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行动效率派的林思柔,趁着野炊,将刘娴未来一周的汤料分配好,交给荀殷。
荀殷不由疑惑:“跟上次的一样就行?无需调整?”
他记得,上次柔儿说看他娘的身体状况调整汤料的。
林思柔笃定点头:“可以,你放心煲,定有效果。”
荀殷将信将疑。
阎王吧唧吧唧地捧着椰子鸡汤喝得欢快,突然瞧见林思柔不怀好意的目光。
干啥子?又打本王什么主意?!
阎王顿时警惕,赶紧快速地猛喝汤,猜测林思柔打算不准他喝!
林思柔慈祥地坐到阎王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回荀殷家后,趁他不注意,在煲好的汤里加点血。”
阎王瞪大眼睛,嘴里却没停下喝汤的动作。这女人不是放了他的血保存吗?竟然还想能省则省?要他现场偷偷放血?!
林思柔引诱道:“如果你照做,每天傍晚我亲自煲不同的汤给你喝,如何?”
前一刻的不爽顿时消失不见,阎王点头如鸡啄。
然而,林思柔没想到,省血计划只进行七天便告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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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天,林思柔都没去找荀殷,精力均放在晾晒药材和在家煲汤上。
刘娴病倒了。
找张郎中瞧过,确定是瘴气流感。
说起来,也怪林思柔。
自打原主投河后,坏事接二连三,刘娴大受打击,吃不下睡不好,简直操碎了心。
这不,就被瘴气流感趁虚而入了。
可把林静思急得要哭。
林思柔手握阎王血,半点不着急,悠哉悠哉地煲起汤来。为了不引起刘娴的怀疑,她每天会煲两种汤。
一种给刘娴调理喝。
一种她和林静思喝。
这下,便宜了阎王那小子。从每天一种汤变成每天两种,可把他美上天,从怕血变成乐意放血。
林思柔简直都怀疑,他之前怕血的症状是装出来博同情的。
至于林大力,呵呵。
林思柔觉得,那日在村口他眼睛发红,其实是一个幻觉。
刘娴病倒那日,林大力很勤快地上山抓野鸡,美其名曰给刘娴补身体。结果天大黑才回来,野鸡毛也没见到条。他表现得很愧疚,连饭也吃不下,弄得刘娴感动不已。
而后几天,林大力均如此做派。天不黑不回来,回来因愧疚只吃几口凉饭。
然而,林思柔一点也没发现林大力有饥饿的迹象。
这不正常。
十分不正常。
肯定有蹊跷。
不过还没等林思柔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荀殷找上门了。
这天正午,林思柔正在家后的阑珊上晾晒药材,突然瞧见不远处某棵树探出个脑袋。
荀殷鬼鬼祟祟地朝她招手。
跟偷情似的。
林思柔失笑,左右瞧瞧确定没别人,这才走过去。
“荀公子,想我了?”
话音刚落,林思柔略懵逼。她这会张嘴便能撩荀殷?都成本能了?
这边,荀殷的脸早已涨红,消化不良。
林思柔抿嘴笑,越发觉得荀公子很纯情,弄得她都有种犯罪的感觉了。
荀公子很快平复好情绪,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小童留下信,人不见了,信上写着必须你才能看。”
说着,荀殷脸上掠过浅浅淡淡的担忧。