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跟你一起。”
周雨辰道。
“不用,一点小事,你跟着我,不方便。”
张天泽拒绝,如之前拒绝东方轩一样,千秋谷是他成长的地方,无比隐蔽,几乎与世隔绝,他并不想让外人踏入千秋谷,打扰了师傅的静修。
“天泽,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一起回蜀山的好,你在寒山寺杀了五大势力天才弟子的事情,不久之后就会传遍整个神州,五大势力必然不会罢休,会有很多人想要杀你,你一人在外行事,太过于危险。”
萧若雪担忧道。
“是啊小天子,还是回去吧,五大势力就算再厉害,也不敢跑到蜀山去闹事。”
萧菲儿连忙说道。
“无妨,五大势力的天才想要杀我的话,尽管找我便是,要杀我,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
张天泽嘴角溢出一丝自信的笑意,他的霸体之路,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敌人,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面对强敌,张天泽要做的,是打败他们,是干掉他们,而不是做缩头乌龟躲避他们。
而且,五大势力要杀自己,也会派下面的弟子,毕竟寒山寺之行,本身也是年轻一代的一场较量,杀这么几个人,还不至于闹的举世皆惊的地步。
“好吧,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
萧若雪道,她跟张天泽虽然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家伙,张天泽行事,有自己的主见和目的,一旦自己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
萧若雪也没有打算说服张天泽跟自己回去,她甚至非常欣赏张天泽的这种自信做派,无法无天,无所畏惧。
男儿热血,生当男人,自当霸气,何况他本身还是霸体。
从行事作风来说,萧若雪那颗高傲无比的内心,都忍不住有些欣赏张天泽了。
事实上,这一段时间而来,从当初百菜园第一次遇见开始,萧若雪对张天泽的印象,一步步发生变化,到了今日,这种变化,已经是翻天覆地。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
萧菲儿道,这个刁蛮公主,难得流露出小女人的模样来,不过那楚楚的眼神,也正说明他对张天泽的关心。
这一点,张天泽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心中感激。
“我们走吧。”
萧若雪衣袂飘飘,带着蜀山的弟子,踏空而去,离开了寒山寺。
“阿弥陀佛,恭喜张少侠得到佛心菩提,老衲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心事。”
老住持出现了,笑着说道。
“多谢大师。”
张天泽对着老住持由衷的施了一礼,从他踏入寒山寺的那一刻,老住持就在暗中不断的帮助自己,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张少侠不必谢我,一切都是因果。”
老住持道。
“大师,晚辈在寒山寺大开杀戒,心中着实有愧,如今大事已了,晚辈这便告辞,他日若有机会,再来寒山寺一叙。”
张天泽道,他本来是打算在寒山寺继续逗留一些时日,炼化佛心菩提的同时,练出属于自己的金身宝相来,寒山寺的环境,无疑是最合适的。
但他杀了五大势力那么多人,传出去之后,五大势力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五大势力前来寻仇,寒山寺恐难再清净。
所有的恩怨,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张天泽可不想因此连累了寒山寺。
而且,张天泽内心的诸多疑问,老住持也是说三分保留七分,很多东西明显是不愿意说的明白,既然老住持不愿意说,那么张天泽就算留下来继续追问,也毫无意义。
索性,现在就离去,回到千秋谷,询问师傅便是。
“寒山寺随时欢迎张少侠。”
老住持道,对张天泽的态度,非常之好。
“告辞了。”
张天泽再次对着老住持抱拳,摇身一晃,消失在虚空当中。
老住持望着张天泽消失的背影,愣愣出神,似乎看到了某个人年轻时候的样子。
而这时,虚空蠕动,一道虚幻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老住持身旁。
那身影,虚虚实实,若隐若现,乃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气息缥缈,仿若细丝。
虚幻老者的出现,让老住持浑身一震。
老住持对着那虚幻的老者,深深施了一礼:“见过玄老,张少侠已经得到了战神留下来的东西,老衲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恩,你做的不错。”
老者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玄老,张少侠问了许多,一些秘密,是不是应该让他知道了。”
老住持道。
“还不能,他现在的实力,远远无法承受那些秘密,另外,记住你的职责,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能说。”
老者道,眼中荡漾出一道逼人的光彩来,吓的老住持浑身一颤。
“那是自然。”
老住持连忙道。
“张少侠此次杀了太多人,日后的路,恐怕不好走了啊。”
老住持感叹道。
“他从出生那日,就注定了要走这条坎坷之路,这才是一个开始,若不能在逆境中涅盘重生,又如何能够肩负起他的责任。”
玄老神情没有半分变化,丝毫不为张天泽日后的路而担忧,反而可以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欣慰,如果今日张天泽在寒山寺畏首畏尾,讲究慈悲为怀,一人不杀,玄老恐怕会大大的失望。
另一边,张天泽已经离开寒山寺数百里之外,他速度极快,达到入元境二重天巅峰之后,他的速度,远超同级别。
离开了寒山寺,张天泽先回了一趟李家庄和黄云镇,他承诺胖子和赤焰玄鹰等寒山寺事情结束之后回去找他们,张天泽从来都是一个守信的人。
黄云镇悍匪的事情,已经被赤焰玄鹰完美解决,彻底还黄云镇一片安宁。
张天泽随便安排赤焰玄鹰,让其带着胖子回蜀山继续修炼,而张天泽,却向着千秋谷的方向而去。
那个自己从小到大,待了足足十六年的成长之地,此次返回,和当初他走出千秋谷的时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境。
当初的单纯少年郎,此刻却是满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