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了追月,满脸的求生欲。
求指点一二啊。
追月到底是贴身侍卫,还是大概懂殿下这一记冷眼的含义的,可是,他不敢做主啊,只当看不见。
“把药放下,都出去。”楚司墨用枕头把夏蓝汐的身子垫高了一些,这才冷冷吩咐了一句。
“是。”
追月应了一声,招呼人赶紧把药放下,轻轻的带着人退了出去。
连门都轻轻的给关上了。
楚司墨看见人都出去了,这才轻轻解开夏蓝汐的衣裳,开始细心的给她换药。
他从小行军打仗,处理伤口这种事情难不倒他。
只是解开衣裳和纱布,看着她雪白左心腔处那一个还渗着血的深深伤口,手指不是情不自禁的顿了一下。
这箭应该是在门框处被阻挡了一下,所以消弱了一丝力道,不然,这么大的一枚寒铁箭怕是能穿透她的小身板。
这些黑衣人,虽然全部被灭了,可是,背后之人,他也绝不放过。
夏蓝汐看见小四盯着她的伤口不动,低低道,“宝贝,我没事,我这还小呢,新陈代谢快,伤口很快就能好了。”
“嗯,换药有点疼,你忍一忍。”楚司墨低低一句。
“宝贝来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泰戈尔也曾说过,你今天受的苦,吃的亏,担的责,扛的罪,忍的痛,到最后都会变成光,照亮你的路。”
夏蓝汐其实也怕疼,先干了一碗心灵鸡汤为自己打气。
楚司墨忽然抬起了眸,墨黑的双眸看着她,忽然一句问,“泰戈尔是谁?”
夏蓝汐:“……”
“泰戈尔就是,就是一位很出名的人。”
楚司墨眉头微蹙。
“很出名?本王怎么不知道,有本王出名吗?”
夏蓝汐:“……”
这有可比性吗?
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呢,忽然觉得心口一颤,有一股电流划过。
夏蓝汐微微垂眸,便见小四一只手帮她缠着绷带,一只手不自觉的覆在了她的那里。
哭唧唧。
“小四,我还是病患,你摸哪里?”
楚司墨:“……”
垂眸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大手笼在了她的那处。
不着痕迹的移开了一些,淡淡道,“我在缠绷带,碰着也是在所难免。”
“哦,还请宝贝小心点,别碰,疼。”
伤口就在旁边,碰着那里也疼。
“好好好,我轻点。”楚司墨一听她说疼,立马紧张了,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还疼吗?”
“嗯,好很多,不疼了。”
夏蓝汐说罢,咬了一下唇瓣,其实,还是很疼啊,是伤口疼。
折腾了好一会,才终于把药换好,缠上了绷带。
楚司墨给她换个药,换了个满头大汗。
旁边还有浓黑的药,他端到了她的唇边。
夏蓝汐一看那浓浓的黑药,小眉头瞬间就蹙了起来。
她已经这么疼了,还要喝这么浓黑浓黑的药,凄惨!
好不想喝。
伤口都上了药了,就不用喝了吧。
她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轻轻一推,撒娇道,“宝贝,我不想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