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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充一行人一路疾驰,由于赣州没有大的码头,只能在附近的浅滩乘小船和龙船汇合,由于这一句官道平坦,林充他们先一步到了赣州,在指定的河滩等待着龙船的到来。
再说龙船,由于这里都是鱼米之乡,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路上,打鱼的、行商的、运粮运货的大小船只多了起来,龙船放慢了速度,这也是林充他们先一步到了赣州的原因。
赣州距徽州二百多里,河流密集、水道交叉,行船反倒是没有骑马得速度快,先一步到了的林充,早早的雇了两只小船在等候,一路飞奔早就饥肠辘辘的他们,在船家的帮助下,熬着自己钓上来的鱼,在蒸着一锅米饭,也是其乐融融。
“这子涵不在身边,但是像少了什么似的。”
林充夹了一块鱼肉,有些感叹道。
“妹妹肯定是要生气的,不过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能分的出轻重,这点你放心好了。”
冯子瑜盛了一碗米饭递给林充,轻轻的说道。
“其实,本可以带着她一起,某总是觉得关注龙船的人太多了,龙船的防护需要她的支撑,毕竟她的箭术还是相当不错。”
林充对着冯子瑜笑了一下,接过饭碗,貌似“乖巧”的说道。
“哦,真的是这样吗?”
冯子瑜看着林充,似笑非笑道。
听着他俩的对话,一旁的庞虎看了阮义一眼,俩人往饭碗里夹了两块鱼,走向了船老大所在的船尾,连庞虎都看出来了,大哥有事和大嫂说,自己就不能当那个最亮的灯了。
其实耿直的阮义完全没看出来,虽然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过都是光棍出身,情感方面又没什么经验,他是见庞虎走到了一边,就跟在了后边。
林充没想到庞虎也这么有颜色,趁他们“不注意”,放下饭碗就握住了冯子瑜的小手,冯子瑜脸色微红,使劲抽了抽手,没想到林充抓得紧紧的,挣扎了一下也就放弃了。
林充看着冯子瑜清秀的面容,一是抑制不住的冲动,闭上眼睛、噘起大嘴就向冯子瑜的小嘴亲去,突然嘴上一凉,睁眼一瞧,原来是被一个空碗挡住。
冯子瑜一边乘着饭,一边轻轻说道:“不是洞房花烛夜,你想都不要想。”
林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的眼睛一转,凑了过去,轻轻的说道:“你说,要是子涵的话,会不会让某得逞呢!?”
“得不得逞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如果你非要这样,子涵绝对会让你趴在那里,你信不信!”
冯子瑜眼睛一挑,乜了林充一眼,似笑非笑道。
“吃饭,快吃饭……都凉了。”
林充低下头,一个劲的往嘴里扒饭,看着冯子瑜捂住小嘴笑了起来。
其实她心里对林充的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觉得很甜蜜吧!不过,对于从小接受三从四德、守礼遵规的冯子瑜来说,不到最后的时刻,她是不会、也不能答应的,现在只能让林充吃瘪,这样的话对谁都好。
龙船上,冯子涵和柳婉婷以及一众凤营女兵正在二层甲板用餐,一层甲板上,李三和大牛等人也在大口大口吃着饭,不得不说这徽州的米确实不错,整个龙船,此刻都飘散着淡淡的米香。
附近的大小船只,大部分在船上都开火了,时至晌午,除了正在煮饭的,其他的都在吃饭,整个河道上,也是异常的热闹。
不过,有几艘小船慢慢的向龙船靠近,在二层甲板上,冯子涵端着一小碗米饭,夹了一颗青菜,慢慢的走向了船梆,她现在没有一点心思吃饭。不远处的柳婉婷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
突然,冯子涵双目一癝,放下碗筷,一个后空翻,不远处的弓箭入手,左脚一挑,箭囊一跃而起,冯子涵往前一个探身,箭囊的绳带展开,直接背在背上。
下一刻,一支羽箭已经飞出,这是一支响箭,有示警和震慑的作用,当看到冯子涵的动作外,柳婉婷轻轻的把饭碗一放,一拍桌子借力扭转身体,手中连弩出现,和冯子涵肩并肩矗立在了一起。
凤营女兵纷纷放下碗筷,挽弓撘箭形成一个扇形,一楼甲板,既然抽出自己的钢叉,他突然发现在船上拿着鱼叉的好处,有坏蛋的人的时候打打坏人,没坏人的时候,叉尾拴根绳子扔进水中,“噗嗤”一下,一尾贪吃的大鱼儿就被刺中,一口清爽的鱼汤就搞定了。
反应过来的大牛直接跑入底仓,几个水手打开暗口,观测外边敌人的动向,弩箭对准他们,这是林充的意思,如果可以不近战的话,尽量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杀敌,不到迫不得已不可近战。
林充给大家讲了他终于理解的那几句话:“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虽然,大部分人听得一知半解,但他们明白了一点,林充认为每个兄弟姐妹都是很宝贵的,如果拿成功和牺牲比较的话,尽可能的减少牺牲才是最重要的!
“大人,别放箭,自己人……”
小船上的一位中年人终于发声了,“是王校尉让某等送来当地的特产,因为赣州这块没有大码头,小人是一路追来,终于追上大人了。
“王校尉?你等是!”
李三站在一层甲板,中年人扔给他一块腰牌,原来是王家卫在赣州设立的情报点,来人黎大郎,隶属于狐营南区徽州情报站,官阶只是个副校尉。
验明正身后,十袋大米、两袋咸鱼、几筐青菜、瓜果,黎大郎颇显得激动,之前只是赣州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副校尉,还隶属于龙前卫,虽然干着隐匿的情报工作,但是今日的地位和作为,和之前截然不同。
送走了黎大铭,李三、柳婉婷和冯子涵三人一起,有些微微的激动,证明龙前卫现在真的在发展,点点滴滴中都透着些许不同,尤其是杜淳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其他几营的前面。
“收起船锚、启航!”
随着大牛的声音,龙船缓缓启动,向着浅滩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