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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事情,方才勉强给出个建议,西边又来事了,堂内,刘曜看着理藩院副使萧景,注意到他那一脸为难的表情,不由吁了口气,手往前一伸,示意道:“说吧,又有什么麻烦事?”

萧景,字景元,就说说他的出身吧,归义侯(刘文济登基之后追封,不在世袭之列)萧思温之幼子,为萧氏南迁后,萧思温纳汉女所生。

也就是说,萧景乃当今国舅,天子刘文济的亲娘舅,而比起萧恭、萧惠那些杰出的萧氏人才,萧景才是根红苗正的云州萧氏族长。(萧氏南迁之后,辗转中原、河东多地,最终复北迁以山阳云州作为族地。)

同时,萧景的官做得也不小,理藩院副使,可是正三品的职位,同时,当下正使的职位空缺着,也就是,偌大的理藩院,除了许昌王刘曜这个直管宰相之外,萧景是话语权最重的人,实际管理一切院事。

或许是由于萧氏一贯的低调作风,作为当朝国舅的萧景,即便位高权重了,依旧谦虚谨慎,丝毫不事张扬,对许昌王刘曜这个直管领导更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其中,除了家风约束之外,还有萧太后的缘故。刘文济登基,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萧氏在朝中政治地位抬头也是水到渠成。

但偌大的萧氏,也难免出现宵小,一些打着外戚身份为非作歹、恃权乱法的情况也不可避免地在萧氏族内出现了。然后,还不待刘文济有所举措,萧太后就主动帮他解决了麻烦,所有犯事的萧氏族人,革除族籍,流放南洋,永不许回大陆。

别说族地云州了,就是很多人想回草原,都不被允许,这样的人,萧太后一口气处置了几十个人,其中不乏族内的精英子弟。硬生生,通过近乎严酷的手段,将刘文济登基带给萧氏一族的躁动给彻底平息了。

对亲兄弟,萧太后也是叮嘱+敲打,让萧景战战兢兢的,根本不敢炸刺。对于这个姐姐,他从小都是敬畏有加,也很清楚,“底线”在什么地方。

此时,面对刘曜的问询,萧景保持着平日的谦卑,拱着手,陪着笑,应道:“回大王,事不大,然的确有些麻烦,还是于阗国之事,那流亡的于阗王尉迟珏又来求告了......”

一提此人,一提其事,刘曜那张俊雅的面庞上顿露苦恼,这的确是一桩麻烦事,朝廷上为之已经争论多次,但始终没有拿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说什么的都有,当然并不是关心于阗国的存亡。

而作为直面这些藩属的朝廷机构,理藩院在此事上,也需要有自己的态度,这是职责所在,应有之义。只不过,就目前而言,这份态度还有些迟疑,原因在于,还没有摸清皇帝是什么想法,对于此方面事务掌握一定决策权的理藩院来说,皇帝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

过去的这段时间里,成功抵京后,于阗君臣便在洛阳城内活动开来,除了求见皇帝外,还频繁拜访朝廷有关部门及诸重臣之外,理藩院是跑得最勤的,但显然这样的奔波基本无效,就因为圣意不定。

在理藩院这边碰的软钉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于阗君臣依旧锲而不舍,甚至死缠烂打,毕竟,除此之外,他们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其他路子可做选择了。

而见萧景那表情,便可知他被缠得有多头疼。刘曜问道:“尉迟珏人在何处?”

“如常,接待于宾客处!”萧景答道。

闻言,刘曜沉吟了好一会儿,拧着的眉头逐渐释放开,看着萧景,吩咐道:“我今日就不接见了,你代我答个话,让他稍安勿躁,朝廷正在讨论于阗国之事,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听刘曜这么说,萧景不由讶然,抬眼看向刘曜,道:“这般答复尉迟珏?”

刘曜也明白萧景的讶然来自何处,他今日的回复,已经是这段时间以来朝廷官方对于阗国最为正面且积极的答复了。

迎着萧景意外的目光,刘曜轻叹道:“总是拖着,也不是办法,于阗国之事,西域三国之事,总是要解决的。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回避可不是最好的选择!”

