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记铁锤狠狠轰砸在跳动的心口,血液逆冲倒流的感觉让狄成身躯为之一颤,瞳孔陡然放大!
订婚?本该喜庆的字眼此时此刻却如刺耳的音波尖啸着擦过脑海。
“感情和婚姻是两种概念,你可以爱她,她也可以爱你,这点谁也阻挡不了,但你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金氏家族不会允许自己的独女嫁给一个曾经的死囚犯、如今的通缉犯。就算你硬拼着把她带走,她会幸福吗?你狠心让她为了爱情而抛弃所有亲情,四处流浪?狄成,我没有恶意,只是善意的提醒,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离开吧。她以为你已经死了,心会慢慢平静,也正在尝试着开始新的感情,她会幸福的。”南宫商指尖敲打着桌面,轻缓的声音将狄成死死捆缚。
他已经从金学良那里得知了金艺璇的消息,两家人谁也想不明白那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爱上的只是相触了一个月的男子,但在狄成去世的消息传到她耳中后,两个月足足消瘦十斤可是被金家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让金学良夫妇心疼不已。本以为时间会磨灭一切,直到上个月的吞药自杀,实在经不起折腾的金学良毅然决定与京城林家联姻,金艺璇与林岳斌成亲!
他们都期盼着那个真心疼爱她的林岳斌会慢慢抚平金艺璇心头的创伤,让她再次开朗起来。
可没想到……狄成再次回来了!
南宫商与狄成接触的并不断,但直觉告诉他这家伙绝对是个危险分子,一旦暴怒,谁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只能是提前把消息透漏出来,并以情以理来做些思想工作。
“她……什么时候……订婚……”狄成强作镇定,可发出的声音却无法控制的带着浓重的颤音。
“六月十五,还有不足四个月。我不会把你回来的消息透漏给金家,你也最好不要随便露面,金家绝对不会允许你再次打扰他们女儿的生活,否则……你的天门绝对抵抗不住军队的冲击。”
拳头死死攥紧,狄成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再不做停留,开门离去。
指尖轻轻敲动桌面,南宫商拉开抽屉,里面静静的躺着一章镀金请帖,上面的日期清晰的写着……五月十五。
弯月当空,树影斑驳,离开山庄的狄成没有狂奔,没有嘶吼,只是那么静静地走着,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唯有紧咬的牙关轻轻颤动,精亮的眸子荧光点点。
自己爱金艺璇吗?狄成不知道,也不清楚。可在当日分别后,鼻息之间仿佛总是残留着相拥时刻的点点清香,安静的夜幕下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道清丽身影。
是温暖,是幸福。
从未经历过爱情的狄成只当那是美妙的好感,还无法与“相爱”两字纠缠。
可为何……为何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如刀搅般的疼痛,烦闷的感觉几乎要让他窒息。
痛……
痛彻心扉……
往事种种浮光掠影般划过脑海……
那一袭白衣是如此清丽脱俗,宛如雪莲般绝美。
华夏传媒,命运的引导让两人的人生轨迹出现重合。
金属酒吧,上天的作弄让彼此的认识在误解中发展。
车场的惨战、月夜的营救、晚会纠缠、千里的逃亡……谁也未曾想过,不间断的误解中竟然会滋生出爱情的种子,不知不觉中无声萌芽……
当日的相拥最终让两人的心中印上彼此影子,狄成曾经以为慢慢的发展中这颗十分柔弱的嫩芽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砰!
