今天一声不吭的,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灵石似的。
洛长音闷闷的坐在沙发上,白绮丹和朔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悄然无声地退出去。
洛长音仰着头休息,脑中全是某些人深沉幽深的眸子,少有外放情绪,结合他平时的体贴入微,自觉自己有些强人所难的愧疚,刚准备招呼白绮丹去演武场练功,就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刘传跟着陈墨从洛长音别墅出来,径直往竞技场飞去,刘传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不出他所料,陈墨到了竞技场,便将一周只有三次参加竞技场决斗的名额全给用了!
一周三次,和一天三次,完全是疯狂的概念。
弄不好,可能会灵力透支死在竞技场上。
慕蓝追求洛长音的事,带给陈墨的刺激,比刘传想象中还要大。
他阻拦不了刘传报名,立即给他师傅狂长老传音过去,你傻徒弟要做蠢事,你快点来管一管呀!
入窍境界和筑基境界的弟子,实力不仅强上很多,其攻击手段也丰富多彩,输一场,往往得休养生息好几天。
陈墨就算再厉害,也是一个仅仅入窍一层的弟子,对上实力较高的入窍师兄师姐,绝没有筑基的时候越境界打败对方的轻巧。
朔琴和白绮丹闻风赶来的时候,陈墨已经和一名入窍六层的师姐打起来了。
师姐长得很健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武器竟然是一个大锤子。
“流星锤!”
她的灵根属性是单行火灵根,一锤子砸向陈墨就向火山爆发似的,火光冲天。
而且她的控火术非常厉害,能够变换出各种形状的攻击招式,一边挥锤子,还能用另一只手喷出火线,扫射陈墨。
陈墨打开防御结界抵御她的控火术,一边持剑抵挡她的锤子攻势。
师姐的实力不容小觑,陈墨来不及反击,又是一锤子狠狠地砸下来。
竞技场的地面,瞬间爆炸出一道一米宽几米长的火焰裂缝。
裂缝一直沿袭至陈墨身前,刘传他们顿感揪心,目光一动不动,就怕下一刻,见到就是陈墨倒下的身影。
陈墨突然跃起,在空中翻转的同时,一只手运起灵气,形成一个巨大的冰球,开始反击。
“爆破诀!”
陈墨的爆破诀比起筑基境界时,冰球又变大了很多,其蕴含的威力也十分惊人。
师姐意外的看了一眼,笑道:“不错,有两下子。”转而又道:“不过,我是不会输的!”
爆破诀和对方的控火术在空中激烈的对抗,冰蓝色和金红色的光焰不停地碰撞,交锋时,发出激烈的声响,以及竞技场上激烈的呐喊起此彼伏。
陈墨对她的攻势掌握十分平稳,这让一心取胜的师姐,挥动锤子的进攻更加猛了。
狂长老一赶来,正正好看到这场面,白绮丹问:“他会输吗?”
狂长老嚣张道:“老夫教的弟子怎么会输!等着瞧吧,这小子花样多着呢。”
听到狂长老的回答,大家放心了很多。
果不其然,陈墨突然站定,打开最强防御结界的同时,嘴唇默念咒语,白光乍现,突然化作锁链牢牢困住师姐。
“束缚术!”有人惊道。
“他居然会束缚术,这不是高阶弟子才能修习的法术吗?”有人奇怪道。
“人家是亲传弟子,想学还不容易!”有人回答道。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狂长老看到陈墨收紧锁链的同时,运起黑剑,极速刺去。
“坚冰破!”陈墨道。
坚冰破是陈墨剑意的第一式,如果师姐没有被束缚术困住,她肯定还有反击之力,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在她挣脱束缚术的瞬间,剑势已经落下。
她输了。
陈墨第一场赢了,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明显精力和灵气都被消耗了大部分,紧接着还有两场,狂长老听说后,吹起胡子骂道:“胡闹!”
好在第一场过后,陈墨的第二场和第三场都在后面分开排着,还能有点时间恢复一下实力。
剩余两场,陈墨运气还好,实力一位和他是平级的弟子,一位实力是入窍二层的弟子,都不算特别厉害,他倾尽所有的灵气,赢了最后一场时,终于晕倒在竞技场上。
狂长老立马突破竞技场结界,往他口中喂了一颗金贵的回灵丹,堪堪稳住他的心脉,不至于留下隐患。
刘传几人把陈墨运回府洞,看着大家道:“我们是不是得想想办法?”
白绮丹和朔琴互看一眼,还没有弄太明白,为啥陈墨要疯了似发泄。
等刘传将慕蓝的事儿一说开,白绮丹顿时瞪大眼睛,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狂长老凝着徒弟苍白的脸,自觉要去替他找回场子,横眉竖眼道:“我这就去找三长老!”
狂长老嗖不见了,白绮丹皱起眉头问:“人家搭理他吗?”
剩余两人都摇头,他们哪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