“大王所言有理!”闻言,萧景想了想,点头附和道。

“十三哥啊十三哥,你做事,为何不把事情做干净?还放人把状告到中枢来了......”一时烦忧,刘曜不禁暗暗嘀咕道。

深吸一口气,又饮了口热奶子酒,刘曜竭力地让自己的脑子保持冷静与清醒。但注意到萧景时,思绪不由自主地偏了,眼前这个理藩院副使,比他上任要晚一些,但以“愚钝”而扬名。

平日里,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态度始终谦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长处,哪怕此时此事,也没有表露任何一丝主见。

然而,就这样“平庸”的副手,料理事务,却使理藩院平稳有序,这样的情况,本身又岂是寻常?莫非,此人也在藏拙?

刘曜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并且迅速浮现出皇帝刘文济的身影,论谦卑藏拙,谁又能比得上当今天子呢?

带着少许杂乱的思绪,刘曜在稍事准备后,前往崇政殿面圣。随身携带的,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关于完颜女真及安东方向事务的建议,另外一份则是于阗国之事,同时附有安西三国及中、西亚近二十年局势的详细介绍......

宫城,更名为“崇政”的大殿里,皇帝刘文济卧在一方躺椅内,椅子微微晃动着,沉静的目光就注视着殿中高挂着的那张巨大的舆图。

标记着大汉光芒所及之处的皇舆全图上,中央帝国就像一颗方升的太阳,恒立当空,周边的封国,就像围绕的星辰,不管多么熠熠生辉,都被帝国强烈的光芒所笼罩。

作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刘文济内心既感自豪,又充满压力,毕竟想做太阳,你首先得有照耀世界的热量与光度。殿中静悄悄的,御驾之侧,也唯有许昌王刘曜陪伴着,只不过他默不作声,也不坐,只是站在一旁,等待皇帝思量结束。

良久,目光一直在东西两房左右徘徊的刘文济停下了,目光落在遥远的安西三国的位置,轻声问道:“你觉得,于于阗国之事,当如何处置?”

闻问,刘曜先是回味、揣摩了一下皇帝的语气,斟酌几许,而后应道:“康居未经请示,无端兴兵,攻灭藩属,此风绝不可涨。否则,莫说改革宗藩关系制度,就是原有的格局都难保住!”

刘曜的话,引得刘文济转过头,看着他,一脸仔细倾听的模样:“继续说!”

见皇帝反应,刘曜斟酌了下,又道:“不论如何,康居王刘晔做法,都在破坏大汉成制,影响极其败坏,必须予以惩戒,向内外藩属表明朝廷维护宗法制度之决心。

再者,陛下欲行藩务改革,重新梳理宗藩条制,于阗之事,或许是个突破的口子......”

稍加琢磨,刘文济抬指道:“如何惩戒?”

刘曜拱手道:“小惩大诫!”

“小惩焉能大诫?”刘文济当场驳问道。

刘曜心下微凛,严肃地禀道:“康居路遥,安西三国又联系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况其为世祖亲封,血脉近亲,不可不虑!”

“朕明白你的意思!”听其言,刘文济表示道:“然而,康王暴力破坏的,正是世祖皇帝定下的祖制,以宗法制之,谁又能说些什么?”

见皇帝是这样的态度,刘曜不免心惊,同时心中也暗暗感叹:当今天下,终究已经不是世祖、太宗时期了......

当然,这样的感慨,刘曜是不敢明示出来的。刘文济则在思索一阵后,指示道:“以理藩院名义,行文一道,快马疏勒,召康王入京!

苦主都告上朝廷了,缺了被告怎行?朝廷也不能偏听于阗君臣的一面之词,就让康王,就于阗灭国之事好生解释一番!”

面对皇帝的决定,刘曜眼珠子转悠几许,慢慢地亮了,待看见躺椅上刘文济那张平静如水的面庞,心下也逐渐安定了。

对于康居灭于阗之事,朝廷肯定是不满的,这也是抛给了朝廷一个大难题,处置是必须要处置,而难就难在一个“度”的问题。

处置轻了,无以倡大义、正宗法、明态度,更无法对内外藩国形成震慑,朝廷对于藩国的态度,的确是越来越放宽限制,但不意味着放纵放任。

底线问题、原则问题,是不能随意突破的,这是世祖、太宗皇帝定下的东西,谁也不能擅加破坏。而刘文济想要进行的宗藩体系改革,本质上仍旧是在前代基础上,进行梳理完善,就是对底线与原则进行系统的梳理与规定。

平心而论,康居王刘晔的做法,就是打破政治原则的事情,任何一个强势的中央帝国,都不会轻易放过。于阗虽非刘姓封国,但它的藩属地位,是世祖时期就定下了的,刘晔灭之,其性质已然注定,影响也必定恶劣。

换个角度来说,你康居为了扩张势力,能以强凌弱,灭了同属藩臣的于阗,那么有朝一日,更加强大的安西,也动了心思,调头灭了你康居,届时是不是轮到你康居来向朝廷告状诉苦?

