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听了阿福说的话,有些不可思议:“我的户籍,还有凤阳城,很多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身世啊,按照你说的,那我身世都是假的,难道是群体性记忆偏差?”
阿福一愣:“事情是这样的,然后老爷几十年前回来了了一次,那次他告诉老仆,说要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那就是斩断自己的过去!”
“吩咐了你一些什么事情?”
“他说,自斩过去,他会以凡俗的视角,重新定义修行之路,他修的是轮回大道,所以即使自斩,轮回大道也会形成独特的域场,只要接近你的人,都会陷入老爷你自己之前设定的身世情况。”
杨战眼睛虚眯起来:“所以我的身世,都是我自己伪造的?可是你当年对我说……”
“老爷,我们没去诡地之前,都受到了老爷你设立的轮回域场的影响,所以我们当时也以为你真的是老太爷与老夫人的儿子,这一次我们去了诡地,才想起了这些事情。”
说完,阿福斟酌了一番,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老爷你其实与杨玄姬玉竹,应该是同道中人!”
“你们来自什么世界?”
“呃……老仆记不起来,被老太爷与老夫人斩了,而且老爷,是你自己轮回域场设定了自己是杨玄与姬玉竹的儿子。”
杨战深吸一口气,感觉好几把复杂。
随即,杨战盯着阿福:“那崔小柔是怎么回事?”
阿福回忆了一下,才说:“当时老爷自斩之后,成了一个婴孩,要重新经历生长,无论生死,都不让老仆干预,当时老仆担心带不好老爷,正好崔小柔生的孩子夭折了,莫名的触碰到了老爷的轮回域场,也被影响了记忆,就认为老爷你是她夫君的儿子,还喂养你奶水……”
杨战这才知道,崔小柔忘记了或者记错了很多东西,唯独他吃过崔小柔奶水的事情,从未忘记过。
而崔小柔接触了自己的轮回域场,就被影响了记忆,甚至认知。
从此成了杨家的二房。
“那老皇帝,老皇后他们当年应该知道崔小柔身世的啊?”
阿福咧嘴笑道:“崔小柔抱着老爷去的天都城,所以老爷在什么地方,轮回域场也就将他们都影响了。”
杨战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前一世,这么牛比!
一个轮回域场,竟然有这样逆天的能力。
这样一个自己,一千年前,没能打破神界?
杨战此时,有些怀疑了。
忽然,杨战指着自己的眉心出现的玉牙:“这东西,是我自己的?”
“对,我去了一趟诡地才想起来,以前一直以为是老太爷与老夫人留给老爷的,老爷自斩之前,还说,如果有一天,老爷你想找回过去,玉牙就是关键。”
杨战将那玉牙从眉心取了下来,落在了手中。
按照阿福所言,那这里面的小玉,那就跟他的前世有莫大的干系。
接着,阿福又说了许多,绝对不能干预他的成长,尤其是选择的道路。
同时,阿福也说,杨玄与姬玉竹离开时,也限制他们直接干预这天地牢笼有关的事情。
可惜,阿福曾经被杨玄斩去了很多记忆,杨战也问了刘阿莲母女,以及老宋,都差不多如此。
不过,他拜在了独孤上天的座下,这也不是阿福曾经所认为独孤上天与杨玄是故交,所以就来收他当徒弟。
而是,独孤上天看见了紫霄神雷,实在是非凡,才收他当弟子。
抛开这些繁杂的事情,当务之急是神州之危。
虽然碧莲化桥,将未知彼岸的强者接引在了桥上吓退了三族之主。
但是等他们回过神来,或者探查之下,必然会卷土重来,而且绝对要不了多久。
阿福,刘阿莲,甚至小阿宝,老宋,都是王境强者,虽然很强了,可是面对万族帝境选手,终究是差了一片天地。
不管阿福他们会不会出手帮忙,都很难度过这一劫。
之前杨麟的话,就是在告诉他,大龙村的人,才有可能扭转乾坤。
杨战看着几人:“这么说,你们也不是大龙村的人?”
几人都摇头。
杨战再度开口:“那你们可知道,大龙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刘阿莲忽然开口:“老爷,诡地难以揣测,老爷自斩之前,也曾经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大致与轮回修炼场有关。”
杨战皱起眉头,他在混沌钟内第一次看见轮回修炼场这个词,而现在,刘阿莲也说出了这么一句。
“轮回修炼场是什么意思?”
刘阿莲苦笑:“老爷上一世的话,我们也不理解。”
杨战不再追问,而是看向阿福:“阿福,能不能帮我请出大龙村的人,护卫神州一百年?”
阿福老脸一愣:“老爷,怕是不太可能。”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有没有办法,带我去大龙村?”
阿福点头:“如今天地牢笼没有了,去大龙村就容易了一些,不过老爷,你千万不要抱多大的希望。”
“为什么?”
“好像……好像他们根本走不出大龙村。”
“试一试吧!”
杨战转身,看着这满目疮痍的神州,活着的,死去的人,都指望着他。
很快,阿福几人,似乎开始了召唤。
一条白骨路出现在了眼前,两边雾气,白骨路的前方,也是黑雾缭绕,看不清楚。
这样的路,杨战见过很多次了。
但是仔细观察,却发现了这几次的见过的白骨路都有细微区别。
正如上次天碑镇压的那条路,有许多白骨,都有些玉化的感觉。
而这条路,更多的好像就是寻常骸骨,人走上去,还能踩断裂,没有发现一块有玉化的骨头。
还有他上次神魂被拘走,回来的时候,走的路也有些不同,那条路上的白骨好像很虚淡,就只是假象一般。
终于!
杨战与刘阿莲小阿宝走了上去,转头看向阿福老宋:“你们留下,帮我照看余舒。”
阿福开口:“老爷,我们不能过多干预。”
“那是以前,现在没有天地牢笼了。”
“可是……”
“我现在才是你们老爷,而不是杨玄!”
阿福想了想,咧嘴笑了:“老爷吩咐了,我们自当遵从。”
杨战看向老宋:“老宋,我有一个疑问。”
“老爷请问。”
“你将我师尊丢进了死河里,是不是别有深意?”
老宋点头:“老殿主当时还尚有一息,但是已经无力回天,丢进死河里,就可以让老殿主不生不死,时间停止。”
杨战明白了,也放心了,怪不得真灵界没有他师尊!
“我没回来之前,如果万族再度来袭,你们竭尽所能拖住,等我回来!”
“是,老爷!”
刘阿莲与小阿宝,带着杨战走上了那白骨路,每走一段,身后的路就会消失一段。
此时,老宋忍不住问:“阿福,你怎么不跟他说大少爷的事情?”
“你能确定?”
“呃……阿莲说有可能。”
“有可能又不是确定,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