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虽然震惊于曹军的强势,可是他依然冷眼旁观,神情之中充满了不屑。
等到虎豹骑都过了以后很久,曹操方才指着底下的数万雄兵,对他说道:“你们巴蜀之地,有我们中原这样的强师悍旅吗?”
张松不屑的说道:“我只知道,我们巴蜀之地只有只以仁义治理地方,可不是像你们中原人,只知道逞匹夫之勇而已。”
曹操闻之色变,眼神不善的看着张松。张松也见到了曹操的眼神,却依然傲然屹立,就是杨修频繁的以眼神提醒,张松依然不为所动。
曹操观张松神色,心中暗自有气,就冷声对他说道:
“我观天下之人,皆是插标卖首之辈而已,待我大军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我者生,逆我者死。你可知道?”
却听张松不屑的说道:“曹公提兵到处,战者必胜,攻者必取,张松我也知道。
昔日孟德献刀,仓皇逃窜之时;联军破汜水兵败之日。濮阳逢吕布,宛城遇牛辅;三战三逃之时,陶谦杀汝父之日。这都是曹公你无敌于天下的证明。”
曹操闻言,遂大怒道:“酸儒怎可当众揭开我的短处!”当即就要喝令左右将张松推出营外斩杀了。
杨修谏道:“张松不远**的前来进贡,足以代表了益州的诚意,如果明公你斩杀了此人的话,恐怕以后与我们攻打益州不利啊。”
曹操只听得怒气难平,时有钟瑶也出来进谏。曹操见麾下两员股肱之臣,皆来向自己劝谏。这才饶恕了张松的死罪,让人将张松乱棒打出。
张松回到驿馆以后,心中也颇自有气,在当天晚上,就南下离开了。
走在路上,张松还暗自沉吟道:
“我本来想把西川州郡献给曹操,却不曾想曹操居然因为我的相貌而轻慢与我。
我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向刘璋夸下了海口,如果今天我空手而回的话,恐被人耻笑。我亦听闻荆州现在已经被大汉二皇子殿下所占领了,不如我转道荆州,且看刘协此人如何,如果他以礼相待的话,我便……”
于是张松乘着马,领着他出使的时候,还是原先的那几个仆从,望荆州地界而来,前至郢州界口。
他亦知晓,先生此去,定无建树,已经令我在此等候多时了。”
张松闻言,遂下马而问道:“不知将军何人?”
那将回道:“某乃魏延也。”
张松惊道:“莫非将军乃是二殿下身边的大将,义阳魏文长者?”
魏延回道:“正是某家,殿下和军师知道先生远来辛苦,故特意让某家在此等候,专为先生准备了酒食软塌,特为先生你接风洗尘。”
魏延听罢,立即挥了挥手,就有几名军士前来侍奉酒食软塌,魏延亲自在旁为其添酒,张松见状,心中暗道:
“以前经常听人家说二殿下敬重名士,礼遇四方贤才,不以出身见之高地,只以才学定论。
而诸葛亮自入二殿下麾下之后,更是不惜折节下交,每与名士纵谈于室,无不扼腕叹息,引为知己,今日观此小事,就可知二殿下与那诸葛的为人了。”
张松念及于此,遂和魏延用起了酒食。待酒食用毕,魏延与张松攀马而行,时不时的说些江南的风土人情。
到了南阳驿馆以后,又有一人在驿馆门前等候,生的是面若淡金,虎背熊腰,身旁牵着一匹黄色骏马,对张松说道:
“巴郡甘宁,受殿下所托,特意前来迎接张别架,特意为别架你准备了清雅肃静的上房,以待先生居住安歇。”
张松大惊道:“你莫非就是那锦帆甘兴霸?”
甘宁对道:“正是某家,还请先生入内安歇。”
张松听罢,遂和魏延和甘宁一同入了驿馆。进入以后,甘宁让预先准备好的食物和酒水,让军士搬了进来,几人一同饮宴攀谈,想交甚欢。
到了第二天亮了以后,用过早膳,几人便一同南下前往南郡,几人行了大约三五里左右,又见到一队大约几百人的骑兵部卒,在此等候。
遥遥相望以后,正是刘协领着诸葛亮、徐庶、马良、伊籍、蒋琬,文聘、邢道荣、陈到等荆州文武,在此等候。
张松早就见过他们的画像了,一见到这种情况,慌忙下马,前去拜见。刘协亦自上前,对张松说道:“久闻先生高名,如雷贯耳,孤早就知道了先生你的名声。
只是恨那崇山峻岭相阻隔,不能时时的与先生你一同交流所学,甚是遗憾。今日听到先生从此而过,所以特地在此等候。
倘蒙先生不嫌弃的话,还请先生你到这荒僻之处暂歇片刻,以表达孤对先生你的渴望之情,还请你一定要答应。“
张松闻之大喜,遂上马和刘协几人并马入城。到了府堂以后,分宾主,按照次序坐下。坐好以后,刘协让人专门设宴款待张松。
正在饮酒,食用宴席的时候,刘协只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了些闲话,并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益州西川之事。
张松大概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可是他们一直不提及此事,张松心痒难耐,遂以言语挑之,当即对他们说道:
“殿下坐镇荆州,固然是好事。可是这荆州说穿了也算是四战之地,北有曹操,东有孙权,西有张鲁,难道殿下你不想再夺取一州吗?”
刘协却神情暗淡了下来,对其说道:“孤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现在天下州郡,大部分都已经被别人所占领了,孤又能打哪里呢?”
张松指了指益州的地方,刘协故作大惊道:
“益州乃是刘璋的治地,受先皇所赐封,孤若无名义的话,怎可前去攻之,那不是陷孤于不义吗?”
却听张松说道:“其实不然,殿下你乃是正儿八经的皇族血脉,而那刘璋虽然也算是皇族。可是殿下你的仁义遍布四海,不要说占据州郡,就是再次取正统而居帝位,亦非分外。“
刘协听罢,遂低声道:“还请先生慎言,孤现在落魄一方,又有何能耐,再居大位。”
张松闻言,遂放下不提,刘协见状,也暗自警醒,只是饮酒,并不言及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