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心中感激万分。
他虽然在董卓那里,是安东将军,但也只不过是有名无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权势。
可是刚刚投降,刘辩就被任命为长安独卫,这个官的官职虽然不高,但是权力确实极大。
毕竟是掌管长安城的督卫,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鲍信马上跪倒在地。
“臣必将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圣恩!”鲍信激动的说道。
刘辩只是淡淡一笑。
“陛下,司徒王允等人想要进见!”
鲍信在临走之前说道。
刘辩笑着摆了摆手。
“这些人都曾经投降过董卓,如今临阵倒戈,难免心中颇有想法,朕有意磨练他们性子,不必着急!爱卿只需要守住长安安全,其他一切朕心中有数!”
听到这话,鲍信马上跪倒。
他心中也知道帝王之术确实深不可测,刘辩的心思也不是他能够揣测的。
就这样,鲍信离宫。
鲍信刚走,赵云和典韦就来汇报。
他们已经接管了宫中防务!
“陛下宫中并无大事,所有御林军已经固守宫中,请陛下放心!”典韦说道。
“好!”
“传令下去,赏赐三军将士,今日种僵尸也累了,都好好休息!”
刘辩宣布命令之后,便回宫休息。
住在这长安宫中,刘辩心中也颇有些忐忑,毕竟这里曾经是汉献帝刘协的宫殿。
对于汉献帝刘协,刘辩实在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想法。
但如今两人已成对手。
看了一口气,刘辩便熄灯入睡。
可今夜注定有人无眠!
司徒王允便是那无眠之人。
他正在自己的府中来回夺步。
司徒王允的管家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头晕目眩。
“现在已经深夜,大人还是早早入睡吧,可要以身体为重!”管家劝说道。
本是一番好意,可司徒王允却勃然大怒。
“你还真是全无心肝!”
司徒王允愤愤说道。
“快去请鲍信将军!”
他说。
由于刘辩并没有召见于他,司徒王允心中已经是相当的忐忑,他本来曾经是董卓的手下,现在投降于刘辩,非常害怕刘辩不肯原谅。
如果雷霆之怒降下,那他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他当然想马上得到刘辩的召见,如果刘辩不见他,他心中难免忐忑。
管家却很郁闷。
“鲍信将军如今主管城中防务,,那也算是大权在握,不过鲍信将军十分忙碌,恐怕不会来见您了!”
管家声音不免颤抖的说,那管家心中觉得,如今的鲍信自然不会贸然来见他,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存在着偌大的风险。
司徒王允也是满脸郁闷。
“陛下迟迟不肯召见,看来灭族之祸就在此刻!”
司徒王允非常忐忑。
就在这时,家人来报。
长水校尉王远求见。
此人的官位并不高,但是王允家的族亲,所以王允对他也是颇为信任,如今见到他来,王允当然必然接待。
“快让他进来,我正有事问他!”王允声音颤抖的说。
就在这时,王远已经进入到王允的府邸,看到王允满脸忐忑,王远便拱了拱手。
“司徒大人,实在是打扰了!”
听到这话,司徒王允马上摇头。
“如此情况还说什么打扰不打扰,你可得给我出个主意呀,我们王家可是危在顷刻之间!”
司徒王允一把抓住了王远。
王家本就是长安大族,二人也都是王家的代表,自然互相之间很有关联。
听到这话,王远抚摸着胡须。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请摒退左右!”王远说道。
司徒王允马上轻轻挥手,让管家等人退下。
“你且说说,可有好的计谋?”
司徒王允现在已是郁闷无比,声音上更是极为难听。毕竟对于司徒王允而言,此事实在难以接受。
而听到这话,王远眼中一动。
“实话实说啊,你我都曾经委身于董卓,当今天子是何等英明之主,如何能够心中不会有想法?虽然一时之间接受了我等的投降,似乎也不过权益之计啊!”
王远的这番话,是司徒王允最不想听到的。
他无奈的摆了摆手。
“跟着董卓是死,留在长安也是死,若真是如此,我倒愿死在此处,却也无悔!”
看得出来,他已经心灰意冷。
然而,王远却拉住了司徒王允的胳膊。
“司徒大人,在下来看,此事,还有缓!”他非常认真的说。
司徒王允整个人愣在当场。
“你且说说有何妙计!”
王远嘿嘿一笑。
“我王家的荣辱,如今全在大人一己之上,请大人不要吝啬!”
听到这话,司徒王允更是愤怒。
“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你要急死我啊!”
王远这才轻轻一拜。
“这当金天子可是圣名之君,远远不是那刘协能比,可是即便再盛名,也不过是青春年少之少年,此等英明圣明之主,自然是难过美人关!”
嗯?
听到这话,司徒王允不由得一愣。
“你且说说,这又是何意?”
王远这才说到:“听闻司徒大人府中有一养女,名叫貂蝉,国色天香,貌比西施!司徒大人本想将她于董卓,只是董卓那贼逃的匆忙,大人还未能如愿!”
“不知是也不是?”
“这…”
司徒王允老脸一红。
之前董卓执掌长安之时,他确实曾有过这样的念头。这貂蝉是从小在府中生长的养女,不过却出落的极为美丽,是一位美艳到极致的女子。
正因如此,司徒王允看中了貂蝉的特性,于是司徒王允便开始培养貂蝉。
司徒王允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有朝一日貂蝉如果能有大用,那也必然是件好事。
这正是司徒王允心中之想法。
只是还没等献给董卓,董卓就跑了,王允也感到很尴尬。
他也是堂堂一代大儒,做这样的事情,被人当场戳穿,他当然感到有些难受。
毕竟他也是儒学之人,饱读诗书。
可王远却摆了摆手。
“司徒大人,何不把此女献给当今天子,早就听闻貂蝉生的美如天仙,如果是天子高兴之下没准还能留为妾妃,若是登堂入室升为皇后,那大人可就是国丈了,到时候还愁前成不成!”
王远一语道醒梦中人。
“哎呀,不听汝言,如在梦中也!”司徒王允似乎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