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要把别人砌在神像里是很残忍的事情啊!”
苏安乐摇头失笑,右手微微一引。
一把璀璨金黄的长剑就被他从虚空之中一点一点的引了出来。
那模样,除了刀鞘不一样,和雷电将军的拔刀方式一模一样。
像是在致敬什么一般。
“那把剑是,岩神的佩剑?”
雷电将军瞳孔一缩,身为人偶,她现在继承了影的大部分记忆。
所以一眼能看出这把剑上携带着的的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些属于人的情感很快消失,雷电将军的表情变得冰冷。
她扬起手中的梦想一心直指苏安乐,声音再次变得冰冷而残酷。
“这些都不重要,不管是谁,在稻妻境内触犯律法,都要死!”
一抹深邃的紫,以她为中心,迅速向苏安乐笼罩而来。
那处空间苏安乐清楚,那是巴尔泽布给自己打造的自闭小屋,一心净土。
那空间层层叠叠蔓延而来,苏安乐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他先是信手将冻在空中的神之眼拿了回来,丢给托马。
与此同时,口中交代道。
“拿上你的神之眼,走的越远越好,接下来这里发生的战斗可就不是你该涉及的层次了。”
托马愣愣的接过自己的神之眼,有些讶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
再看一下眼前的那个身影,重重点了点头。
正前方是苏安乐和雷电将军的战场,他直接转头向着另一边跑去。
部分眼尖的天领奉行众看到了他的行动,刚要准备将他拦回来,却被九条孝行猛地拦住。
一位畏罪潜逃的神里家家政官,可比一位畏罪潜逃却又被逮捕回来的家政官有用的多。
仅仅凭借前者,他就能从神里绫人手中抠出大量的好处来。
而接下来的当务之急,是先将眼前这个和雷电将军对峙的男人处理掉。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苏安乐,口中轻声问着九条裟罗。
“裟罗,觉得他的力量怎么样?”
“比我强,比我见到的除将军之外的任何人都强,不过,肯定不是将军大人的对手!”
与自己的养父一样,九条裟罗现在也是紧紧的盯着眼前那个和雷电将军对峙的身影。
在她的眼中,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这样跟雷电将军站在对立面。
因为在到稻妻,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共识。
雷电将军,那便代表着整个稻妻最强的武力!
但凡与之对弈者,皆是犹如风中残烛般被轻松写意的摧毁。
这也让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位将军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还没来得及他们做什么,层层叠叠的空间席卷而来,将苏安乐和雷电将军的身影裹挟进去。
围观群众皆是身份不低之人。
或者说能在稻妻城内居住,本身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一些人在那窃窃私语。
“怎么会有人敢来劫法场?那位可是将军,虽然我看到那个人能飞,但是和将军为敌,恐怕也只是飞蛾扑火!”
“不过是找死罢了,亲眼见证过那无上的威光后,才知道我们所信奉的神明到底有多么强大,才从内心深处感到无助,这样的存在根本不是人类能反抗的。”
“我们在这等着?我感觉等不等结果是一样的,最终那个家伙肯定会被将军砌进神像之中。”
“……”
苏安乐和雷电将军的对决似乎将这些人心中的某种东西给激活了。
让他们变得不再沉默寡言,反而积极的谈起话来。
虽然谈话的内容都是唱衰苏安乐。
九条孝行明显听到了这些谈话,他高声宣布着。
“既然那位家政官逃跑,那么自当应该有一位更有分量的人顶上,这位来挑战将军的存在,想来是极好的替代品,请各位稍等片刻,见证将军的神威!”
说完之后,他率先站在原地,静静等待起来。
其余人见他这么说了,也不好说话,驳他面子。
同时也在心好奇,想知道这位挑战雷电将军者到底是什么人。
而这个时候,一心净土之内。
一位紫发长辫女子盘坐在一心净土之中。
苏安乐这位被裹挟进来的外来者,则正是有趣的上下打量着,这有些残破的空间。
“把我弄进来,却又不理会我,这就是雷电将军的待客之道?”
他手持磐岩结绿,身后八卦盘早已换了出来,正在轻轻转动着。
其上四种颜色的力量早已全部激活。
毕竟对面的可是尘世七执政之一。
他口上说的轻狂,心中岂会有丝毫的轻视?
若真的轻视他也没必要先去找八重神子和社奉行,走访那么多人收集愿望。
直接提现上去干就是了。
“异端,你身上有太多人的痕迹,这些人的痕迹,你不该有,他们让本就满是变数的你再次增添了几分变数,若是放在平时,我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我只能斩上一刀。”
盘坐在一心净土之内的雷电将军猛然睁开了那双淡漠的眼。
这眼神也让苏安乐心中微微兴奋。
毕竟他知道他如今面对的,并非是双生子巴尔泽布,而是巴尔泽布的作品,雷电将军。
二者的区别可谓是十分之大。
到神明这个级别,真正分强弱的是对法则的熟悉,是对权柄的掌控。
苏安乐如今熟悉四道法则,与之对应的也是稍微对四道权柄有些掌控。
乾坤震离。
天地雷火。
类似雷神这样的便是对于一道法则精修到了极致,加上天空岛赐予她的神之心,让她对雷知道的权柄,几乎达到了巅峰。
这也是苏安乐为什么会一直忌惮的理由之一。
但,雷神是雷神,将军是将军。
二者的实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之所以在剧情中两人斗得难舍难分,是因为雷电影巴尔泽布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肉身,早已寄宿在梦想一心之中,她不能毁掉将军的身体,不然她也无法自由活动。
若不是如此,恐怕两人分生死的话,胜负只在须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