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对时局的分析绝对非常厉害。
他已经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况。
刘岱已死,高忓绝不会贸然回去。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那简直就是寻死路。
所以高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回去。
现在贸然的返回,无异于在袁绍面前丢尽了脸面。
“陛下,看来此人一定要先找回颜面才肯退军!”郭嘉已经把高忓分析到骨头里。
高忓的那点小算盘,完全逃不出郭嘉的手掌心。听到了这番言语,刘辩也陷入到了沉吟之中。
他当然明白这是何等情况。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倒也是颇为麻烦。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际上的情况,便是如此。
在如此情形之下,该当如何也可想而知。于是他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若是高忓的这点小伎俩,能够被刘辩发掘,倒也是一件颇为正常的事。
高忓此人,心中绝对有自己的小算盘。而郭嘉对人性的分析,绝对是非常的透彻。三言两语之间,就已经把这一切都窥视的干干净净。
那自然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这一次高忓带来了青州的人马,也足足有二万,这只人马也是相当的不少!”
众人众口铄金。
他们都知道高忓的实力,这家伙现在已经是全体出动。
“看来这是一场大战,而且咱们也要趁机收回白马,这是一举两得之事,请陛下三思!”
郭嘉言道。
如今刘岱一死,此地已经陷入了一团糟糕,而在这纷乱复杂的情况之下,这一切都隐隐的指向一点。
那确实极为重要。
“青州的兵马还在这里,现在白马城还在他手中。所以这一战咱们现在可没有赢,实在是还处于输着的状态!”
郭嘉可是非常的理智。
即便在如此纷乱复杂的情况下,他仍然能够做出最好的判断,他们现在未曾获胜。
不但没有获胜,反倒是处于不利的局面。
虽然刘岱已死,但这件事情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一个刘岱的生死现在还改变不了整个大局。
“必须要快速夺回白马,否则的话,整个中原都处于袁绍的铁蹄之下,事情可就危险了!”
郭奉孝准确的预料到了接下来很有可能的风险。
刘辩点了点头。
“朕心中也是如此想法,朕心意已决,无论如何也要把高忓驱逐!”
那位高将军确实骁勇善战,但是刘辩这边可是猛将如云。如果一个小小的高将军都无法对付,那又谈何对付袁绍。
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刘辩也是相当的理智。
他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出现情绪上的变化。实际上刘辩的理智程度可是极深的。
“全军出濮阳,直扑高忓的营地!”
刘辩冷冷的说。
这濮阳城交给于禁就可以,刘辩可不相信于禁还会反叛,他一来没有这个胆量,更主要的是刘辩已经做出了两手准备,根本不可能给于禁反叛的机会。
如今准备完毕,于禁想要反叛的可能性几乎为0。刘辩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这才率领大军直扑敌军。
此时白马城外三十里,一只大军正驻扎在此处,而这只大军的掌控者,正是高忓。
高忓在得知刘岱死亡之后,也是胆战心惊。
高忓甚至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件事。
可如今的情形下,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既定事实,根本无人可以更改。
高忓也只有无奈。
可是他却并不能这样回到河北,因为如果这样回到河北,不但无法向袁绍交差,甚至还会被所有人所取笑。
他这一次可是奉命来保护刘岱,如今刘岱被人兵不血刃的斩首,他这个保护者实在是难辞其咎。
高忓绝不愿意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到河北。
其实他在袁绍军中的地位也很特殊,虽然只是袁绍的外甥,但是和袁绍的几个儿子,拥有着相同的地位,他可是非常受袁绍的信任。
袁绍任命他镇守青州,与刘备对峙,可以说给了他很高的权威。
这一次袁绍可是把这个重任交给他,高忓不但没有完成,还落得如此情形。
他绝不能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他要反击拿下濮阳城。
这才是高忓真实的想法。
他可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
如今高忓已经把兵马驻守在这里,他整个人的野心也已经完全的爆棚。
高忓自觉自己有2万兵马,而且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青州兵,有这2万兵马在手,高忓觉得万无一失。
至少他自己对自己信心十足。
他驻守在白马城外,已经摆开了阵势,等待刘辩的到来。
高忓并非绝对愚蠢之人,他已经判断出刘辩绝不能容忍他,所以必然会来争讨。
高忓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禀报将军,洛阳朝廷的大军已到了五十里外!”一个小兵跑了进来,他直接禀告道。
而听到这小兵的话,高忓这才站起身。
“本将军早已经料到这点,不要紧张,全军列阵,咱们在这里抓住大营,依山傍水,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朕守住营口敌军来多少人都是无济于事!”
高忓哈哈大笑的说。
他信心十足,觉得自己处于绝对安全的地步,甚至凭借他手下的2万青州军,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完全的主动。
“主动权在我,何惧之有!”
他颇为激动的想着。
在他心中真正的主动权已经在他的手中掌握,所以根本没什么可惧怕的。
高忓就这样带领着一些兵马冲了出来。
这些兵马都相当的厉害。
这是他的亲信!
高忓并没有离开谷口儿,实在谷口外扎开的阵营。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随时随地退入谷口,然后轻松的把住口。
这就是高忓的计划。
他实在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当然清楚此事该如何为之。高忓就这样把阵型一致排开,他直接纵马向前。
他手上拿着一把长刀,身上还背着一只弓。
此人倒是一个英勇将军的形象,那气势绝对非同寻常。而感受到这一幕,刘辩的脸色不由得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