树枝磕绊,无力向前的身子踉跄扑地,狄成没有纠正,没有发力,任凭自己的摔向大地,任凭布满碎石的地面与身体做着激烈摩擦。
啊~~~狄成跪地仰天,一声痛苦的嘶吼从喉咙滚动而出,犹如离群的孤狼,犹如受伤的野兽,在那无尽的荒野发出痛苦的哀嚎。
咳……
一口闷血喷溅而出,狄成死死抓住针扎般刺痛的胸口……
为了她好,放手吧……
一个千金,一个犯人,岂能相守一生……
我有我的道路,你有你的生活,你或许仍旧爱着我,我或许依旧爱着你,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能走到一起吗?彼此的结合带来的会是幸福,还是痛苦……
艺璇……我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
或许……我们本就不该有那场相遇……
“呵呵……对不起……祝福你……”断断续续的惨笑在林间回荡,狄成的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脑混乱漫无目的向前走着的狄成回到了金陵家园顶层临时为他临时安排的房间里。静静地呆坐片刻,很少喝酒的他抓起面前的酒瓶仰头大灌,火烧般的感觉从嘴角一路蔓延,直至胃部,整个身子都仿佛烧了起来。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只希望能够大醉一场,沉沉的睡一觉。直到现在狄成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只是一场感情的落幕就将自己击打的做出此等平时不屑的借酒消愁。
也罢,醉吧,醉吧,醒来后但愿一切都会忘记。
半瓶酒还未下肚,浴室的房门却发出声轻微的响动。有人?狄成迅速放下酒瓶,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窜了起来,一个跨步竟然直接冲到窗台边上,虽然伤痛,虽然酸涩,但潜意识里的孤傲让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柔弱的那一面。
叶婉彤用乳白色的浴巾包裹着妖娆娇躯,火辣曲线无可挑剔,蓬松的长发解开束缚后随意披散,妩媚的容颜在沐浴之后更显娇嫩,美人出浴的画面在叶婉彤这等妖精身上更显的勾魂夺魄,令人眩晕。恐怕任何男人在见到这等画面后都会变成失去思维的野兽,狠狠扑上去。
一边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叶婉彤有些好笑的看着触电般窜出去的狄成。这傻子今晚怎么了?
“跟南宫商的谈判进行的怎么样?他答应我们的条件了?”叶婉彤为自己倒了杯酒,可奇怪的发现里面竟然少了足足半瓶。
“你怎么在我房间,彭侯不是给你安排了地方住吗?”有些昏沉的狄成没有听见叶婉彤的询问,难掩紧张的责备了她一句。
“你的房间?”叶婉彤看看只剩半杯的酒瓶,再看看狄成有些紧张的背影,忍不住娇笑出声,妩媚而荡人心魂:“我的成哥哥呦,没发现这里没有雪狮吗?你的房间在对面,这里是我的。”
啊?错了?
“哦,那……晚安,我先走了。”狄成暗暗咧嘴,轻轻干咳几声,扭头向外冲去。
“去哪啊?”叶婉彤娇躯扭转,灵巧的拦在狄成面前,葱白指尖极尽魅惑的点了下他的鼻尖。“大半夜的来我房间,你这是想干点什么?”
白藕般的臂腕勾上狄成脖子,柔软无骨的娇躯轻轻靠了上来,两团凸起的柔软紧贴胸口,力道挤压下,呼吸变得沉重起来。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男女特有的气息,最为原始的yu望瞬间升腾,在两人的体内流转。
“我走错房间了。”狄成轻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下来,双手尝试着拉开缠绕着自己的双臂,可叶婉彤反倒揽的更紧了。
“你哭过了?”叶婉彤忽然发现狄成脸上仿佛带着两道泪痕,虽然不重,却逃不过她的眼睛,而且……嘴角仿佛有几丝血迹。
“没事。”狄成酸涩的扯扯嘴角,可眼神却忽然昏暗下来。
静静的看着狄成,叶婉彤忽然凑上来,湿滑的舌尖在他嘴角残存血迹的地方轻轻舔了下。“出什么事了?”
