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五分钟,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送花的小哥说他已经在北门了,照例这边是不放一般人进来的,李时珍放下手边的工具出去拿花。
北门是平时就是很多人进进出出的,有一个霸气的机车和一个帅哥带着一束花在等人,吸引了不少这里的住户围观,不过倒是没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李时珍几乎是跑过来的,她穿的是家居拖鞋,来的急,鞋子也没有换了,飞快的签过字,从他手里接过花朵,说了句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围观的人嘘声一片,为没有看到心目中的一幕而叹气,这么帅的小伙子只是一个送花的,还以为是哪个美女的追求者呢。
而美女嘛,长的一般,个子也不高,不知道是哪一个人眼神不好使,不过围观群众中就有一个人说了。
“说不定人就是一个住家保姆呢,住在这里的人会这么不拘小节,穿一个拖鞋就出门的吗?”
“肯定是了,美女的身边都是喜欢找一个不漂亮的做衬托的。”又有两个人自作聪明的猜测。
送花的小哥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可是知道这个就算收花人的,也是老姐千叮万嘱一定要叫本人签收的——李时珍。
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貌不惊人,和她的一身才华并不相称,和她的名字也不相称,他掏出手机给自家老姐打了一个电话。
“姐,你朋友签收了,她看起来很开心,走路都是蹦着走的。”
“什么蹦着走,她怎么可能蹦着走路,你不会送错人了,叫她妹妹签收的吧!”
“你给我看过她的照片,我怎么会认错呢,你要不相信,打电话和她确认好了。”
“我有电话进来了,拜。”
小哥耸了耸肩,手机塞进兜里,拉上拉链,跨上机车直接就开车走了,留下没有散尽的吃瓜群众,还在纷纷议论,那个收花的就是本人啊,看起来一定是个富二代。
李时珍可不是富二代,不过以后成为富一代,跟老姐一样自己当豪门是蛮有可能的,小哥想着,反正不是自己的菜,也听老姐的话见过面了,擦不出火花怪我咯。
李时珍回到别墅,坐在沙发上把花束上的纱一层层揭开,居然没有被损伤到半点花瓣,看起来扎的很小心。
要知道她在花店买一支普通的花,盛开的花瓣都会卷边变作枯色,这一束花必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太难得了。
黑玫瑰其实不是黑色,而是很深的红色,她拈着一片花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把花束交给乐姐,“找一个瓶子插起来,等下好了叫我自己下楼取。”
一边上楼,一边掏出手机给陶姐打个电话,必须好好谢谢她,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李时珍拖着尾音喊道,“陶姐~”
“怎么样,是不是花收到了。”
“嗯呐,陶姐,你对我太好了,可是你预订的礼服我这几年都做不了了,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你说华仪和你的协议啊,还有几年才能继续从事服装设计的事,我不介意的啊,大不了叫你准姐夫求够99次婚,我再答应好了。”
“陶姐,你和余老板是来真的啊,我以为是工作室的炒作呢,他跟你求婚了。”
“对啊,我们现在在土耳其度假,他刚刚和我求婚了,我说我的婚礼礼服还没有影子呢就拒绝了他,说好礼服必须叫你来设计啊。”
“陶姐,我感觉亚历山大了,这不是叫我感觉罪孽深重吗,姐夫会不会飞回来就揍我一顿。”
“他敢,不过为了你能早点出山,来当我的婚礼礼服设计师,他估计在想法子吧。”
“陶姐~”李时珍不顾形象的坐在楼梯上,直接捂住了头,感觉有些天旋地转,余老板追求陶姐不是一年两年了,大概是有十年之久了吧。
余老板之前也是一个演员,几年前和陶姐在一部电视剧里合作出演情侣,之后据说是入戏太深,也可能是为了跑宣传的说法,就在戏外告白了,还被人拍到了,发在报纸上。
陶姐那个时候没有当真,只是不拒绝,暧昧了一段,之后就提出了分手,这在圈子里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余老板却大病了一场。
之后退出了演艺圈,进军商界,打拼下了现在的资产,不是全国首富,但也是能数得上号的大商人了。
每年都有传闻他给陶子表白,一次次不成功,陶子变成了陶姐,而他还没有放弃,几年估计是第七年被拍到两个人度假了吧。
陶姐对外说是很好的朋友,每年都会带着家人和助理全世界度假,可是余老板眼底的情深可是掩盖不住的。
早就有人猜测,什么时候这朵高岭之花会被他拿下,或者花落别家,李时珍是一次也没有见过余老板的,陶姐也不怎么提起他。
一直以来都觉得陶姐和他没有什么可能,这次却突然说余老板是自己的准姐夫了,不会是因为自己吧,凭借余老板在娱乐圈和商界的人脉,能力,收拾一个华仪很简单的。
李时珍摇摇头,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些,以陶姐现在的身价,她想要和人共度余生,必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李时珍纠结万分,戳破脑袋也想不通,于是小心翼翼的开门见山道,“陶姐,你答应和他交往,不会有我的原因在里面吧。”
“你的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呢,我以前不答应,是我自己的原因,现在答应了,也是因为我想通了,和你,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陶姐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夹杂着风声呜咽的背景,有一瞬间的疲惫,“毕竟他能十年如一日的对我,我想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那就是他吧。”
很快陶姐转移话题,振作精神,活力四射起来,“对了,送花过来的小伙子你看了吧,怎么样。”
“什么什么样,好像挺高的吧,是你熟人送来的吗,我以为类似快递小哥的,都没有打招呼。”
李时珍认真回想,拽的二五八万的机车男,斜坐在机车边上叫自己签字的样子,和电话里的给人有礼貌的感觉相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