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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人,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迟早会被发现的,我们一共混进来三百多人,现在被夜鹰们捉了两百多。
剩下的兄弟,也是人人自危,这如何完成大头领交代的任务。”
手下一脸愁云,他们刚刚潜入的第二天,还没来得及行动,接连两天之内,就被逮捕了两百多人手,这和他们原来计划的根本不同。
“肯定哪里出现了问题,如果,能够联系上哈达大头领的话,必须把消息传递给他,他的谋划已经暴露了,不能在继续行动了。”
带队的头人,也是郁闷异常,难道是他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其实他们不知道,就连哈达之前也没在意,他的侍卫里面,有两个人一直就是颉烈的密探,从始至终颉烈就对哈达不信任,几年前,就秘密安插了亲信在里面。
约定每一旬时间,两个侍卫就会轮流传递情报出来,这堪堪过了两旬,也没见侍卫有丝毫的动静,颉烈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确实是这样,哈达在正式行动之前,把平时怀疑的对象,一一进行排查,发现了两个侍卫的端倪,直接就除掉。
另外,把一些和自己不同心的小部落头领,完全监禁了起来。
这次,他在北韩特使金都在的蛊惑下,用北韩的提供的十万两银子作为定金,和其秘密合作,妄图颠覆阿史那多泽的朝廷,自己夺取大权。
然后,把阿史那倻公主压在身下,抱着那双日思夜想的大长腿,把“草原明珠”狠狠地蹂躏,因为……他要报复。
睁着他那泛着精光的独眼,哈达狞笑着,明天就是第三天,只要他的人控制了叶护府,把阿史那倻捉住,以此要挟阿史那多泽下台,一切就大功告成!
另外,再把一直和自己做对的颉烈千刀万剐,这样,才能缓解自己的心头之恨,把多年的恶气给出了。
他没想到的是,三天前自己的这批精锐手下,就失去了消息。
虽然克孜尔王城现在是只进不出,但是针对蒙多部落的人,已经是见一个抓一个,敢于反抗的话,直接就给剁了。
另外,轰轰烈烈的检举风波,一些隐藏的贪官污吏、牧主恶霸也浮出水面,每天在王城西侧的草市街,最少要砍数十颗脑袋,整的那些和蒙多部落有牵连、和哈达之前有秘密约定的家伙们,人人自危。
有的为了明哲保身,都悄悄的隐匿了起来,被抓住的话、为了自保……则是上演了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最后,难逃一起被剁了脑袋的恶刑。
最主要的是那些中间帮、骑墙派们,都吓坏了,他们看出来了,平时那个浑浑噩噩的可汗,原来是在扮猪吃虎,演技高超的一批。
叶护府,后花园。
阿史那倻在一旁远远的看着,格林盘膝坐在那里,貌似在给林充几人“传经布道”,他是那样的专注。
看着庄重如斯的格林,阿史那倻的芳心如同小鹿般乱撞,在这里,她已经完全忽视了年龄和教派的隔膜,心中只有他。
“大师的意思,原来是这样!”
格林对冯子涵也了解了一点,完全释然了,她就是这样的单纯,并不是非要固执或者较真什么的!
“原来如此!”
林充和冯子瑜也恍然大悟起来,护佑主颉烈的安全,这样,他就能全身心投入到和北韩人的对抗中,这样,就最大化缓解了大夏的三面受敌的窘困,可以放心一搏了。
其实,李承乾和他的朝廷,完全不用担心西域的吐蕃人,因为,定西军已经在西域边境,进行了全面开始了部署。
另外,还通过秘密渠道,李承乾已然知道……李崇阳捉住了南疆国师古牧,并且还窥探到苗人丰的野心,所以,李承乾对苗人丰已经到了不得不防、不可不防的地步。
如果,林充他们成功让突厥和北韩争斗起来,又有定西军扼制吐蕃人,李承乾只要安心的对付苗人丰即可,这种感觉对李承乾来说,简直是棒极了!
林充貌似一步步被套牢、一步步被利用,仔细看来其实不然,林充秉乘先有国、再有家的理念,他这样拼命不单单是帮助李泰,更主要是帮助自己,胡途有两句话,让林充记得很深……
“平外首先安内,内乱不断、终将外患难消,这也是李泰最可贵的地方,他知道必须完全的把外部敌人铲除,最后才是和李承乾的最终对决,稳定压倒一切,放在什么时候,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四叔,说得对!”
想到这里,林充双手合十,对着格林轻轻念道:“阿弥陀佛”!
冯子瑜和冯子涵见状,连忙对格林行礼,这是多拉出现了,阿史那倻莫名的烦躁,想请格林给她讲讲经,平静一下。
格林给林充做了两个手势,林充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看着他和朵拉离开了,站起身、掸了掸袍服上的土,调侃着说道:“二弟、三弟,我等好好准备吧!今晚开始就热闹起来了,按照格林大师说的,我们要全力以赴哦!”
“遵命,大哥!”
冯家姐妹对视了一眼,粗着嗓子说道,说完,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糟了,东城的皮草行走水了!”
“报,西城门出现骚乱,有两个卫兵被杀。”
“还有,南城的米行被抢,据掌柜的说,暴徒有四五十人,抢走了上百袋精米。”
“另外,北城衙门被人泼粪……”
“…………”
颉烈作为叶护,王城第一治安负责人,看着短短两日内,涌入的数起案件,他知道,敌人这是开始动手了。
“你们按耐不住了吗!不过,本叶护也是严阵以待了,就等你们来了,那句大夏话是怎么说的,对……请君入瓮。
不过,你们这些匪徒能算得上是君子吗!对,想起来了,还有一句比较适合你们,那就是,关门打狗。
独眼哈达,你这只独眼豹,见了我这只豹子王也只有臣服的份,咱们走着瞧……”
颉烈看着中心大街一家布匹行,此刻正在浓烟滚滚,心中一沉:“来吧!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