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当然来!”刘辩道:“明天早上准备一下,我请个亲戚回家吃饭,这样不算失礼了吧!”
“亲戚?”
“应该说……是表弟吧!”刘辩呵呵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夜幕降临,刘辩来到稷下学宫,管宁、邴原带着众学子来迎。
礼毕,刘辩道:“二位先生,有劳你们费心了!”
管宁道:“皇上要来,我等自然不能怠慢!”回来任教的这段时间,管宁与邴原确实感受到刘辩的非同一般,对这个年轻人的学识和胸襟都很佩服。
邴原道:“皇上,请移步到大殿吧!晚宴在那里开始!”
“好的,先生请!”
学子们终于见到了自己心中的偶像,一个个都十分激动,只是碍于两位先生过于严厉,不敢造次,否则早就一拥而上,要刘辩讲讲成功的经验了。
刘辩一边走一边问:“现在学宫的情况怎么样?”
管宁答道:“目前有学子二百三十四人,大部分是冀州附近的。课程主要以五经为主,平时测验一下时政。”
刘辩对于学宫有自己的规划,“有劳先生了,现在学宫刚刚起步,很多地方都没完善,能初步建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达到我的预期目标了!”
邴原问:“皇上的目标是怎样的?”
刘辩道:“我要建一所前所未有的学宫,不仅仅有儒家,而是要包容诸子百家!”
在思想界就应该百家争鸣,想想春秋战国五百年的历史,而秦一统至今,也近五百年,又有几位能与先秦诸子相比?原因何在?在于思想的禁锢!”
刘辩的这番话在独尊儒术的时代,那简直就是狂悖之论!管宁、邴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刘辩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让人难以接受,转而温和的说。
管宁很佩服刘辩的视野,赞誉道:“皇上的想法很好,样样都是为国家考虑了!”
邴原道:“只是要办起来很难,需要大量的人才来任教!单是这一个就很难办到了,你想,若是寻常书生,纸上谈兵,肯定是误人子弟,可是要请大师级别的,但凡有点能力的,无不想在仕途扬帆起航,怎会屈就于学宫这个清苦之地?”
刘辩闻言陷入沉思。
管宁道:“或许真的有像你我二人一般甘愿任教,不愿为官的人呢!”
刘辩道:“我再寻找一下吧!”
正说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大殿,这是学宫最大的礼堂,足足能够容纳上千人,是学宫用来召开学子入学、毕业仪式的地方。
刘辩问:“现在学宫毕业的标准是什么?”
管宁道:“暂时没有一定的标准,有些学子认为自己已经学有所成就直接离开了!”
刘辩摇摇头,道:“这可不成,如果个个都这样就违背了我办学的初衷了!
这样吧!二位先生委屈点,这一期是学宫的第一批学子,我把学习时间定为两年,考核时间一年。
在这两年中,由二位先生带领学子进行政治、军事、文学的学习,第三年进入实践考核,将各个学子送到冀州各个地方进行实习考核,成绩优异,即可录用为官。
后期将会招生更多,学期也会延长到三至五年,主要还是为国家培养建设人才!”
管宁、邴原对视一眼,对刘辩这个决定也十分佩服。
这是个高瞻远瞩的想法,想不到这么短时间的接触,二人就从刘辩身上学到了这许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二人都为之赞叹不已。
晚宴开始,刘辩先进行谈话,表示欢迎众学子入学,鼓励学子们好好完成学业,为了自己图一个美好未来,更为国家做贡献。
学子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纷纷欢呼,“皇上英明!”
刘辩微笑着示意众学子静下来,道:“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各位学子的表现,这里有道题,想请各位学子解答!”
“请皇上示下!”
刘辩道:“当今天下,群雄并起,纷纷扰扰十余载,致使社稷动荡不安,百姓深受其害!而我北方,袁曹之争又起,大战在所难免,我冀州数万将士,当助袁耶?助曹耶?”
对于刘辩这样直接把军政大事拿出来考核学子,管宁、邴原都十分的惊骇,这样的大事不是应该放在议事厅跟谋士武将慢慢琢磨吗?
殿下的学子们可没想这么多,都认为这是刘辩的考验,一定好好表现。
有一人不假思索,当即站起来行礼道:“皇上,我已经有答案了!”
“哦?你叫什么名字?”
面对偶像问自己的名字,那位学子有些激动,道:“学……学生九江蒋奕!”
“蒋奕,好的,请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蒋奕道:“自然是助袁,我冀州与袁氏有许多交往,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况且袁氏四世三公,名冠天下,门生故吏遍及四海,此战袁绍必胜,我冀州自然是追随其后,一同攻曹!”
刘辩闻言笑了笑,还未答话,又一人站了起来,道:“此言差矣!”
众人又望向那人,只见他缓缓起身,向刘辩以及二位祭酒行礼,道:“学生颍川荀修,见过皇上!”
“颍川荀氏,荀彧荀令君与你是什么关系?”刘辩好奇的问。
荀修道:“回皇上,那是学生的族叔!”
刘辩微微一笑,道:“荀令君坦坦荡荡,一向是我仰慕的对象,你不卑不亢,谦和有礼,不愧是令君的晚辈,好,你试着谈谈你的看法!”
荀修道:“蒋奕兄言当助袁,我不敢苟同,袁绍已经前败于官渡,实力已大不如前,如今再起兵端,必为曹公所败!”
“曹公奉天子以讨不臣,名正言顺,大势所趋,加之曹公用兵如神,胸襟广阔,若皇上助曹公平河北,曹公必然厚待皇上,冀州可无忧矣!”
本来这个荀修长得仪表堂堂,又是名门之后,刘辩还是挺有好感的,没想到说出来的这些话竟如此粗鄙,刘辩顿时没了兴趣。
“此言差矣!”这次竟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