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小姐姐甜美的笑容让顾小水心中好感倍增。
拿着香喷喷的烤红薯离开那家店铺，走到门口时她又想回去要一张纸巾。
只是陡然回过头后，却发现刚才还满脸亲切的店员小姐姐正麻木的看着盯着面前的空气。
听闻顾小水想要一张纸巾后，她又熟稔的挂起了那抹笑容。
“纸巾是要收费的哦。”
顾小水微微一怔，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最后还是花钱买了一包纸。
虽然买红薯不送一张纸确实坑，但更奇怪的是售货员的态度。
回到租的房子中时，顾小水惊讶的发现副本中遇到所有工作岗位上的人脸上都带着熟悉的笑容。
但平时遇到普通的路人则是行色匆匆，生活节奏很快。
在副本本土Npc的对比下，进入游戏中的玩家很轻松的一眼就能被辨别出来。
只是副本名字中的第二人格到底指什么呢？
顾小水揉了揉眉心，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花鸟市中打工人们为了工作，不得已衍化而出讨好客户的第二种性格？
但大城市工作的人多少都有这种性质吧，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
平心而论，顾小水以前在帝都上大学时，宿舍也有两个女生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就算花鸟市的本地Npc被生活所迫逼出了两种性格，也与游戏并不相反。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顾小水度过了进入副本后的第一个晚上。
次日。
顾小水一大早就出门了。
这个点的街道上堵车十分严重，自行车反而成为了最好的交通方式。
微风拂面，一张传单被顺着吹了过来。
“天翼集团招收全能型人才，给你花鸟市中最好的安身之处…”
林荫处，顾小水将自行车停在了路旁，看着手中的传单很久，眼神陷入了沉思。
只是在副本中找个工作的话…应该不难吧？
…………
等待室排满了人，全部都是这一次要参加面试的男男女女。
新一批大学生毕业后找工作的时期，花鸟市大公司天翼的一个岗位更是格外抢手。
原本自信满满拿着传单的顾小水看着乌泱泱一屋子的人突然就没了自信。
说来奇怪，这间等候室宽阔的区域中最少有两百个人，却鲜少有人说话。
偶有窃窃私语的人也会被其他人用冷淡的目光洗礼。
“这个副本世界的土包子还真是沉默寡言，搞得老子话都不敢讲。”
不远处一个做男大学生打扮的玩家小声吐槽了一句，顿时引起了他附近几十个面试者的注视。
被这么多人看着，作为一个新手玩家越发招架不住。
他干脆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下一个，顾小水。”
面前的大门口做出了一个做秘书模样打扮的人，顾小水见此急忙跟着她走了进去。
一进门，齐刷刷的两排面试官都看了过去。
但这种场面实在吓不到顾小水，她面色如常的在最下首挑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面试官看着这一幕，隐隐点了点头。
“顾小姐，你的简历比较简洁。”
一个短发女人面色冷淡的看着顾小水，继续问道。
“方便问一下你毕业于哪所大学吗？”
“帝都大学。”
顾小水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只是见两排面试官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疑惑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一不小心就在副本世界中说出了以前的大学名字。
顾小水敛了敛眼眸，平静的继续说道。
“国外的一所大学。”
短发女人点了点头，纠结这个问题其实没有必要，她开门见山的又一次问道。
“顾小姐，如果聘用了你，你能为我们公司带来什么利益吗？”
“我…可以投资。”
顾小水目光闪了闪，话锋一转说道。
“我可以投资五千万给贵公司，入股天翼。”
虽然顾小水攒下的积分不算太多，但打劫了许多玩家的资源后，景淮又在上交了小金库。
现在顾小水用起积分来是丝毫不心疼。
见下方两排面试官满脸异色，顾小水敛了敛眼眸继续开口。
“我入股天翼，是为了寻找多方面的人才，而不是应试教育下的产物。
比如门外面两百个鸦雀无声的大学生中，第两百零一个在等待时间讲小话的人。”
也就是玩家。
“这类人往往能给我们带来更多受益。”
能带来能多的道具和积分。
积分倒是无所谓，顾小水此刻十分迫切的想要打劫玩家的道具。
每一轮的副本都是发家致富的场地。
听着顾小水掷地有声的话语，她被刚才提问的短发女人恭敬的请进了公司高层。
当天。
天翼官方发布了一条消息，欢迎新股东入驻董事会，同时也欢迎不同于传统意义的复合型人才加入公司。
看着自己哗啦啦流逝的积分，顾小水肉疼了一瞬，随后眼神顿时坚定起来了。
她要把这个副本中玩家的资源都榨干！
游戏第三天。
顾小水坐在天翼高层特意为她准备的办公室中，打开电脑查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女子居家使用电器不当引起火灾，消防员赶到时她被烧伤严重，但全程面无表情。】
【天翼改变招收人才标准后，大批复合型人才跃跃欲试。】
【有专家喻言，未来十年内，花鸟市居民患抑郁症的比例会再创新高。】
【…………】
一面看过去的新闻中，大部分都是无用的消息。
跟往常的副本差不多顾小水要看很久才能筛选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抑郁症？”
想到刚才网页中看到的关键词，顾小水小声嘀咕了一句。
看到不远处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忙活的秘书，顾小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花鸟市市民患抑郁症几率很高吗？”
“抑郁症这种病都是心理脆弱的人才会得。”
秘书闻言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
显然，虽然数据显示花鸟市居民患抑郁症的几率年年都在上升，但本土的居民对此却并不在乎。
“什么病都不能小瞧。”
顾小水叹了口气，但见秘书满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