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好了,无需你再喂。”苏玉珊佯装听不懂,弘历期待了几个时辰,岂会放过她?他也不多言,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帐中走去。
如今弘历的指节越来越灵巧,亲吻她的同时还能解开她的盘扣,一颗又一颗,很快那月白衬衣就被尽数解落。
苏玉珊暗嗤他这是熟能生巧,又拿他无可奈何。
他的吻技也越来越娴熟,吻得她天旋地转,不自觉的闭上眸子躺了下来。然而她尚未躺平,就被他紧紧扶住,整个人瞬时旋至上方。
苏玉珊惊呼出声,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居高临下。
心知他不会轻饶了她,苏玉珊再不求饶,干脆顺着他的意,主动尝试一番。
事实上这不是头一回,曾经也有过,但次数很少,只因她在这种事上习惯了被动,不爱掌握主动权,始终有些放不开。
弘历倒是无所谓的,但他偶尔起了坏心,便想刻意为难她,想见识她那独一无二的醉人风情,这才故意讲条件。
原本苏玉珊觉得此事并不难,事实证明,她的马术不但没进步,还退步了,没一会儿工夫,她便坚持不住,累得额前盈香汗,趴在他怀里哼咛着,
“好累呀!我不行了!”
弘历笑嗤道:“这才一小会儿,你就喊累?那我每晚持续那么久,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时候苏玉珊哪敢犟嘴?只能乖乖认怂,“你厉害成了吧?我跟你比不了。”
“所以说,你得勤加练习,需知勤能补拙,明晚继续尝试,你的马术才能更上一层楼。”
“我才不要练习。”苏玉珊拒绝得十分干脆,娇声抱怨道:“太累人了,还是躺下哼唧比较轻松。”
她不肯再主动,弘历拿她没法子,只能顺应她的心意,让她躺下歇息,换他来主导。
此时的苏玉珊不由感慨,男人力道悍劲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她还是乖乖的躺着安享欢悦吧!
每回放肆过后,弘历最喜欢欣赏的,便是她粉颊微侧,星眸半阖,小手疲惫无力的顺在枕边的场景。
这样的情形令他格外满足,清洗过后,他回躺在牛皮软席上,因着是夏季,拥在一起她会觉着热,是以他没再抱她,只侧躺在她身侧,以手支额,闲闲的打量着她,
“明明没受累,你还这么疲惫?”
“我也动了一会儿好吧!”苏玉珊红唇微努,不服气的狡辩着,弘历捏了捏她的鼻尖,“一会儿是多久?六十次?”
只有六十次吗?她却觉得很久哎!被拆穿的苏玉珊窘嗤道:“你怎的还悄悄数数啊?太坏了!不理你了,我好困。”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弘历紧跟过来搂住她,“想让我抱你就直说,无需暗示。”
“我才没有暗示,是你胡思乱想。”苏玉珊推搡着不许他抱,“还是别抱了吧?很热的。”
孰料弘历竟道:“热吗?那我帮你消消火?”说话间,他又开始不老实了。
“……”没得聊了!回回一到帐中她就词穷,根本说不过他。气恼的苏玉珊一把按住他手腕,
“我真的很累,你让我歇一歇。”
“我都没说累,你好意思?”
弘历有心闹腾,她哪里抵挡得住?最后还不是又被他给吃了。
这一夜,苏玉珊被他闹得筋疲力尽,次日一直睡到将近晌午才起来。
晌午弘历有应酬,没回府,苏玉珊和儿子一起用的午膳。
膳后丫鬟上了冰镇的酸梅汤,永璜见状,心生好奇,眼睛不住的往他额娘的碗中瞄,也想尝一尝。
今年他已有三岁,可以喝些汤品,但苏玉珊担心孩子小,胃可能受不了,便让人准备了一小碗没有冰镇过的酸梅汤,让他少喝一些。
头一回喝酸梅汤的永璜只尝了一口,便惊喜的瞪大了双眼,一双墨亮的眸子难掩欢喜雀跃,高兴得直拍手,
“好好喝!”
小孩子就是这般,尝什么都觉新鲜,苏玉珊笑提醒,让他慢慢喝,“就这一碗哦!喝完便没有了。”
瞄了瞄母亲碗中的,永璜嘻嘻笑道:“还有。”
“大人用大碗,小孩儿用小碗,按个头来分,各喝各的,不要总是肖想别人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该让着你的。”
永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额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归来的弘历正好瞧见这一幕,温声笑叹,“你跟他讲这些大道理,他听得懂吗?”
“他懂的,即使不懂,有些习惯也需要耳濡目染,不自觉的就养成了。”
“永璜还小,没必要对他那么严格。咱们的儿子可是天之骄子,合该宠着才是。”弘历认为无可厚非,苏玉珊却觉得这是大事,必须重视,
“小时娇纵,长大后养成坏习惯很难改掉,得从小培养,不能让他养成唯我独尊的性格。”
两人在如何教育孩子的事儿上稍有分歧,不过弘历平时较忙,孩子还是苏玉珊带的多一些,自然得由她做主,他也就是说说,她不听便罢。
两夫妻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来报,说是苏二公子的妻子何氏求见。
弟妹何芸宁甚少来此,今日求见,估摸着是有要事,苏玉珊遂命人请她进来。
晌午弘历在外吃了酒,这会子有些头晕,他不愿应酬,便进里屋歇息去了,苏玉珊则在屋外接待何芸宁。
何芸宁来时带了许多礼品,将礼放下后,她面露愁容,苏玉珊笑问了句,
“弟妹何事烦扰?可是嘉凤欺负你了?受了委屈尽管告诉我,我定会为你做主。”
深叹一声,何芸宁才道:“他倒没欺负我,只是有些事,我们意见不和,闹了矛盾。昨日他回家时突然跟我说,说是准噶尔那边一直战乱,他想去前线打仗。”
苏玉珊奇道:“这宫中侍卫做的好好的,怎的要去打仗呢?”
“他说朝廷最近在征兵,他想参报,我不让他去,他却说心意已决,我实在劝不住他,只能来找姐姐,请姐姐劝劝嘉凤,别让他去前线。”
何芸宁虽是个女人,但她长期在酒楼中,时不时的能听到客人议论外头之事,对准噶尔之战亦有耳闻,
“当年康熙爷时期,准噶尔之战断断续续的持续了数十年,此回又打了四年,仍未能平息,却不知何时才是个头,嘉凤只做过侍卫,并未当过兵,我担心他会有危险,恳请姐姐跟四爷说一声,让他劝嘉凤留在京城吧!”
苏玉珊尚未来得及应承,忽闻里屋有动静,紧跟着便见弘历掀帘出来,负手朗声道:
“这事儿我知道,让嘉凤参军打仗,是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