如此勾人心火的动作换做哪个男人都会把心勾出来,狄成同样也不例外。
不知是不是之前猛灌半瓶酒的缘故,还是妖精魅惑的缘故,狄成的呼吸逐渐急促,刚刚压制的原始yu望突然火山般喷薄而出。
自己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法生硬拼在一起,但眼前的女子……可没有任何的限制,她要结婚了,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爱人来填充空空荡荡的心房。
静静的看着眼前带着几分担忧的绝美容颜,狄成略带颤抖的抬起手,轻轻抚摸她湿漉漉的头发,而后滑向如婴儿般娇嫩的脸颊。这么久一来,狄成还是首次认认真真的欣赏这张造物主完美的杰作,首次直视这双黑色宝石般灵动的眸子。奇异的体香轻轻飘荡,流转在空中,本就暧昧的气氛越发迷离。
叶婉彤也察觉到狄成今晚的不同,娇嫩的脸上不由出现几丝红晕,不过她本就是个倔强要强的女孩,敢恨也敢爱,依旧与狄成的目光缠绕。
曾经骄傲的以为这天下能够征服自己的男人并不存在,直到狄成的出现。不论是力挫周少华时的勇猛,还是震颤死监时的霸气,不论是囚徒跪伏时的威势;还是绝地营救时的舍命,都深深印在她的脑海。
她有血有肉,骄傲的同时也渴望爱,渴望着情欲。渴望强大的男人,渴望能征服自己的男人。
狄成完全符合自己心中的王子形象,何况……他是自己兄长的大哥,这人世间除了彭侯之外,唯一可以信任的男子。
“敢要了我吗?”叶婉彤轻轻吹了口气,柔媚且充满魅惑力的声音钻入狄成耳中,本就紧贴的身躯再次压实。俏皮一笑,纤纤玉手游蛇般伸入狄成的内衣,慢慢上游,划过经过十几年淬炼的刚劲肌肉,抚摸道道凸起的伤疤。
“我动情了,要了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我,今晚要了我吧。”叶婉彤双眼开始迷离,轻声的呢喃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征服欲望。
酒气上涌,心殇弥漫,狄成深深吸了口气,将所有杂念排除,一把抱住叶婉彤娇嫩的身躯,翻倒在窗边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我很早就吃过了解药,除非特殊情况,身体不会再次排毒,我是正常女人,要了我……”叶婉彤轻语呢喃,弹性惊人的大腿紧紧抓住狄成,疯狂的拥吻。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可粗鲁生涩却又疾风骤雨似的方式却更能激发内心的情yu。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狄成粗重的喘息着,嘴唇贪恋的用力吮吸湿润的红唇,舌头胡乱的纠缠,一刻也不愿意分开。两只结束过无数生命的大手在叶婉彤身上用力摸索着、揉搓着,从胸口到翘臀,从大腿到脚丫,狄成如同饥饿的恶狼近乎疯狂的压在这具娇柔妩媚的身体上。
“我是你的,是你的……”叶婉彤同样情动不已,任凭狄成贪婪的吮吸和揉搓,左手紧紧勾住与自己津贴的脑袋,右手缓缓滑向狄成下身。
此时此刻,两人大脑一片空白,素来冷静沉稳的他们在情欲解封之刻的疯狂同样超于常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紧紧纠缠的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一件件的衣服飞落地面,最后飘落的是白色的浴巾。狄成如狼的目光扫过身下这句水灵灵的娇躯上,终于明白那双绝美容颜下原来还有造物主更加完美的杰作。
亲密接触,疯狂索取,叶婉彤全身力气随着高亢的呼声发泄,软软的瘫在狄成怀里,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到爱的浸润,原来gaochao的感觉这么美。
狄成同样无力的趴在娇嫩如水的身体上,浑身大汗淋漓,粗冲的喘息着。他真切体会到为何古语中会有“宁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纵欲理念,起初十分不齿,如今却无法自拔。
停顿了不足三分钟,初尝美妙滋味的狄成再次蠢蠢欲动,抱起正撅着小嘴满含情意看着自己的叶婉彤,快步冲进卧室,大门砰的甩上,一个饿虎扑食飞向柔软大床。
