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色较亮而且我在坟地中一直暗中观察坟包,根本就没注意坟头前贡品的状况,
“香烛没冒烟,”宋玉惊讶的道,
“香烛无烟说明四周气散而不端,无法凝聚,在土工行管这种现象叫尸气凝重,尸气重自然是因为尸变所致,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香烛都会这样,这种香是加入了特别的香料,遇到尸气就会中和气味,连本身的香气和烟雾都会渐淡直到完全消失,”
“明白了,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这种事情应该和于伟忠的父母说一声吧,”宋玉道,
“你以为这是江湖高手之间比试武功呢,还讲究光明正大,镇尸必须在暗中进行,谁愿意见到自己亲人的尸体被损毁,让他们知道反而麻烦,”大伯道,
宋玉都傻了道:“这种行为可是犯罪的,”
大伯道:“就算我真的犯罪那也是为了救你命,”宋玉不吭声了,
“白天休息,晚上小震和我去坟地里解决于伟忠尸变的事儿,”
“我不用去吗,”宋玉道,
“你去了有什么用,只会坏事,”大伯毫不留情道,
“那我真得谢谢您了,”宋玉听说不用他去,自然就开心,
商定好之后我们去镇上找了个旅馆住进去,坐了一夜车子本来人就疲惫,我沾上床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大伯把我叫起来后整个人脑袋还晕沉沉的,架在脖子上感觉有千斤重,
“用凉水洗把脸,得出发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窗户一眼,只见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乡镇的基础设施也不完善,路灯断断续续的亮着,街道黑乎乎的目力不及远方,
我起床后去公共水龙头刷牙洗脸,只见小旅馆所有房间的窗户都黑着,估计现在是深夜了,我掏出手机看时间,刚好过了午夜十二点,
办这种事情时间上应该是有讲究的,早了不行、迟了也不行,
可进房间时就听我耳朵边赫然响起了一声爆喝,吓得我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一跳老高,
随后一阵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声传入我耳朵里,都不用看我就知道楚森来了,扭头望去果不其然,只见满脸血印的楚森站在我面前,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太缺德了,大半夜的吓人不怕出人命啊,”
看我吓的“惨样”他乐的腰都直不起来,捂着肚子蹲在地下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是没看到自己刚才那幅模样,浑身抖得就像得了帕金森,”
我恨不能上去就给他一脚,狠狠道:“你怎么没被牛角蛙活吞了呢,”
“想吃爷爷我,门儿都没有,迟早我要了它命,”楚森道,
“你不是养伤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伯让我过来的,到这儿也有一会了,”
“大伯让你来这儿干吗,”我不解的道,
“我怎么知道,帮你们做事儿呗,还能否则还能干什么,”
“就你这个愣头青能帮什么忙,”我笑道,
“你大爷的,你知道我手里这杆石弓有多牛逼吗,真玩起来晃瞎你的狗眼,”说罢他从身后抽出了弹弓,
“你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就你手上这根弹弓都快比飞毛腿更牛逼了,”我讥讽道,
“我还真不是和你吹,就这根弹弓说不定还真比飞毛腿更牛逼,”他得意洋洋道,
“你弹弓技术真要是厉害连一只牛蛙都杀不死,吹牛有意思吗,”
“什么,你以为牛角蛙是牛蛙吗,你真搞笑,龙华村后山的牛角蛙堪比一辆小型装甲车,身上皮堪比一层板甲,别说弹弓了,子弹都打不进去,”
龙华村的后方有一座名为相爷山的大山,只要穿过那片埋着火棺的树林就能进入相爷山,但我从没去过,因为相爷山是龙华村的禁区,
据说这座山里埋着一位古代的大官,官居宰相,而此地的阴宅就是我们家老祖先交给他的,
我当时听四爷爷说到这儿就问他:“这是咱们家所在的后方,这么好的阴宅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四爷爷道:“这就涉及了一桩交易,先祖将找到最佳宝地交给这位相爷以此得到了皇家帝陵的修建工程,这也是我们老于家发家的根本,所以为了避免相爷家的后人误会我们有一天会夺回这处至尊宝穴,我的先祖不但画了大代价将这座山名定为相爷山,也禁绝于家的后人进入这座山内,”
进都不进去,总不存在夺回的可能了,
虽然我觉得这条约定堪比儿戏,但龙华村的人确实用实际行动遵守了这条两家间的口头约定,还真就没有一个本族人踏入相爷山,楚森虽然坏了规矩,但他不是于家人,
之前我也听大伯说过,相爷山地势奇险峻秀,山形之险就是在云贵之地都罕见,原本该温柔秀丽的天地之间却孕育出一座壁立千仞的险山原本就违反了天地法理,所以这座山的出现必然是地气异常导致的结果,而先祖之所以敢棋走险招,在这样一处险峻的山地里寻出至尊宝穴除了高人一筹的见识修为,更是看准了这座山和周围山相比“形高阁、意清远”,就像一名雅士,虽然看似拒人千里,其实满腹经纶,学识五斗,
至于说先祖的眼光如何,大伯说绝对是超人一等的,因为就算他从没去过相爷山,但山里动物异常的啸叫声都足以证明山内生物也是异常生长的,而巨型牛角蛙更是曾经逼近过村子和相爷山之间的密林,所以龙华村的人都知道相爷山脚下有这种巨大的蛙类生物,
想到这儿我道:“这种巨型牛角蛙真的能活吞人吗,”
“我遇到的那只看体型的话估计差不多,我也是运气好,那个地方有四座互不相连的大石头,每一块约有十来米的高度,形状斜长和剑的形状差不多,我想还是在山顶上保险,就爬了上去,本来是想居高零下的找巨型牛角蛙,结果四座山之间的沙砾地慢慢冒出一只金黄色的牛角蛙,这种蛙类是生活在石子或沙子中的,捕食时才会露出脑袋,当时有一头狼从山地中路过,那是一头成年公狼,体型不算小,牛角蛙一口就把它吞了,毛都没吐一根出来,”
想象着牛角蛙捕食的场面,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道:“你真是够作的,没事儿招惹这种怪物干什么,”
“什么叫年轻人,不就是因为冲动无脑吗,我听大伯说这种蛙类对龙华村的人威胁很大,但村里人碍于祖制又拿它没办法,所以就想着替你们除了这一祸害,谁知道这死牛角蛙口水一喷十几米高,而且比口香糖都黏,我要不是靠着石头玩命擦掉这些粘液,早就被闷死了,”
“你身上这些伤口不是牛角蛙造成的,”我道,
“当然不是,是我自己在石头上蹭的,这就叫作战经验不足,要再来一次我肯定能杀了这只牛角蛙,”
“你得了吧,别再找麻烦了,”
我两正聊天大伯在屋外道:“走吧,”
于是我们出了旅馆,坐上楚森那辆奥迪越野朝那片荒芜的坟地驶去,大伯道:“到时候我和小震开坟,这些铜钱有镇尸功效,我会挂在死尸的身上,万一不起效果,楚森,我们可就指望你了,”
我一听这话脑子就懵了,楚森却得意洋洋道:“大伯,您放心,我绝对不辱使命,”
我赶紧问道:“靠他是什么意思,”
“土工所学的石弓术本来就是为了对付跳尸的,现在楚森的石弓术已经到了能发火弹的程度,算是不差了,对付一只跳尸应该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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