倘若其他海内外封国都有样学样,那整个帝国藩属体系,岂不乱套?一个于阗国的灭亡,的确不算什么,但放到帝国好不容易成型的“新宗藩体系”中,就很可能是溃千里长堤的那处蚁穴。

再往深处想想,康居今日能灭封国,那来日,又是否会造中央帝国的反,入侵高昌道?不要说这样的可能性有多低,但刘晔灭于阗的做法,也实实在在地让中央帝国君臣们去思考这种可能性。

因此,于阗之事带来的负面影响,远比其灭亡本身要严重得多。对帝国中枢而言,这是意见性质严重的政治事件,也必须郑重对待,严肃处理。

但另一方面,真处置重了,又同样不合适。虽然路远,但朝廷绝对不缺乏手段,军事制裁远远没到那个地步,而不管是政治惩戒还是经济制裁,也都得考虑对其他封国的影响。

安西三国虽然已经分道扬镳十多年了,但在面对中央帝国的时候,只怕还是穿同一条裤子。何况,康居国毕竟是姓刘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为一外姓,即便“宗法”的调子唱得再高,只要“过分”了,就将影响皇室血脉之间的关系,破坏宗王与帝国中枢之间的信任。

这实在是一件内背景负责的麻烦事,也很难真正掰扯清楚,而如何能够既起到朝廷想要的震慑效果,又能把影响控制在宗藩双方都能接受的程度,这就十分考验政治智慧与手腕了。事实上,于阗事件的结果如何,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重点在得出结果过程中的各项博弈。

而皇帝召康王刘晔进京自述的决定,则让刘曜联想到了很多,首先便是当年前吏部尚书、宰相刘继昌倒台前,被群起举报弹劾,当时皇帝就曾开廷议,让其“自证”。

但结果呢,刘继昌跨台了,远走安东。而想到安东,对“刘继昌事件”所知不甚清楚的刘曜,不由惊疑,莫非那背后还与安东国内有关系?

召康王进京怕只是第一步,而接下来,皇帝有何打算,刘曜在思虑之时,心中也越发好奇了。甚至于,忍不住向刘文济道:“恕臣斗胆,若康王听诏进京,陛下将如何打算?”

刘文济瞥了刘曜一眼,淡淡道:“解释得好,从轻发落,解释不好,那就换个康居王!”

此言落,刘旸心下凛然,按捺住心头的惊愕,刘曜抱拳行了个礼,不敢贸然接这话。

手指在腿上轻敲了几下,刘文济又说道:“于阗国的那些流亡主臣,当如何安排善后,你可有打算?”

对此,刘曜疑问道:“于阗之事,尚无定论,眼下谈及善后,是否为时过早?”

“定论与否,是一回事!安排准备,又是另一回事!”刘文济摆了摆手,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难道,还能让其复国不成?”

从皇帝如此口吻,便可知于阗国的未来如何了。显然,对刘晔造成的既定事实,朝廷还是有接受的心理准备,只不过,为这个既定事实,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罢了。

听皇帝这么说,刘曜不由了然,思吟几许,提出一个建议:“赐其爵禄,于国内择一地暂作安顿如何?”

“九州域外,何其广阔,封国几多,还怕找不出个安顿于阗主臣的地方?”对于这个答案,刘文济显然不是很满意,也没让他继续,而是直接做出指示:“安西不是向西占领了不少地方吗?遣使安西,从魏王那边划一片土地、城池,封给尉迟珏……”

若不是怕御前失仪,刘曜都要“嘶”一口凉气了,他可算是意识到了,皇帝已经在构思一盘大棋了。

“不知安西王那边能否接受?”刘曜指出。

对此,刘文济则语气漠然地道:“安西难道不是汉土?大汉天子难道对汉土没有处置之权?

皇考当年曾于各封国再行分封功臣勋贵,难得朕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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