娇声连连,情意绵绵,差不多摸索出点门道的狄成不再是一味的横冲直撞,动作趋于圆滑熟练,渐入佳境。叶婉彤初尝禁果,同样迷恋于之前升天似的快感,主动配合狄成,展开肉搏。
那层薄膜的破裂,让两人再无羞涩,狄成也不缩手缩脚,一路高歌猛进,尽情征服这只曾经的女监都头,祸国殃民的妖精,那种湿滑的畅快感觉让人近乎癫狂。
叶婉彤微睁迷离的美眸,望着压在自己身上不停冲刺的男子,修长的双腿紧紧盘着他的虎腰,媚眼如丝,情欲弥漫,放肆的呻吟毫无遮掩的在房中回荡。
她不想压制,只想放纵,她感到幸福,感到满足,不管将来的他会有多少女人,至少自己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的第一次也是在自己这里索取。女人会永远记住第一次占有自己身子的男人,男人同样如此,叶婉彤自信自己在他心中会拥有谁也无法取代的地位。
随着声压抑到极点的纵情释放,两人同时瘫软下来,粗重的呼吸渐渐平息,可狄成依旧紧紧拥抱着怀中玉人,不知疲倦的亲吻红润的湿唇和雪白的脖颈,双手如襁褓中的婴儿,好奇的抚弄着挺翘的双峰,即便是二度春风,刚刚破处的狄成依旧对女人的身体充满着好奇,何况一丝不挂的叶婉彤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般的诱惑。
一番折腾,疲惫至极的叶婉彤连指头都不想多动,听凭身边的男人在自己娇嫩的身体上来回游弋,靠着温软宽厚的胸膛,很快进入梦乡,嘴角还残留着意思满足的笑意。如愿以偿,自己奉献了所有,也必将收获期盼的情感,有了他……以后自己可以安稳睡觉了。
躺了许久,狄成扯过床褥,将诱人的春光遮掩,回味着刚才的疯狂和妩媚,狄成嘴角不由出现几丝笑容。一番发泄过后,那颗痛苦和烦躁的心慢慢回归了平静。
是当初的自己太过执着和天真了,不管那段爱情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终究已经过去,南宫商说的对,自己的离开或许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该放就放,就当今夜是个终点,以后再也不想,再也不问,深埋心底。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绝不会让你后悔,让你失望。”狄成轻轻吻上叶婉彤光洁的额头,睡梦中的她发出声细微的声响,仿佛做了个好梦,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既然做了,自己就会负责,当进入叶婉彤身体的那一刻,身上便多了份责,不管出于何种理由,狄成都不会推卸。
相比起金丝雀般的金艺璇,或许叶婉彤才最为适合如今的自己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外面明亮的阳光经过窗帘的过滤变得昏黄而混暖,叶婉彤不由伸个懒腰,娇嫩的身躯在狄成怀里一阵扭动。
“别闹,当心我再吃了你。”早已醒来的狄成轻轻刮了刮叶婉彤的挺翘的小琼鼻。
叶婉彤吐吐舌头,紧紧搂住狄成,此时的她没了平日的妖媚,反倒多了几分羞涩,下身隐隐的痛楚给她来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你是我的了,以后不许再跟别的女人乱瞪眼。”叶婉彤湿滑的舌尖在狄成胸前一舔,娇蛮的哼了声。
“天地良心,我除了在你这里乱瞪过眼,其他人那里可没遇过。”说着,狄成狠狠刮了眼羽绒被下露出近半的白嫩春光。
“哦?以前就瞪过?都是往哪瞪的?”叶婉彤娇媚的眨眨眼,故意挺了挺骄傲的凸起。
狄成一阵血气上涌,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就是这。”
咯咯娇笑声中,初尝禁果沉迷情欲的两人毫无拘束,尽情嬉闹,被浪翻腾,春光乍泄,一片温馨与幸福。
刚刚失去了一段梦幻的感情,却又收获了一段真实的爱恋,狄成……是不幸,或许又是幸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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