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了房子里时林东升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了,此时恢复成人形后坐在屋子角落,老郑看见他哼了一声语音中充满了不屑。
“你也给抓进来了?”林东升的话语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你他妈的……”老郑胖脸气得通红就要破口大骂。
我赶紧阻止两人道:“都消停点,已经是阶下囚了还不老实,你两算是都有脸了?不都是想要害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听了这句话两人没声了,老郑皮裤屁股的位置被烧了个大窟窿,白花花的大肥屁股在黑夜中十分显眼,我翻出一条毛毯丢给他道:“先把曝光的部位遮起来我们再谈事。”
老郑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好像被我们抓住对他而言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情,将毛毯遮在身上后我道:“你们今天来这儿是为了带走小俞,所以我我想知道鹰哥抓小俞的目的。”
老郑哼了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看他这幅模样心里不免有些恼火道:“你挺牛逼啊?”
“牛逼谈不上,但比你们这些人是要高级点,我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等级的人,岂能被你这样的小脚色审讯。”
我被他气笑了道:“就你一个修炼邪法的妖人还好意思把自己归结为高等人士,你是不是因为过于自卑而所以总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跨入上流社会装装逼呢?”
“我虽然能力不如你们,但并不代表你们可以侮辱我,在我眼里你们不过就是几个愚蠢的人类罢了,何足一笑。”他说话语气充满了“宗师范儿”。
“我们是愚蠢的人类,那你又是什么?难道你不是人?”
“你见过人会我这样的本领?我是半仙之体,今天就叫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开开眼。”
我都快被他气尿了道:“就凭你还好意思吹自己是半仙之体,你怎么被我们抓住的难道已经忘了?半仙被常人活捉,你这半仙是不是太惨了点?”
“半仙之体毕竟不是正仙,一时失手折在你们这些凡人手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能说我过于轻敌,但你们不要以为因此就可以对我施发号令,半仙之人是你们凡人无法杀死的。”
修炼白日寿确实具备伤口的迅速恢复能力,所以除非是立刻将之彻底杀死,只要给他缓口气这种人就能活过来,但要说无法杀死这话也是太大了点,不过我也没打算杀他,否则十个老郑也别我们给烧死了。
想到这儿我道:“我不想做个罪犯,所以是否能杀死你们我也没想过,我想知道的就是你们这帮半仙之体的大牛逼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小姑娘这似乎不太光彩吧?”
“哼,鹰哥要她自然是有鹰哥的道理,这点和你们说不着。”
“小俞使我们最好的朋友,既然你想要伤害她,自然就和我有关系,如果你就是不说可别怪我出狠招了。”
“怎么你还有胆子杀死我?”
“我说了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做一个罪犯,但我会把你交给公安局,吃小孩应该是死罪吧?”
听了我这话他顿时就愤怒了对林东升道:“姓林的,你居然把修炼之法告诉一个外人?”
“我能怎么办?”林东升颇为无奈的道。
老郑却满脸无所谓道:“小子,你把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既然进了这个地方再想出去恐怕就难了。”
我听他这么说赶紧跑到门口朝外面望去,只见屋子外面黑黝黝的没有半点声音,随后我将烧得千疮百孔的木板门关上道:“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你的同伙?”
“哼哼,知道怕了吧?这次是鹰哥亲自带队,你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你以为抓住我就解决所有问题了?没那么简单。”他冷冷的道。
“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脑袋割下来?”楚森恼火的道。
这些人虽然用火烧不死,但割了脑袋肯定是无法再长一个新脑袋出来,但老郑也不害怕,昂着头道:“来,你把我脑袋割了,我早就活够了,动手,我求求你动手。”
他哪像是什么半仙,纯粹就是个无赖小混混的嘴脸。
估计这也就是老郑原本的性格,修炼只能提升一个人的本领,很少有人的性格会因为修炼而发生改变,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个意思。
楚森恼火之下就要动手,我赶紧把他拦住道:“你把他打死都没用,这人就是个地痞无赖,别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得集中精力对付鹰哥。”
老郑这样的人无非就是个小脚色,否则也不会被人拿来当“先遣部队”使,这种人一般都是炮灰,无足轻重的角色,不过老郑这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能修炼到这份上也足可以算是很不容易了,而且他毕竟是吃过人的人,单从这点上来说老郑也能算得上是个狠角色了,虽然从外表看这人很有点二百五的特质。
“妈的,要我说干脆烧死他算了,留着他咱们还得防备他。”
其实老郑能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忌惮楚森的磷火弹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楚森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们真的打了起来,那老郑和林东升反而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因为他们肯定会在内部协助鹰哥对付我们,这样就会让我们陷入被这些白日寿们两下夹攻的境地。
可问题在于如果当机立断杀了这两人我又下不去手,放了他们只会增加鹰哥的实力,所以现在我们反而是陷入两难境地,是放也不行,不放也不行。
老郑道:“有烟吗,我要抽烟。”
“你干脆把自己点了抽你自己的烟,反正也烧不死你。”楚森恼火的道。
老郑则面无表情的道:“就凭你这句话,到时候可千万别落在我手上,否则你只会死的很难看。”
“我他妈现在就是做了你行吗?”楚森简直是怒不可遏。
我将楚森硬推进房间里,随后走到老郑面前道:“你要是再敢说半句屁话,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所以别逼我。”
“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的送个你,如果你们落在我的手上,我会毫不犹豫把你们的脑袋割下来。”
老郑看起来比林东升还是有骨气的,至少在我们面前他没怂,不过说实话我心中也动了杀机,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嚷嚷着要割了我的脑袋。
他说这句话是因为他确实动了杀机,否则说这句话的语境不会如此坚定,既然这个人想要杀我,那我自然不会引颈就戮,如果鹰哥真的带人来了这里,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割了老郑的脑袋。
我和楚森的性格还是有区别的,他一旦愤怒会一通狂吼,能把心里所有的愤怒都骂出来,但我不会说,如果有需要就直接做,说得太多不过是浪费力气。
随后我从包里找了一包烟丢在老郑面前,他得意洋洋抽出一支烟点燃后故作悠闲状的抽了起来,之后没人说话,到了凌晨两三点,地下已经是一地烟头,这老郑的烟瘾也是真够大的,屋子里因为窗孔被堵起来,烟气无法散开,所以很呛人。
我实在熏得受不了,起身将他手里捏着的烟壳直接夺过来丢出了屋子。
老郑冷笑道:“都要死了害怕烟熏吗?”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奉劝你不要太乐观了。”我冷冷道。
“这可不是我乐观,而是必然的……”他话音未落就听轰隆一声大响,只见一根暗紫色的大钳子戳通墙壁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